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谦:我想问世界五个问题

殷谦,独立学者、作家、文艺评论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华文作家协会理事。早期以笔名“北野”发表诗歌作品,在诗坛影响巨大。在各报纸副刊以及文学杂志发表文章约6000篇,很多作品被译为英、德、日文等多种文字在国外文学、学术报刊上发表。目前主要从事人类学、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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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类与狗

    有些话题对我来说非常沉重,但我还是不可避免地谈到它。有人曾问我: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这是一个类似于“生命的意义在哪里”这样复杂的问题,我几乎都不愿去深究它,因为一旦你知道了答案,剩下的时间只能是等死了。我向来将这种失去目标感的人称之为“迷瞪的人”,但我始终坚信这不是某一个人的错,这是一个国家、一个时代、一个社会,乃至一个世界的错。
    我们时代的一些人通过投机倒把,从物质层面而言他们过上了优裕丰富的生活,但从精神层面而言,这些人已出现严重问题,导致整个社会的病象愈加异常,在我们熟悉的生活里,往往会出现令我们感到陌生的残缺。他们越富就越想富,就想追求更多财富,于是产生神奇的“蝴蝶效应”,他们扮演着腐化社会的角色,社会越腐化他们就越好发财,为钱而生为钱而死,这已成为见怪不怪的常态:人们生活在严重的困境和焦虑之中,常常陷入混乱状态,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人与人之间丧失了应有的信任,缺乏起码的“爱意”,这种“爱意”,也只有在男欢女爱时短暂地出现,拜金主义成为流行的价值观,享乐主义主义则成为新的人生哲学。
    当一个人觉得什么都不值得去热爱什么都不值得去信任时;当人的精神世界被绝望和冷漠构成的黑暗所笼罩时,当人生被当做一种仅仅与个人的名利和享乐体验相关时,人生确实也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了。人生的意义简单来说就是作为一个人的最基本的精神需求,人类对这种需求远远高于对物质的需求,如果一个人对物质需求高于对精神需求,甚至只有物质需求而没有精神需求时,那么这个人也就只剩下躯壳了,和低级动物生物在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就如很多人家里养的狗,他们与狗共餐,与狗同睡,与狗同行,甚至给死狗举办豪华丧礼。也许这样的比较不大妥当,但我常常听到一些牢骚:活得还不如人家一条狗。我忍不住反问:是啊,不过人是人,即使人能够像人家的狗那样活着,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必须要有意义,没有意义也要创造意义。这个“意义”是指人的生活中要有健康和美好的性质,要有可靠而清晰的方向,要有一个目标明确的一生,要有一个能使自己充满正确预感的追求。这种对健康和美好、方向和目标的追求过程,也是一个人精神性的和内在的对意义体验的过程,它本身就充满意义感。
    任何人都必须明确自己的一生,这就是意义,仰或它是一种感知,无论如何你都要把握一种意义,它能使我们坐下来思考,或者立刻采取行动,这种感知与人生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我们应该看到人与动物的生存方式有本质的区别,否则人会陷入生存恐慌和缺乏安全感之中,社会将陷入不可避免的混乱,人人自私自利,相互仇视。一个人成为躯壳不可怕,如果集体都成了躯壳,那才是最可怕的,甚至是人类世界的毁灭性灾难。

