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又到过大年
转眼又到年底,到了过大年的时间。
国内外,过大年的时间不一样。国外,过大年多指感恩,圣诞两大节日,新年其次。中国最重要的大年是春节,其次是新年。
记忆中,过大年过了很多年,很多种。现在日子好过了,用我妈的话说,天天过年,感觉不到稀奇。到是那些年的过大年,很有些期盼多日始出的味道。
在凭票供应的年代,平时日子清汤寡水,但过年总会有些额外的供应,如肉,蛋,糖,粉条等,还有花生,瓜子,记得是每人3两,只有一味,干炒。
现在的年轻人看着这些可能觉得很可笑:过年买花生瓜子哪有论两的。但那个年代,百姓的日子就是这样,物资贫乏,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凭票供应,数量有限。但那是的3两花生瓜子,吃出的味道,比现在的3斤都珍贵。
我家那些炒货,要等到年三十才摆到桌上,为招待来拜年的客人,也怕孩子们给早吃完了。年前几天,我家就开始忙,我妈带领我们几个孩子,清扫卫生,准备饭菜。我妈总会用那可怜的布票,给我们几人弄件新衣,讨个口彩。过年最有气氛的是放鞭炮,随着鞭炮声的消失,新的一年来临。小孩子又长一岁,大人又老一岁。
后来,日子好过了,过年也就稀松平常。那些年,单位盛行分东西,类别无所不有,从鸡鸭鱼肉菜蔬,到洗头水卫生纸。其主要原因是财务上的,据说,不能分钱,但可以分东西,因可作为职工福利入账。年前,北京街头一景,许多人自行车后架上驮着各类年货往家奔。我曾驮着一箱20斤的水果,从西四歪歪倒倒地骑到东大桥。曾经有过几年,我家过年从不买年货,那些分得东西也要吃很久。后来,各家单位怕麻烦,发年货改发钱了,自己买也省了搬运工的麻烦。
年龄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盼着过年,过年也渐渐失去味道,最多家里一起吃个饭,有几天休假。
现在,父母年高,身体不好,过年更提不起精神,几次电话,问起来过年如何,说就那样,节目不好看,人来人往乱的慌,早早就睡了。
出来后,过年也是一年比一年安静。婆婆在世,感恩,圣诞总要开车几小时赶回去,2,30十口人在一起,热热闹闹。婆婆去世,许多亲戚离开,孩子们长大离家,多年来都是过的安静的年:给丈夫烤个大火鸡,填料,派,自己倒腾几个菜,一瓶香槟,看着电视节目,辞旧迎新。不时有邻居孩子放的鞭炮声,提醒我,过年还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尽管我又老了一岁。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有个人陪着,慢慢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