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DEO
是的,我亲爱的朋友, c我认为但丁伟大,但是他的背后是几个世纪的文明;罗斯柴尔德家族富有,但那是经过不止一代人的努力才积累起来的财富。这些事全部隐藏得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歌德, 1828年 10月
是的,我亲爱的朋友,所有这一切蕴涵着这样一个道理:为了做某事你必须成为某人。我认为但丁伟大,但是他的背后是几个世纪的文明;罗斯柴尔德家族富有,但那是经过不止一代人的努力才积累起来的财富。这些事全部隐藏得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歌德, 1828年 10月
一位旅行者抵达 18世纪的法兰克福,当他越过通往法赫特门的萨克森豪斯大桥时,几乎不可能错过反犹宣传画“ Judensau”——该词意即“犹太人的母猪”(见图 1?1)。画在墙上的这幅画内容猥亵,它描绘的是一群犹太人在一头凶恶的母猪面前——或身下和身后——做着污秽的事。其中一人吮吸着母猪的乳汁,另一个人(身着希伯来长袍)抓着母猪的尾巴,让第三个人(也是一个希伯来人)吃它的排泄物。“犹太恶魔”则在一旁满意地看着。如果旅行者再往上看,他还能看到第二幅更让人觉得反胃的图像:画面中,一个死婴张着双臂,身上布满了刀伤,身体下方是 9支短剑。“在 1475年濯足节星期四的这一天,”图上的文字说,“只有两岁的可怜小西蒙被犹太人杀害”——这是“特伦特的西蒙案件”的一个“解释”,西蒙据称死于“残忍的谋杀”;这一传说借此抨击犹太人谋杀异教徒的孩子只是为了将他们的鲜血放进未发酵的面包中。
这类带有反犹色彩的图画并不罕见:犹太人崇拜猪的情形能够在许多木雕以及印刷品中见到,而时间则可以追溯到 14世纪,而残忍谋杀的故事在德国流传开来则是在 15世纪。而让法兰克福的图画变得与众不同——至少在这个城市最杰出的人物约翰内斯•沃尔夫冈•歌德看来——是因为,它们“并不是个人仇恨的产物,而是作为一个公共纪念物出现的”。犹太人、母猪以及死婴都是官方核准的标志,它们由长久以来对城镇中犹太人的敌对传统积淀而成。
有关法兰克福第一个犹太人社区的首次历史记录出现在 12世纪中叶,当时的人口在 100~ 200人之间。它的历史也是一部蒙难史,犹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受到异教徒迫害。 1241年,法兰克福 3/4的犹太人在所谓的“犹太战争”中被屠杀。在随后的数十年中,犹太社区凭借犹太人的努力得以重建,但是就在一个世纪之后,在 1349年,同样的情形再次出现。在这两起事件中,谣言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在第一次“战役”中, 人们担心犹太人与蒙古人串通一气;第二次则是一些苦修者散布谣言称犹太人将会把瘟疫带进城里。
不过,犹太人仍然存在于世界范围内,也说明了为何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他在 1236年宣布犹太人“是我们忠实的佣人和奴仆”以及各市政厅倾向于鼓励犹太人定居下来的原因。因为犹太人是税收以及贷款的来源(犹太人当时可以不受禁止发放高利贷等法律规定的约束),官方向他们提供“保护”以及有限的优势来换取现金。不过,保护和限制一直是并存的。 1458年,在腓特烈三世的命令下,犹太人被集中到一个特定的“犹太人聚居区”( ghetto,该词来自于意大利语中的 borghetto一词,意即郊区):这是城市东北边缘地区的一条狭长的街道,街道两边都建有大门。对于生活在这里的 110名犹太人来说,在所谓“犹太街”里的监牢般的生活意味着一个“新埃及”。另一方面,外界一直存在的暴力威胁也让犹太人聚居区带有一点避难圣地的色彩。