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悄悄进门,江一璇正坐在床上看书,自从上次警察闯入事件后,她说不在意,可每次他抱住她想亲热时,她总是有所顾忌,时不时向门口张望。
“璇儿,还没睡?”
“睡不着,今天煮了一些紫米粥,我给你盛一碗。”
沈诺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江一璇已经把粥放在茶几上,问:“要不要加糖?”
他上前搂住她的腰,轻吻她的面颊,“不要,你就是甜的。”他的嘴唇滑下她的脖颈,她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他放开她。
“没事。”她的目光躲闪。
沈诺这才看到,江一璇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弄的?”
“不小心划伤了。”她不愿让他担心,试图遮掩。
沈诺怒不可遏,“是她,对吗?”
江一璇这才点头默认,“没关系,就是一层皮,过几天就好。”
“让我看看。”他心痛地检查着她的伤口,伤口不深,可是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异常明显,刚才她竖着睡衣领子,他没看到。
沈诺忍住怒气,温柔地说:“你先睡觉吧,我出去一会儿,别等我。”
“不用了,沈诺,我以后小心躲开就是了,今天这样是因为我没有防备,当时我在酒店门口正在下出租车,她突然出现,我挡了一下,不严重,保安把她带走了。”江一璇拉住他的衣角,“都怪今天太热,我没戴围巾,不然就伤不着了。”
“不行,这事不能算完。”沈诺绝不能忍受江一璇被伤害。
第二天早晨,沈诺带着三个搬家公司的人,来到他过去的住处。他事先没有给陶晓宁打电话,他知道这个时间她肯定在。他敲门足有五分钟,她才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陶晓宁开门见是沈诺,眼睛一亮,忙伸手抹抹脸拢拢头发,问:“你怎么来了?”
沈诺阴沉着脸,陶晓宁知道他是为了昨天的事。她打开门,看见沈诺身后还有两个男人跟进来,她慌了,问:“沈诺,他们是什么人,干嘛闯进我家里来?”
“他们是来帮你搬家的,我给你半个小时收拾你的东西,记住,只准带走你的东西。”
“你赶我走我住到哪里?”
“随便,你的事我不干涉。”
“沈诺,你为了那个狐狸精就这么狠心,她第三者插足。”
“你闭嘴,我一直爱的是她不是你,要说插足,那是你。”
“沈诺,你真狠心,要离婚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
“本来我让你一直住着,就是可怜你被人利用,不想让你无家可归,毕竟你和我结了婚。现在不可能了,你马上搬走,这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我要收回。”
“要离婚可以,你给我一百万。”
“笑话,一百万?我到哪里找一百万?”
“没有一百万,那我不会离婚。”
“没关系,我们可以法庭上见,你肯定一分钱都得不到。”
“法律规定,女方怀孕流产,半年之内不能离婚。”
沈诺哼了一声,“你对法律很了解,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要认真对待了,你流产手术是在妇幼保健院做的,哪个医生?病历呢?”
“沈诺你无耻,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些东西我根本没留。”
“没关系,医院会有的。”
陶晓宁有点惊慌,说:“沈诺,如果你答应不离婚,你可以和她继续在一起,我不干涉。”
沈诺冷笑,“不可能,我必须离婚。”
陶晓宁牢记她妈给她出的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离,拖来拖去拖得沈诺对江一璇没有兴趣了,会回来和她过。她歇斯底里大叫,“沈诺,你等着瞧,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既然你这么说,我现在就不让你好过,你在结婚后买的东西全都留下,一件都不能带走。”
“沈诺,你真无耻,我的东西你留下有什么用?”
“对我没有用,门口收废品的那对夫妇肯定需要。”
“那么贵的东西送人,你疯了。”
“是你疯了。”沈诺拉陶晓宁到镜子前,“看看你的样子,就是个疯子,帮别人做炮灰还得意。结婚前我就劝你,让你慎重考虑结婚,你不但不听还用并不存在孩子威胁我,哪个男人能忍受和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现在,你又受别人指使处处找麻烦,以为有人能劝我不离,这不可能。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动江一璇一指头,你就别想活。”
陶晓宁以为沈诺要动手,吓得大哭起来。
沈诺松开她,“快去收拾东西。”
陶晓宁不敢再看气势汹汹的沈诺,灰溜溜地小跑进入卧室。
她的背影让沈诺心中涌起一丝怜悯,可想到她的嚣张和对江一璇的伤害,他顿时收起心软,坐在沙发上等着她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