《蝶恋花》柳永 英译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是各位十分熟悉的一句话了。这一句也是出自柳永之笔。找出原诗想翻译一下,对照了几个已有的译本,相比之下还是杨宪益的好些。由于每个译者对原作的词句理解不同,翻译出来会很不一样。就我对诗词的理解来看,杨译版本虽好与其他,也留有几处硬伤。现将原诗和杨译版抄录如下;
 
《蝶恋花》柳永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
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
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杨宪益的英译稿;

Alone I lean against the parapet of a high tower in a gentle breeze,
Gazing into the distance where the grief of separation Looms on the horizon.
Amidst the grass and hills shimmering in the setting sun,
No one can fathom the inquietude of my mind.

I tried to drown my sorrows in wine and song;
And forced myself to drink to oblivion but I am empty still
My clothes hang loose on my emaciated body
But regrets I have none, it is because of her.
 
   为了便于对照,不妨把杨宪益的英译稿再翻译成中文;

在轻柔的风中,我独自倚靠在一座高塔的栏杆上,凝视着远方的离愁隐现在地平线上。在草和小山中,残阳余晖微微闪光。没有人能看穿我心中的不安
 
我试图把我的痛苦淹没在酒与歌里,强迫自己喝到什么也不知,但我现在仍然觉着很空。我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我瘦弱的身体上,但我毫不后悔,因为这是为了她。
 
   我对该诗的理解,除一些词句外,还有时态上的不同。现在一一列举出来,与大家共酌;
  
第一句的“伫倚”是指长时间的倚靠,不是独自依靠。当然杨宪益也可能译的是另一个版本。但“伫倚” 显然比“独倚”要有内涵的多,独倚有些太俗气。不能为了翻译的便利,舍弃最好的版本。况且,一个人心事重重的时候,周围人再多,依然感到的是孤独,用不着单单为此着墨。如“伫倚”是正版,杨译本在此改动了诗作的本意。
   二三两句,杨宪益理解为一个主宾结构的完整句,我的理解是主付结构的并联句。因而在翻译时会有很大不同。杨宪益将春愁理解为二句的共同主语,这也是很多中文注解的理解。但黯黯是形容词或名词,是不能修饰谓语的。我的理解;黯黯就是第三句的主语,作名词用。
   第四句,杨宪益的英译就是作为诗句给以宽容,可以不计较语法,但整个看起来,也只有杨宪益自己明白,别人很难理解“amidst”到底是和那个部位有关联。是草和山在余晖中闪,还是余晖在草山中间烁。更何况,杨宪益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掉了“烟光”二字,没能在译本中有所体现,反倒加上了一群诗中没有的小山包。仅此一句,整个译作就属残次品了。
    第五句,明明是一个问句,杨宪益却当作肯定句来译,丢意落句更不用说了,翻译的基本原则“信、达、雅”一个也不沾边。写到这,不免要问,如此治学粗糙的人,何以被捧为中国翻译界的大家。
    诗文下阙的首三句,杨宪益从时态上就把握错了,可能是英文太精通了,忘了中文怎么读了。中文的“拟”字,是“打算,初步,仿照”的意思,在这里明显的是取“打算”的意思。也就是说柳永想喝酒做狂,但还没喝,却在杨宪益的译本中被灌醉了。尽管杨宪益用了“try”这个词,有试图的意思。但不该用过去时,应该用虚拟语态才对。
    写到这里,有些懒得逐句逐字的去评论杨宪益的译作了。柳永全诗的经典名句,在杨译本中根本体现不出应有的意境。
 
  现在写写我对全诗的理解和翻译,请诸位笑判;

   缕缕和风吹佛,久久地倚靠在高楼的栏杆上,极目远眺,那份离愁随着视野扩散开去,渐渐达到及至。遥远的天际在慢慢变暗,心中的那份愁也越聚越浓。青青的嫩草,缕缕的炊烟,还有那忽明忽暗的炊火,笼罩在柔柔的暮霭中,显得是那样的温馨祥和。我自己不说,这大千世界,有谁能理解我此时的心境呢?
   真想借着身上的疏懒和心中的狂躁喝它一个烂醉,且歌且酒,可这强作欢颜的举动又能带来什么呢,终归还是索然寡味。每日的思愁搅得茶饭不香,束衣的扎带日见宽松,人瘦了,可我永远不会为此后悔,因为所有的憔悴都是为了妳,是我心甘情愿的付出。
诗文的下阙实际是在给上阙的末句作答,既然没人能解我心中的苦闷,我还是自问自答吧。
  
写到这里有些累了,草草地翻译了一下,很不满意,没做修辞上的推敲,有时间再改吧;
 
《Dielianhua》Liuyong
 
Long, leaning against the rail of a high pavilion, as soft wind blow, 
Gazing into the distance with my sadness of separation.
The obscuration emerging at the far end of sky .
Bathing in the remains of ray , the color of grass ,smoke and lights
If I say no word, who could read my heart why here am I against the rail ?
 
Since so wild and empty, I would hope to fuddle myself,
While drinking ,while singing
But joying myself by force would be tasteless still.
My gown belt becoming looser and looser , for which I never regret
For you only, willing I to pay out my haggardness and emac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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