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在经历了几个月的严寒之后,冬老人迟迟不肯离去,春姑娘欲来又止,望着那光秃秃的树枝和残雪覆盖的大地,常常情不自禁地哼着这首小时的儿歌,企盼着春天的到来。迫切盼望的心情,就像千百万美国人一样,对土拨鼠“菲尔有否看到它的影子,也格外关切。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迎接春天的来临。
每年的二月底,三月初,邻居罗斯玛丽,一定是本街第一个,将充满春天气息的花环挂在大门上,按她的说法是在催春,我则给她开玩笑,说她在制造一个春天来临的假象。不管怎样,那花环冲淡了残冬的黯淡,唤醒了我们蜇伏一冬的活力。 而另一个邻居,勤劳的丹尼,则是我们街最早清理园子的人。当看到丹尼院子里的枯枝败叶一清而空,花圃里铺上了新鲜的松树皮,让人颓唐的心情为之一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湿气和枯枝的腐味,呼吸着这种并不美妙的混合味道,却让人有唱歌的冲动,感觉春天离我们不远了。
而我每天一早去上班前,一定会在门前佇立片刻,仔细聆听是否有早春的鸟鸣,行走在路上,也是仰脖四看,若看见一抹暗红摇栧在树梢,心里就一阵窃喜,我知道,那是春风的杰作。温暖的气息一点点,一寸寸将那一抹抹暗红渐渐染成嫩绿。春寒料硝里,黄水仙和郁金香破土而出;乍暖还寒中,鸟儿的鸣叫也愈来愈频,愈来愈嘹亮,春天势不可挡地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