不过, 1504年的残忍谋杀指责以及 5年后试图宣布“犹太人为异教徒”的阴谋警示人们,犹太街的地位极其微弱;到 1537年时,犹太街的人口构成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路德教徒占据了大多数人口,而他们对犹太人存在固有的敌意。犹太街在一个危险的世界中提供了某种形式的避难所; 1542~ 1610年期间,它的人口数量增长为 400~ 1 380之间(人口增长与荷兰的胡格诺教徒移居到法兰克福是相对应的)。这些新兴人口的流入所导致或与之相应的经济与社会紧张状态触发了公众反对犹太街的大规模暴力活动:“菲特米尔茨暴乱”,这场暴乱因其领导者文岑茨•菲特米尔茨而得名,菲特米尔茨当时是一个店主。不过这次暴乱并没有出现大规模屠杀犹太人的情形(犹太人被驱逐出城区),而且没过多久,帝国军队就平息了暴乱。菲特米尔茨和其他暴乱的领导人被处以绞刑,犹太人重返家园,他们是皇帝“庇护”的人,其地位得到了再次确认。
在实际生活中,与之前一样,“保护”意味着额外的铁腕管制,其管理细节由斯塔提格凯特议会设定,这部法规每年会在主要的犹太人教堂宣读。直到 18世纪末期仍有法律效力,这期间,犹太人人口被严格限制在 500个家庭;每年的婚礼数量只能有 12个,结婚年龄固定为 25岁。每年从外部进入犹太街定居的人不能超过两人。犹太人被禁止从事农场业或者交易武器、调味料、酒和谷物。他们被禁止在犹太街之外的地方生活,而且直到 1726年,犹太人必须每时每刻都要佩戴区别身份的饰物(男人佩戴两个同心黄色戒指,女人佩戴有条纹的面纱)。犹太人每天晚上、星期天以及基督教节日期间,只能在自己的社区里活动;其他时间,他们被禁止两人以上结伴在城中行走。他们还不得进入公园、旅馆、咖啡店,同时也不得在城中风景秀丽的道路上散步,他们甚至不能接近城中古老的大教堂,进入官厅时也只能从后门进去。犹太人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才能被获准进入城里的市场,而且不得碰市场里的蔬菜和水果。如果一个犹太人出现在法庭,他需要宣读一份特别的誓言,誓言提醒在场的所有人“上帝对遭受诅咒的犹太人所施加的惩罚和咒骂”。如果一个犹太人在街上听到“犹太人,本分点!”,他必须——即使发号施令的只是一个孩子——脱下自己的帽子,然后站到一边。如果他偶尔去法兰克福城外,也需要一个特别通行证。进城时,他需要支付是异教徒两倍的费用。为了回报这些所谓的“保护”,每个犹太人还需要缴纳费用税(或者是人头税)。
所有这一切意味着,法兰克福犹太人生命中的大部分时光是在高墙和大门之内的犹太街中度过的。今天,这个监狱般的街道已经不复存在。仅有的几所房子在 19世纪中期被法兰克福政府拆除,剩下的一点点残迹也在 1944年 5月美军的轰炸中被夷平。不过,这条古老街道的一部分墙基最近被发掘出来,这些遗迹至少能让人联想到当时犹太街中极为局促的生活状况。从北部的博恩海姆门到南部的犹太人公墓,只有 1/4英里长,宽度不超过 12英尺——有些地方甚至少于 10英尺。即使一开始这个地方划为犹太人居住区,相对于只有 100人多一点点的犹太人群体,街道也显得非常拥挤了;而到 1711年时,生活在这里的人数量不少于 3
024人。在如此局促的地方安置所有人口,需要极为高超的建筑技巧:房屋只有 8英尺宽,建为 4层,在每一排房屋后面再盖另一排房屋。这样的建筑结构也使得火灾变得异常危险——实际上,整个犹太街曾经在 1711年、 1721年以及 1774年毁于大火。这也意味着这里的生活既高贵又贫贱:高贵是因为对房屋的需求远远多过了供给,因此在犹太街北部的一个 4居室房屋的价格与歌德父亲在格拉泽•希尔施格拉本有 24个房间别墅的价格一样;贫贱是因为卫生设施、光线和新鲜空气的匮乏让生命的期望值缩减了很多。在 18世纪 80年代,据估计,犹太人的平均死亡率比异教徒要高出 58%。 