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郎其人
醺风
承蒙槟郎厚爱,今日终能为恩师献文一篇,我辈才疏学浅,还望慷慨笑纳。
槟郎茎直立,高10多米,最高可达30米,气无,味涩而微苦,可作中药。眼前的槟郎却个不高而稍稍佝着背,厚重的眼镜挂在鼻梁上,很平常的样子。在了解中发现,他却像中药,极具有治愈能力,他自称槟郎,着实是有道理的。
早在上现当代文学课之前便久仰其大名,因A君对他的描述神乎其神,逗得我捧腹大笑。我立即加好他的微博,随意抽了几篇他写的小诗和学生描述他的文章,便对他更加好奇起来,渴望有朝一日目睹其真像。
第一次见到他,他是那么的温文尔雅。他的课有一个特点,课前提问让人精神振奋,紧张万分。同学们纷纷摩拳擦掌。虽然回答不出也只是短暂的罚站,每当学生回答不出,他气愤地大叫:“站着”的时候,我却又觉好气又好笑。原来大学老师还会请人罚站呢!但这便他的敬业之处,这也是他的可爱表现所在,那表情和神态和滑稽的动作,实在惹我们想笑。
这个老师爱好写诗,却并未掩饰自己的失败,也并不认为这些失败挫伤了他的锐气,打击了他的信心。他大大方方地告诉我们,他作词、朋友作曲的歌《欢迎来南京》没有入围,他的诗也极少上过报刊杂志,只是一介纯粹的网络诗人。这却丝毫不妨碍他留给我的好印象,他就是这么一个认为自己前世为僧,死后要在方山立墓冢的老师。是不是会如他诗歌所言,一千年后,有个少女哭晕在他的墓旁?我思索着把这篇文章写好,期望有朝一日槟郎的才气被后人所发现,扬名立万之时,可以留下更多的考古材料。
他是教师,生活在一方校园里,可他更把自己当做诗人。他的诗歌题材很广泛:有为六朝博爱之都而作的,有对家乡的思念之情的,有为女学生而写的,也有年少轻狂对出家的遐想之作……《隐龙湖的怀念》《献花岩之恋》都以金陵之景物引发的感慨,他是一个“敢说真话”的诗人;打油诗《南湖记事》让我不禁为善良的槟郎老师收到假币感到遗憾;抒情诗《中秋思故乡 》《老树 》《端午》《车过半汤 》《母爱 》是他对巢湖故乡的呼唤;更有悼文数篇《悼廖梦君同学 》《三哭熊洪徽小烈士 》《哀悼德江县张烈女》表达出他对生命的热爱和对世人冷漠、现实不公的不满;《学士服的风采》是他对即将毕业的学生祝福。这不,槟郎的作品深深影响着我们,同学每次路过爱满亭边都会想起《爱满亭边有座桥》呢!
“巢湖人,在南京的教书匠。”这是槟郎老师微博上的简介。短短的十个字简介的概括了他的三个属性:籍贯,现居地,职业。“一直不会玩微博,今天来学着。”是他的第二条微博,他告诉世人,虽然自己似乎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却又在努力融入社会,融入他那群年轻的学生之中。兴许学生们让他变得年轻,兴许是他自己的追求,我想,他这个年纪的人,用着200多块手机却固执的引以为傲,却又能够勇于尝试涉足于微博这种新兴媒体的人还是不多的吧!他不习惯用微博,嫌太短,他的博客实际是很正式的文集。
A君曾告诉我他喜欢和女学生吃饭谈天,但我曾多次在南食堂看到他端着饭盘,独自把筷,落寞地吃着桌前那几个可怜的蔬菜。若不是我边上同学拦着,我真想把他叫来共食。终于在学期结束的前几日,因C君的邀请,我有幸与槟郎私下小聚。那日C君和我,借答疑之由,对槟郎哥又有了更深切的了解。我们第一次与槟郎如此接近,他也不避讳什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完甚至不顾形象,手直接在裤子上擦了擦。完全有失他之前在课堂上的风范。我们先随便聊了几句,顺其自然地谈到了考题问题,可是他正义凛然,怎么都不肯透露半点,我们只好作罢。我谈到他网络上的诗作,槟郎不禁眉飞色舞侃侃而谈起来。提起他的新作《在南都怀念髡残》和《遭遇辟支》,题目就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更不要说内容了,可他却不以为然,告诉我们,这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显示出他的诗作的独到性。谈话中还得知,槟郎哥竟因喜欢鲁迅而讨厌梁实秋,这倒是让喜欢老梁的我非常伤心,但读到他的诗歌中的“零六沉潜研鲁左”、“ 你已离去/但你的身影/如巨大的天幕笼罩我的一生 ”,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迅哥儿。
一个好的老师,并不在于他教出了一个多么成功的学生,而在于他孕育出了多少品德高尚的桃李;一个好的诗人,并不在于他创作出了不计其数的诗篇,而在于只要有一首脍炙人口,深入人心。“我心灰暗的荒野/确立方向/竖起坐标/指引着新起点和航线”(《梦想成真》)还记得您95年接到南大研究生录取通知书时的心境吗?我再次拜读并与您共勉!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诗人,我衷心希望您在辛勤的耕耘之后必有收获,暴雨之后必有彩虹!
2013-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