二、大胆说话

    民众的话语权被无情地剥夺,而媒体又被牢牢控制在党政手中,新中国建立以来,我们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言论自由。而现在,大部分人将希望寄托给网络,试图通过网络来传递他们要表达的内容,其中有互相谩骂,有揭露腐败和伸冤告状,也有造谣生事的。大部分真实的内容,或者已经触及到当局、当事人利益的内容都遭到网站方面的删除,即使是私营网站也不得不服从党政的管理和指挥。可见,中国政府对民众少了一种开放而冷静的对话精神,而中国的民众也少了一种严格而清醒的自省意识。
    针对美国指摘中国没有自由呼吸的空气,中国的反击也是强烈的。美国人说中国存在的这种问题是“善意”的,而这种善意在中国却被看成是不怀好意,于是强调中国的事物不需要别国来指手画脚。这种“中国立场”是非常坚定的,但它解决不了实际存在的问题,它只是中共利用了民众普遍的、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而每当事情过后,民众还是回到了他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因此而获得言论上的自由。
    不让说话有用吗?必须要大胆说话,一个永远也不说话的民族有可能会沦为奴隶,如果连青年都失去愤怒的激情,那么这个社会必然丧失雄健及勃欝的生命力,这个国家也必将沦为一个令人绝望而腐朽的国家。
    所幸的是,在当局不断实施禁声禁言的政令下,我们很多的知识分子担当着被很多人嘲笑和侮慢的“愤青”的使命,他们的内心充满正义感的愤怒,他们抨击腐败,保卫弱者,反抗不完美的或压迫的权威。只有基于责任和信念的反对,我们才能摆脱藏匿在谎言下的灾难,才能跨进真理的门槛,才能体验到做人的尊严和自由。
    不但要说话,而且还要说真话,只有说真话,我们才能改善自己所在的这个社会,才能有尊严地活着;只有说真话,我们才能与全世界的人们一起生活。整个社会如同一个生命体,每一个组成部分和群落都有它们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地位,所以,当很多老于世故的人成为行尸走肉的时候,年轻一代要做一个提供能够使仁爱、真理、希望、正义等理想在人们心灵中复活的价值辋图,要做一个致力于追求意义和守护意义的群体,尤其在我们的这个物欲横流的消费主义时代,迫切需要勇敢地发出真的声音,如果不想无动于衷地生活,我们就应该像文化先驱胡适先生那样“宁鸣以死,不默而生”,应该像先辈们那样将发扬现代性的道德命令和伦理规范当做自己的原则和使命,应该具有他们那样坚持和守护不从的精神以及反对的自由。

三、强烈谴责

    新闻说:“福州市永泰县埔埕村村民被两三千名的武装人员暴力殴打,留村的都是手无寸铁的老弱者,现在死伤无数。”网友惊呼:“鬼子进村了!”
    当越来越多的群体事件发生,这绝不是群众单方面的问题,执政者应该从自身找问题,而不是简单地将他们视为“刁民”,执政者必须彻底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并且能够认识到政府是民众的服务机构,而不是统治机构,是真心实意地为民众服务,而不是欺压或制裁民众的,尽管以中国社会的经济及技术能力足以“容纳”并且“和谐”倒霉的民众,它们装备精良的武装力量足以应付类似于“群体事件”这种紧急情况。
   中国总是抱着泱泱大国的傲慢心态,但面对“四面楚歌”的国际问题,我们除发几句“强烈谴责”的牢骚之外,就是不顾国内基层百姓的血泪,每次都出手阔绰地送大量财富给第三世界的兄弟。中共对外是更像是一只“绵羊”,面对强者,都有将自己剥了皮献给对方吃掉的念头;而对内,中共现在看起来则像一匹“恶狼”,面对自己的人民,都有将他们统统都杀死的决心,以至于民怨沸腾:“下辈子投胎也不投到中国来!”
    崇拜权力而迷信暴力,赞颂战斗和服从的军事美德,划分优劣高下,缺乏平等意识;冷酷无情,赞美弱肉强食,自大傲慢,睥睨一切,将自己当成“宇宙真理”;不容别人的质疑,拒绝别人的批评,不容许也没有与别人展开任何对话的必要。这不是法西斯吗?!