1795年一个旅行者觉察到“法兰克福犹太人中的大部分人看起来像是行尸走肉,即使那些正处在青春年纪的人也不例外……他们面如土色的容貌也将他们与其他极为绝望的居民区别开来”。后来,在部分高墙被拆除后,一些诸如安东•博格这样的艺术家某种程度上浪漫化了犹太街;实际上,它变成了吸引维多利亚臣民旅游的一个地方(查尔斯•格雷维尔以及乔治•埃利奥特就是英国旅游者中的成员)。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给年轻的歌德留下了极为震撼的印象,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地狱般的贫民窟:
空间狭窄,灰土飞扬,人群拥挤,各种刺耳的说话声音——所有这一切构成了一幅让人极不舒服的画面,即使对一个只是从大门旁路过、向里面扫了一眼的人来说,也会有同样的感觉。我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敢独自一人进去那里,而且从汹涌人流中逃出来之后,我还没做好重返那里的准备;那里的所有人都会拉住你,不厌其烦地推销或求购东西。
对犹太街更为熟悉的一个人是诗人路德维格•伯尔纳,他就在那里长大,生活的时间是 18世纪 80~ 90年代,他当时的名字是尤达•勒夫•巴鲁赫。他回顾那段经历时,带有的不是一种怀旧的情感,而是非常愤怒的情绪,他记得:
那是一个狭长阴暗的监牢, 18世纪最明亮的光线都不能够刺透它的黑暗……横亘在我们前面的是一条望不到头的长街,但我们身边有的只是一点点的空间,以保证希望降临时,我们能够转过身来。我们头顶上不再是太阳展现出无边力量的天空;人们看不到天空,只看到阳光。身边的每个地方都散发着一种极其难闻的气味,用来保护我们避免感染疾病的衣服同时也是赚取同情眼泪的道具,而且还能掩盖住围观的犹太人眼里的幽怨笑容。我们在污秽物中艰难跋涉,放慢了脚步,也使得自己有了环顾四周的时间。我们每走一步都非常轻而小心,以免踩到小朋友。在排水沟里玩耍、在污秽物中爬来爬去的孩子就像是粪堆上孵化的寄生虫一样。谁不愿意迁就这些只有一点点玩耍心愿的小孩子?如果一个人认为儿时的玩耍就是现实生活的写照,那么这些儿童的摇篮就一定是所有鼓励、所有健康、所有生命欢乐的坟墓。你担心这些塔一样的房子会倒下来砸着我们?哦,根本不用担心。它们经过了仔细的加固,就如关押叫声清脆的鸟儿的鸟笼,坐落在永恒咒怨的基石之上;它们由贪婪的勤奋之手建成,抹墙的白灰里掺杂着奴隶的汗水。别再担忧,它们非常结实,永远也不会倒。
就如伯尔纳评述的那样,即使在所谓的“开明”时期,当其他德国城市放松了对犹太人的限制时,法兰克福却依然我行我素,拒绝执行约瑟夫二世的“宽容公告”( 1782年),并且查抄埃弗赖姆•莱辛同情犹太人的话剧《智者内森》。犹太社区 1769年以及 1784年发起请愿活动,希望被允许在星期天离开自己的社区,他们的要求遭到了拒绝,理由是“试图获得与基督教徒同等的地位”。与之前一样,此类政策某些程度上是异教徒城市居民向当地议会施加压力的结果。尤为典型的是, 1788年,一个犹太数学教师获得允许,可以在犹太街外生活和教学。随即,要求撤回他执教资格的呼声甚嚣尘上。而 1795年,一名犹太医生(在社区外执业)的请求则遭到了断然拒绝。这些基本上出于同样的原因—— 7个著名犹太商人在一封联名信中明确提到了这些原因——有关犹太人在节假日以及星期天在社区外行走的 ?定在 1787年并没有出现什么松动,甚至更为严格了,因为此时推出了一种极为复杂的身份证制度:
作为人类,每个犹太人拥有与别人相同的权利,要求其元首提供保护也是正当的。不幸的是,较低层次的阶层仍然束缚于他们父辈的偏见之中,即怀疑犹太人是否与他们一样是人类。他们用各种方法虐待犹太人,许多老年人似乎很乐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虐待犹太人。士兵们甚至也卷进了这种迫害潮流之中。他们会利用新制度作为各种迫害行动的手段吗?是的,他们以犹太人的衣着、发型、胡须等方面最为细小的差异为借口,在犹太街的大门口实行最为严厉的检查。只要发现最细小的差异,他们就逮捕这个犹太人,然后像对待窃贼一样把他押到兵营里去。
