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都没有兴趣,找子骏打网球吧?这似乎还能给我一点点的激情,但是以前都是他找我,我找他是不是有点不妥?再说他是个忙人,就算愿意,也不见得有空。犹豫了一阵,桌子前能吃的东西都已经吃光了,还是没有决定下来要不要找他。
找他试一下吧,拨通了他的手机,他的语气中流露着惊讶。
“文凯,我也挺想和你打网球的,可惜我下午要送两个男孩子去学冰球,晚上要回父母亲家里吃饭,明天早上是女儿的芭蕾舞,下午要带男孩子们去公园骑自行车。”子骏为难地说着。
“那算了,下次吧,打扰了,不好意思。”我知道会有这个结果的,真是自找没趣。
“文凯,你让我安排一下,我等会儿打给你。”他突然间又说道。
“子骏,不麻烦你了,我不是今天非要打不可的。”
“你等我一下。”然后他挂了线,过了一会儿,他约我晚上在子骐的家里等他。
他的赴约让我欣慰了一阵,接下来还有一整个下午,没有地方可去,只好在图书馆里消磨着时光,期间给婷婷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一切都很好,就我不好。
晚上和子骏打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网球,到最后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我不行了,再打下去我就会输得更惨。”
“可是我还没有打够呢。”我说,他在一边哈哈地大笑,我奇怪地看着他,问他笑什么,他说:
“文凯,你那副嚷嚷的样子有点像个没有得到高潮的女人。”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他笑得更欢了,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就回击他:
“是不是有很多达不到高潮的女人对你这么嚷嚷的?”
“你想试试吗?”他说,然后又放声地笑了起来。
“我要走了,叫子骐陪你打一会儿吧,他应该快到了。”他说。
没有多久子骐就回来了,他陪我又打了两个小时,他的球技很臭,好在我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陪他玩玩正好。我正准备收拾衣服回去,他叫住了我,问我愿不愿意陪他一起看DVD,我反正也没事就留了下来。
洗完澡后觉得浑身清爽,喝着上次剩下来的Ashahi坐在厅里看DVD,片子是轻喜剧,整个剧情充满着轻松愉快的气氛。
“文凯,已经很晚了,你今晚上就住在这里吧,我这里有很多房间,随你挑。” 看到一半,他说。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再说汪倩雯肯定要生疑,还不如在这里睡上一晚上。
“那好吧,不过我肚子有点饿了。”
“让我找找看,很难确保有东西给你吃,我今天才回来,我们家的佣人还没有过来为我补给食物。”他笑了,笑起来特别可爱,嘴角微微地向上翘起,眼睛细细弯弯的,这跟子骏有点像。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两包方便面过来,对我说这是唯一能吃的除了酒以外的东西,我说我不介意,他就去煮了两碗来,我们边吃边继续看那盘DVD。看完DVD,又聊了一会儿天,他尽说些小时候他和子骏的一些事,聊到兴头上,他停了下来问我:
“文凯,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唠叨?尽跟你说些与你无关的事。”
我说没有的事。小炜和Danny都是很喜欢说话的人,我早就习惯了,有时候听人家讲话,自己的脑子一点都不用转,也是一种享受。
“我给你按摩一下脚吧,刚才打了那么久的网球,肯定很累了。”他说,我当然不好意思,不过他执意,我也就不再坚持。
他让我在沙发上躺下,把脚搁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很纤细,指压的力度不是很重,却是恰到好处。平时只是我给Danny按摩脚,不知道那种感受,今天自己的脚被按摩着,才知道原来有这么舒服,Danny会不会怀念这种感觉?会再想起我吗?想着想着,心里的酸楚就涌了上来。
“文凯,你放松一点,闭上眼睛,把我想像成一个美女好了。”子骐笑道,我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会儿就舒服得昏昏欲睡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脚还在他的怀里,他的两只手轻轻地搭在上面,再看一眼他,居然两行泪水挂在脸上,在看悲剧片?瞟了一眼电视,放的是Discovery频道的海洋世界。我动了一下,他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微笑。
“怎么了?子骐,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我小心谨慎地问他。
“我的Partner很喜欢我给他按摩脚,但是这并不能锁住他的心。”他悲伤地说道。
原来子骐和我一样也是个gay,我一下子觉得和他贴近了很多。
“你们分手多久了?”
“两个月,我还是很想他,我们在一起有两年了,对了,文凯,你不要告诉别人,我的父母亲不想让家族里的人知道,就特意把我安排到迈阿密。”
接下来聆听了他的故事,到凌晨两三点钟,我们俩都开始哈欠连天,我问他客房子在哪里,他说:
“文凯,你就睡大哥的那个房间吧,就是上次你睡过的那间,客房的房间太小,又没有洗手间。”
我上次睡的是子骏的房间?我还以为是子骐的主睡房,那么那天晚上子骏睡在哪里?不会是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吧?想到这里我的心头猛然一震,不过也没有什么,只是躺在旁边而已,再说现在Danny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了。
我这一觉睡得很昏沉,直到听到楼下孩子们的吵闹声,我才醒过来,原来子骏把孩子们都带到这里来了。正准备起来,听到敲门声,应了一声,门开了,子骏笑容满面地进来,走到我的床前,伸出手在我的头上摸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比我强壮,没想到你居然需要用一个早上的睡眠来弥补你的体力。”他嘲笑着我。
我伸展了一下身子,不做回答,他的手移了下来,在我的脸上拂过,停留在我的颈脖上不再移动,厚实温暖的手掌,经过我的肌肤带给我的快感,使我有点忘乎所以,忍不住把脸侧过去,在他的手掌中蹭了蹭,突然间意识到他是子骏,就迅速移开,他也被我的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收回了他的手。
“快起来吧,昨天陪你打网球了,今天你就做我的孩子们的babysitter(孩子看管人)吧。”
我快乐地答应着,陪孩子们去公园里骑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