四、再谈信仰

    不相信“神灵”的存在,不相信因果报应,以至于人类变得无所畏惧,无耻之尤。通常我们会将这些神秘的灵性生命与宗教联系在一起,信仰“神灵”就等同于信仰宗教,其实大谬不然,每个人都可以独立地去信“神”,无论这个“神”叫什么,只要不是人类自己,只要他一直都在你心中,你甚至不必去教堂和寺院,无论身在何处,“神”就与你同在,这依靠的是一个人深刻的内在自觉,当然这也是信仰的最高境界。宗教不是迷信,也不是对灵性生命之谜探索的尝试,而是为我们讲述了一些贤者教人处世的经验和他们为此所付出的诸多努力。
    到底有没有“神灵”的存在?同时作为一个神学研究者,结合对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等主要宗教的历史、教派、教典、教义,以及道教、中国民间宗教、中国少数民族宗教历史的悉心研究,我给出的答案肯定是有。既然“神灵”存在为何他从来不显现给人类?正因为如此,所以那些“迷瞪的人”,直到地狱门口还抱着形而上学唯物主义论著。
    神学家对宗教学的研究结果认为,人类是“神灵”创造的,每个人都有其神性,这个神性是世界性的,要想使这种神性的本体显现,就要求人必须在自己的本性中变化才能得以实现——诸如一些与世隔绝的道士、远离俗世的高僧、孜孜追求真理的修士等等,只有他们更容易能够接近“神灵”,更容易获得与“神灵”沟通的机会,他们始终坚信,人类都有求生欲望,人类虽然会死,但灵魂不会灭亡,一个人的灵魂才是人的生命本体,他们只有在经历一个严格的“清算”过程之后,并在“神灵”的指引下,会以新的生命重生。
    这个不仅是佛教的说法,他也是中国道教、民间诸宗教的说法,在国外,这种说法同样出现在福音书、柏拉图哲学以及希腊各种神秘宗教中,虽然每个人在精神与肉体、兴趣与才能、气质与体质方面的差异都是明显的,但在人的精神层次最深奥的灵性层次中,人类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等能够超越若干世纪的历史一直延续到今天,神学家认为,这些宗教所宣扬的是一种真理,而这种真理就是神的语言,是一种永恒的、根本的智慧。
    可惜的是,这种智慧在历史的进展中,被别有居心的人类所蒙蔽和歪曲,甚至加以利用以达到自己的各种目的,以至于原本纯正的宗教变得鱼龙混杂,混沌不清,这也导致很多人原来坚定的信仰直接奔溃,人们对宗教信仰开始怀疑,渐渐地由自觉信仰变成了被动的传统式信仰。
    当前,回归这种永恒的、根本的智慧才是正途。关于我所提出的“宗教式的信仰”,你可以信其有,也可以信其无,总之信其有总比信其无要好得多。我的意思是,假使这种“宗教式的信仰”能够对解决人的问题贡献巨大力量,假使这种“宗教式的信仰”成为人类世界良好秩序的基础,那么它就应该是我们人类最普遍、最内在的存在,并且成为洗涤世界的圣水,隔离人与人的壁垒即会倒溃,人们才会有所惧怕,有所恐惧,才会懂得爱恨与善恶,只有这样,“神灵”才会再次向人类显现,人类世界才会逐渐恢复与“神灵”的沟通,甚至同处共存,人们才会在自己内心的圣所中拥有并崇拜真正的“神灵”。
    我最近在研究一本名叫《昊经》的奇书,全书用甲骨文记载,它的成书时间大概比《山海经》还要早些,我觉得这应该是先秦以先的作品。这本书有很多有趣的记载,比如女娲率众神在太行山一带造人造物,确切说应该在今天的山西省左云和右玉这个地方。记载说当时就有巨型动物,是女娲造出来后保护人类的,现在可以将这种巨型动物理解为恐龙,同时还有少量的巨人,而大多数人与恐龙在同一时代生活,由于恐龙同为众神所造,所以它们具有神性,与人类和平共处,互不侵扰。