这种固执的歧视不仅仅是因为祖上的偏见。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异教徒的商业团体固有的担忧,他们害怕获得自由的犹太人会给他们带来经济上的挑战。像犹太街这样的贫民窟也能出现数学教师和医生的事实,揭示了犹太文化的一些重要事实:它并不像外界看起来那么封闭。歌德鼓起勇气进入犹太街时,他发现犹太人“也是人类,勤奋而且乐于助人,而且不得不崇敬有些看似顽固的习俗,通过这些将自己与传统联系在一起”。尽管——可能部分是因为——他们所处的环境艰难,但法兰克福犹太人从文化上来说根本不是一个低等阶层。
当然,犹太街的文化对于像歌德这样的异教徒来说是陌生的。它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宗教文化,生活的节奏仍然由宗教法典《哈拉卡》主导着。每天早晨和傍晚,男人们都会在“敲门人”(他用一个锤子敲每家的门)的召集下在教堂里做祷告。根据一个英国旅行者回忆,安息日“在他们的祈祷书中是用非常美妙的词语描述的,‘一位新娘’以及她的欢迎方式,一周接着一周,这是种婚礼般的仪式。洁白的衣服铺在地上,灯也被一一点亮向她表示敬意。再破旧的住处也笼罩着一层节日的气氛”。按照当时的标准来看,这条小巷中 3个初级学校以及希伯来语大学的教育是比较保守的。孩子们学习阅读《圣经•旧约》的前五卷( Torah),这是摩西教育法的基础;然后学习赖希( Rashi)评论;最后是犹太法典,这是有关宗教仪式规则的希伯来语评论和辩论集。犹太街有自己的消防站和医院,有自己的墓地以及向穷人提供帮助的志愿机构。
尽管犹太街被高墙围困,尽管犹太启蒙运动对其产生的冲击有限(相对于柏林地区来说),但是它的文化远不是孤岛式的。尽管异教徒有时嘲笑他们说话的方式,海因里希•海涅后来坚称法兰克福的犹太人说的“不是别的,就是法兰克福当地语言,被围困的人讲起来与那些自由的人一样好”。这种说法有一点夸张,但是这种夸张能够被理解。那些犹太人确实努力保证自己获得相对好的宗教教育——如上面提到的医生——他们所讲、所读以及所写的是“高地德语”。但是,迈耶•阿姆谢尔•罗斯柴尔德残存的信件证实他是一个粗懂语法,而且经常不遵循语法的德国人,字里行间掺杂着希伯来语;他写信给几个儿子时,使用的是希伯来字母,几个兄弟之间通信时也是如此。不过,犹太街里的“犹太德语”并不是波兰以及俄罗斯犹太城镇的“亚地西语”( Yaddish,一种犹太语言);而且法兰克福的许多异教徒商人写信时十有八九也不遵从语法要求。当法兰克福的犹太人离开犹太街做生意时——去那些最能够接纳他们的街道——他们与异教徒商人之间不存在难以克服的语言障碍。
与 18世纪大多数德国城镇比起来,法兰克福更像是一个商人城市。它位于几条主要贸易路线的交汇处,即连接着南德意志(斯特拉斯堡、 乌尔姆、奥格斯堡以及纽伦堡)城镇与北德意志(汉堡、不来梅和吕贝克)汉撒港口的贸易路线;连接德国与大西洋沿岸、波罗的海沿岸以及近东经济实体的贸易路线。法兰克福的繁荣与每年两次的贸易会密切相关,即自中世纪以来便在此举行的春季和秋季贸易会。而且由于在欧洲流通着大量的货币(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 19世纪末期),这个城市的商业很自然地与银行业联系在一起,尤其是货币兑换以及票据经纪(由更为复杂的交易带来的借据买卖)。此外——某种意义上更为重要的是——法兰克福充当着王子、贵族以及德国各公国统治者的金融中心角色。他们的土地收入和其他收入(租金、税收等)以及他们的开支(豪华住宅、园艺以及娱乐)使得这些统治者成为工业化之前德国经济中最大的顾客,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比当时的英国统治阶层“穷”了不少。这些人中的大多数人支出通常超过其收入,这为德国银行家带来了利润丰厚但同时存在风险的赚钱机会。
