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蛱蝶忆儿猫-怀念Sivle

转眼之间,Sivle已经离开22个月,已略长于我有幸照顾它时间的长度。这近两年中,我几乎每天都会想它一会儿,鼻子酸一会儿,向天上看一会儿,希望小小的它正在那里快乐地玩耍着,没有任何疼痛和害怕。


遥想第一次见到Sivle恍如昨日。那是200910月的一天,一只纸盒里,一只雪白的小毛球和一只漆黑的小毛球相互依偎着。流浪的妈妈将它们降生在我同事小区里,仅隔三差五去探看一下。同事发现了它们,将它们带到上班的地方,我便将它们抱回家。据Vet说,它们当时大概4周左右。从第一天开始, 白毛球就可以吞 乾粮,用litter box,且对彪悍的Elvis毫无惧意,晚上拥着它胆小害羞的兄弟在沙发后面便睡起觉来。后来同事决定收养小黑毛球,我留下小白毛球给Elvis作伴,取名Sivle


我很惊喜和欣慰于Elvis从不欺负Sivle。两个小家伙常一起玩耍,互相舔毛毛。有个周末下午,我在家看NFL球赛。一转头,Elvis正给Sivle舔毛毛,一会儿兄妹俩呼噜声大作。当时Elvis每晚出去玩。每次Elvis出门后,Sivle便在门后哭叫一阵,然后跳到沙发上,呆在我身边,煞是惹人怜爱;而每次Elvis回来,Sivle总能非常灵敏地感觉到而飞奔到门后大叫。兄妹俩第一次分开大半天是那次Elvis被我送去做咔嚓手术。晚上Elvis回来后,Sivle围着Elvis不停地喵啊喵;Elvis躺在沙发上休息时,Sivle便过来给Elvis舔毛毛。有时我傻傻地看着它俩,心中便涌过“兄妹情深”四个字,我暗暗地对它们说麻麻会永远照顾你们。


记得Sivle一开始很活泼健康。小小的它刚到家没几天,便锲而不舍地爬到自行车上;不久就可以跳到所有Elvis可及的高度。有一阵子,我每天吃早饭的时候,它总跳到我腿上。。。可是什么时候,Sivle变得有点行动迟钝的呢?每次追忆起来,我都很自责自己的疏忽,没有早点警觉Sivle的异常。2010年下半年的时候,我发现Sivle有点懒散,不若以前爱跳到沙发或桌凳上,也不喜欢我pet它的小脑袋,我也不以为然。直到20113月的一天,Sivle忽然很凶地哈Elvis,我才预感到有点问题。五月Memorial  Day深夜, Sivle的病情严重发作。。。在医院检查眼睛后,再次严重发作,医生确定是脑部的问题,征询我的意见,我选择检查和治疗。MRI检查发现Sivle脑部沟回加深,脑膜有占位病变,进一步活检发现有不正常的细胞增生。医生根据症状怀疑为 feline hippocampal necrosisSivle在医院住了近10天,症状没有任何好转且明显日趋严重;那10天,我每天失魂落魄地在前往医院和回来的路上;每次我坐在病房地上它的笼子前,喂它告诉它不久麻麻就带你回家,直到医生赶我走;每天忍不住地泪如雨下。。。我想医院的环境不利于Sivle的病情, 便坚持将Sivle带回家。那一天,我好激动,准备了treat can food 包药的pocket ,因为担心Sivle病情发作,也请了好朋友一起住我家。回到家,Sivle显然还记得家里的一切,片刻的踌躇后,便欢快地在家里走动起来,我也于刹那间幻想Sivle会好起来。。。而最终Sivle的症状已无法控制,一次又一次痛苦而可怕地发作,即便加大巴比妥药量也不起作用。那一天,我意识到那最后一刻已经到来,决定放手让它去。。。那是我有生以来最难的决定,现在回想起那一天,只记得白花花的太阳直令人眩晕以及泪水无法控制。。。

自从Memorial  Day深夜Sivle病情发作后,我便将Elvis放到朋友家。Sivle走后,我将在外辗转一个月的Elvis领回家。Elvis回家到处凑上鼻子闻一闻,我不敢提Sivle的名字。回想起在那一夜,我真的没有意识到那就是它们小兄妹的生离死别。。。如果猫猫也有意识,Elvis一定很伤心;如此我真的希望,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派的父亲所说的“动物没有意识,从动物眼中反映出来的,只是你自己想法的投影”是真的。。。

Sivle生病后,我一直面临选择。当时唯一想的是,不考虑其他,做最有利于Sivle的选择,于是我选择了坚持直到不能再坚持。现在想来,没有一点遗憾。相信Sivle知道麻麻对你的疼爱和坚持,正如麻麻知道你对麻麻的依恋:最后一天在发病间歇,Sivle走到我跟前,象往常一样用小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Sivle在这世界上呆过短暂的近两年。人为万物之灵,也其实如同小小的猫儿,无法选择自己的生与死,或控制刹那生死之间的命运。也因此,我倍加怀念那个我曾有幸照顾过的小白毛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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