之后不知又过去多少年,女娲听说地球上出现大火,于是就和一个叫女姬的天神下界察看,她们发现地球上的大气层破了一个大洞,太阳光犹如炽烈的大火肆虐着地球上的生灵,还看到一个叫夸父的巨人拼命地奔跑,由东向西,又由西向东不停地追逐着太阳。女娲询问躲在山洞里的人类才知道,原来地球上的巨型动物越来越多,它们的粪便臭气汹天,久而久之污染了大气,大气层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这直接导致地球生灵惨遭横祸。女娲率众神在太行山采集五色石,炼石补天,当分布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土窖中的木柴同时燃烧后,五色石被融化,并腾起浓浓的蒸汽,这些蒸汽中含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炼石四十九天,五彩蒸汽填满苍穹,大气层破洞才慢慢缝合,恢复如初,一场大雨之后,土窖中的大火都熄灭了,地球又出现勃勃生机。
    《昊经》记载,女娲下界造人造物时,地球大气含有七种元素,除“金、木、水、火、土”之外,还有两种叫做“霄”和“飗”的元素,在黄帝、炎帝、蚩尤、颛顼、高辛、尧、舜等三皇五帝时期,乃至到夏、商时期,神仙,乃至凤凰和龙这样的神兽与人类相处非常融洽,帮助人类解决世间的难题,神仙与龙凤等降临时,总是伴随着风和雨。人神共处的时光一直延续到帝辛时期才彻底结束,由于一些邪神的干预,人间民不聊生,女娲一怒之下甩手离去,为了不再让神仙的灵体随意在人类面前显现,女娲便切断了神仙往来天界的路,她带走了大气中的“霄”和“飗”这两种元素,从此以后,神仙再也不能来地球了,也就没有再向人类显现过。按照《昊经》的说法,即使神仙降临凡间,也只是“神灵”降临——神仙的灵体降临;灵体是肉眼凡胎的人类无法看见的,他们要想和人类进行沟通,就必须借助人类的肉体,这就是人类所谓的“鬼神附体”。关于“神灵”和“鬼魂”是否附体,在很多神学家的研究结果中都能找到答案,在西方言论自由的国家,这更不是什么秘密,西方基督教的一些高级牧师同时也担当者“驱魔人”这样的工作。
    《昊经》所描述的是否确有其事,这个很难说。但我通过研究世界宗教文化得知,所有的宗教经典几乎都是相通的,就是在人类生存的地球上曾经发生过大洪水,在西方宗教经典中有诺亚方舟这样的传说,而在中国有大禹治水这样的传说。在中国,除了司马迁的《史记》,也许还有不计其数的史书以及文化宝典,有更多的传说,可是都没能辛运地保留下来,大都毁于统治阶级手中,每一次改朝换代,首先倒霉的就是书籍和儒士,比如始皇坑儒,项羽纵火、乾隆文字狱、洪秀全焚书、毛泽东破四旧等,已经将中国传统文化宝藏扫荡得所剩无几,今天,民间很多宝贵的传统文化都统统被视为迷信,包括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人物都被视为迷信。但谁也说不出那些神话人物是否真实存在过,如果统统是迷信,那中国的历史课本中就不该提及他们,更不能将他们视为中国的历史,司马迁收罗的异闻传说,诸如黄帝、炎帝、蚩尤、颛顼、高辛、尧、舜、禹等三皇五帝都是迷信中的人物,而《五帝本纪》也不应该作为正史。
    中国古典书籍《胤征》中曾记载,夏代经过禹、启到太康时代,在朝廷中都设立有司天官。如太康死后,其弟中康继位,新任命了司天官羲和,远古时代没有天文设备,羲和没有凯克望远镜,但他们仅凭肉眼就能观测天文星象的运行和状况,在人类社会,这难道不够神奇吗?
    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拜神教”,总比那些“拜钱教”、“拜权教”“拜物教”“拜新教”的人要好点吧?——未来会怎样,只有“神”知道。