1800年之前,在为统治阶层服务这个领域,最为成功的公司是西蒙•莫里茨以及约翰•菲利普•贝特曼创立的公司,他们从阿姆斯特丹引进了“次等债券”体系。按照这个制度,一笔大的贷款可以分割成更具管理性的小笔贷款,然后向更多的投资者发售。一宗典型的交易是 1778年贝特曼兄弟公司提供给神圣罗马帝国皇帝 2万古尔登(约为 2
000英镑)的贷款,他们以 20份、每份 1
000古尔登的债券形式出售给投资者,然后将出售债券获得的现金——扣除相应的手续费——提供给维也纳财政部,从而确保债券持有人从维也纳获得合理的利息。在 1754~ 1778年间,贝特曼兄弟公司贷出的款项总额接近 200万古尔登,而在随后的 5年中,他们贷出了超过 54笔贷款,总额接近 3
000万古尔登。法兰克福其他银行家也参与到相同的行业当中,最著名的一个人便是雅各布•弗里德里希•贡塔德。
贝特曼与贡塔德都不是犹太人。不过,到 18世纪末期,毫无疑问的,犹太人已被认为是最精明的生意人,尤其在钱币兑换和各种借贷业务领域更是如此。尽管对这一主题的学术研究已经超过了 1个世纪,但是要明确地说明个中原因仍然很困难。犹太人相对于异教徒金融家的一个优势可能间接来源于他们的教育体系。
迈耶•阿姆谢尔•罗斯柴尔德曾经回忆说,“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是一个非常活跃的商人,但是我做生意没什么组织性,因为我还是一个学生(学习犹太法典),没学过任何(有关商业的)东西。”当需要创建信用网络时,一个结构严密的“外部”组织会员资格可能会带来帮助,而且可能存在着某种发源于犹太教的商业品德。不过这些也能够被与其他少数宗教族裔画上等号,就如马科斯•韦伯所做的那样,他牵强附会地将“新教道德”与犹太人“(凡事都以)政治和投机为起点……是贱民资本主义”进行了对比。犹太人为何精于金融这个问题,最不让人觉得反感的答案是:当时绝大多数经济领域是不对犹太人开放的,犹太人没有什么选择,只能专攻商业和金融。与此同时,这两个领域里的异教徒竞争对手似乎倾向于夸大自己生意面临的“犹太人威胁”。法兰克福非犹太银行家的抱怨最早可以追溯到 1685年,他们声称“犹太人从他们手里抢走了票据交易”——这一声明直接导致了一项禁令的产生:犹太人被禁止进入股票交易所。 12年后,法兰克福议会试图阻止犹太人在法赫大街上租用仓库,这也并不是议会的最后一次反犹尝试。
此类冲突 ?著名的一个事例是围绕约瑟夫•祖斯 -奥本海姆的角色展开的,奥本海姆从符腾堡卡尔•亚历山大公爵的“现场犹太人”升到了权力更大的枢密顾问官。 1733年,他成为驻法兰克福特使,他的特权地位使得他可以居住在犹太街以外的金天鹅旅馆里,那里非常舒服。 4年后,奥本海姆被处死,罪名是攫取的政治权力过大,已威胁到了符腾堡权贵的地位。奥本海姆尽管成了后来反犹传说“犹太人祖斯”的原型,但是他仍旧是最著名的“宫廷犹太人”。到 18世纪中叶,法兰克福的犹太人担当着诸多选邦国和机构的“代理人”:巴拉丁领地、美因茨选帝侯国、黑森 -达姆施塔特公国、普鲁士王国、维也纳帝国法庭以及黑森 -卡塞尔和萨克逊 -魏玛。如洛•贝尔•伊萨克 1755年当上拿骚 -萨尔布鲁根王子的全权代理人,戴维•迈耶•卡普尔也在差不多在同时成为了帝国法庭的代理人并挑战卡恩家族的统治地位。这些人在犹太街里形成了一个富有、享有特权的精英阶层。
http://book.douban.com/reading/10704777/
先知之所以是先知,其预言不是来自人,而是神,是100%准确。圣经的密码,一层套一层,包含全世界有史以来所有生命的信息,及有限的文字,无限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