五、皆是人类

    毋庸置疑,即使在今天,很多中国人仍然对洋人抱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偏见,但凡说洋人这里好或那里好,势必会被扣上亲西或媚西的帽子。当然,一个天天说、时时说、凡事都要说自己的国家不好而说别国好的人,这个人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说,过度的亲西或媚西,容易使一个忘记自己的根本,甚至干出数典忘祖的蠢事来。但是,如果一个人总说自己的国家什么都好,别国什么都不好的人也是一个自闭自大的混蛋,长此以往,它所带来的恶果就是,你将不会有好过起来的一天。
    我曾在加拿大、美国、俄罗斯等地住过,拥有过洞察那些洋人的所谓“知性生活”的机会,从他们那里我学到很多关于人性的事物。我发现这些中国人眼中的洋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反而我们中国人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他们学习,比如这些洋人对弱者的同情、对形式主义的憎恨、对假大空理论的厌恶、对明公正义的热爱等,给我的印象很深刻,他们大多都拥有善良和自信、沉着和勇敢,凝视和思考的美德。
    世界各民族之间其实并无太多的根本上的迥异,他们也会谈上帝、永恒、同胞、自然、自我之类的话题,也会对暴力和流血感到恐怖,也会对正义和善良充满希冀,他们都拥有自己的美与真理。我想,其实人类的大统一并不是依赖于过去,而是依赖于未来的一个共同的方向和目标,如果我们有相同的文化认知,相同的信仰,那么所有的歧视、偏见与傲慢将会销声匿迹,相信世界上的人类相互沟通与认识并不难。
    科学家说在十多亿年前地球上就已经出现有机生命,而人类的出现却只有五十多万年,至于人类的文明大概也只有一万年,相比之下幼小的人类在地球上仍然有一个漫长的未来,我们需要一个各国文化一体化、世界文化多元化的社会,在文化与信仰方面进行一个深层次的、高度的统合,我们只有虚心地、尊敬地接受它,才能够解决许多重大问题,和平永远都是给那些怀有善意的人们的。
    中国必须克服自傲自大和自诩,并以此沾沾自喜;如果要做好这一点,中国必须具有虚心向善,放眼世界的健康积极的态度。换而言之,就是不能每次都打着“国情”和“中国特色”的幌子妄想确立一套特殊的价值规范和准则,所以者何?因为在国际社会接轨的今天,人类文化已逐步走向大同,人们需要一些普世的价值规范,需要依据全球性、国际性、人类性的理想标准和经典尺度。
    时至今日,中国已患上严重的文化自闭症,由于没有一个健全的整体文化环境,民众素质和修养相对低下,我们时代的文化处于被西化、被遗弃,甚至被毁灭的状况,而如今还守着老祖先留下来的底子感到骄傲和满足,并以“文化大国”自居,自言自语地进行自我评价和自我阐释,事实上这是极度自恋和自闭的一种症状。
    世界走向“文化大同”的时代已经来临,已进入到相互影响的阶段,中国能够拒绝并忽视它带来的影响吗?如果能的话,那毫无疑问,中国就会退回到自大的国家主义和狭隘的民族主义立场,这样一个国家是没有希望的。

六、五个问题

    物质与精神不是一个矛盾体,它们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这两者应该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共同体。中国与世界上所有发达的国家一样,似乎都有一个错误的认识,他们认为只有把经济搞好,就能成为强国,而成为强国的唯一条件就是变成富国。这种思路作为“强国之策”在适当的情况下原本也无可厚非,错就错在这种思路被中国当成了“强国之本”,一味地发展经济,直至变味,经济和物质是上去了,但文化和信仰却丢了,在“人为财死”的大环境下,很多人丧失了良心,他们为了快速致富,几乎为非作歹,无所不为。
    以世界燃料紧缺为例,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古人说坐吃山空,煤炭和石油这种资源是大自然一次性赋予全人类的,它们就像人类的耳朵和鼻子,或手和脚,它们一旦没有了,就不可能再生。长期的开采明显使煤炭和石油等资源正在逐步减少,以至到了今天短缺甚至紧缺的地步。本来石油在燃料中就是廉价品,但是,富国正在对这些廉价的简单燃料进行剥夺。经济增长越快,需求就越来越高,结果就导致本来廉价的简单燃料变得昂贵而短缺。
    专家们总是时不时放出一些足以安抚人心的话,今天在某处发现煤矿、油田,明天又在某处发现可代替石油和煤炭的燃料,甚至预测可以供人类使用几亿年。预测能够证明什么?就像人们无法准确预测地震之类的天灾一样,关于未来,谁也无法提出证明,特别是那些关于未来的预测都不靠谱。就算我们解决了燃料问题,足以让人类使用几亿年,但问题依然存在,燃料的过度使用会给地球造成前所未有的危害。假如说,全世界铀的资源比煤炭和石油的资源还要丰富,那么它的危害将是惊人的,不知道有多少抱有政治企图的人想利用这些可怕的材料来危害世界。
    每次谈到这个问题时,总有人笑我杞人忧天,反问我照你那么说世界要停止不前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大自然赋予人类的资费就是供人使用的,但要想到均衡发展,每一种资源都不能过度使用,甚至使用到极限。无论从经济学的角度还是从化学、物理学和技术的角度来分析,如同人类难以填满的欲壑一样,看不出经济增长有什么止境,倒是从环境科学的角度来分析,经济增长弊多利少。一味地追求金钱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种实利主义的生活态度与这个世界是不相称的,全则必缺,极则必反,任何东西到了限度都会产生负面,就如营养过剩会导致肥胖,肥胖易导致各种疾病一样,到时候都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地球和大自然也是一个大生命体,如果人类在欲望的驱使下想过早地要了她的命,她必然会发怒,接着将会降下十倍乃至百倍千倍的灾难来惩罚人类。
    由于没有宗教式的信仰,人类天不怕地不怕,尽力及时享乐,抱着“过一把瘾就死”的生存哲学,从来不顾及后人。至今还有很多人天真地认为科学就是出路,科技发达了,任何难题都能解决。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有发达国家宣称要建造人造月亮,可三十多年过去了,没有见到人造月亮影子,迷信科学万能的人们或许还抱有幻想:总有一天人类可以利用科技造出一个地球来。这种乐观主义的想法确实令人感到自豪,但事实证明,科技的发展带来人类的危险要大于带给人类的利益,人类扩大了对大自然的征服,大自然的自平衡系统已经失衡,越来越频繁的天灾就是一个严重的警告。
    我想知道五个问题的答案:即使经济发展到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富有为止,但基本资源到底有多少可以供我们使用的?环境对污染的适应能力到底有多大?人类何时才能认知到过分的欲望是可耻的?我们如何能够抵制人类自私的强大动力?人类如何才能不依着贪欲的推动就可以使经济得到发展?


                                                 2013年6月16日于雁北
 
独上南岛 发表评论于
你吃的啥呀?哪里那么大的劲头?
jo-62 发表评论于
I wonder what you do for living? Man you have too much time on your hand. It's not health!!
可怜无数山 发表评论于
司马迁收罗的异闻传说,诸如黄帝、炎帝、蚩尤、颛顼、高辛、尧、舜、禹等三皇五帝都是迷信中的人物,而《五帝本纪》也不应该作为正史。

---- 好像是国际上更不承认那一段历史吧? 中国自己倒是承认, 自己有五千年历史。

作为传说,没有问题,但作为历史,必须有考据为依据。
yfz9465 发表评论于
有些话讲得不错,但文章整体透露出作者本人没有真正的精神体验。敬佩胡适先生,那么是否学习先生那儒雅的内在?当年共产党人革命时的心态与作者现在并无不同。
理想是一种目的理性,但它不决定一切。相反,程序理性决定了理想是否能实现。记住:同情心与憎恨心生在同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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