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论生死
文/黄幸平
生与死,是人生的大问题。
怎样活着?为何而死?都是难以回答的问题。
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怎样活着”已经是一个够折腾人的问题了,人得先聚精会神,把“活着”搞好。死是比生更难搞懂的事情,那就要有自知之明,别为死后的事情费心思了。
后人就因孔子的话,得出“人生意义在于过程”。可当这个“有意义的过程”也变得无意义时,可怜的人啊,又该怎么办呢?只能学阿Q——既然最终都要死,又何必在乎过程呢?
儒家激励人生积极有为,道家劝勉人生清净无为。深受两极学说薰陶的我们,面对生如夏花灿烂之时,我们亲近儒家;面对死如秋叶宁静之际,我们走向道家;人生得意时,我们拥抱儒家;人生失意时,我们怀揣道家┅┅
一切皆为我所用,一切又将我葬送。得到一切,又失掉一切。尽管如此,我们仍积极地抓取,甚至抢夺;挖空心思,用尽计谋。得不到,失望;得到了,绝望。人之一生,从失望的生,走向绝望的死。
烟花绚烂夺目,只是瞬间。明月静默无言,却能永恒。“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李白《把酒问月》)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话。”(张升《离亭燕》)一代枭雄曹操感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短歌行》)苏轼在《前赤壁赋》中大发感慨∶“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孔子更早时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论语·子罕》)
圣经说,人的生命并不久长,“你们原来是一片云雾,出现少时就不见了”(参《雅各书》4:14)。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天上有没有呢?圣经应许,在上帝为人预备的家园里,不再有“悲”与“离”,只有“欢”与“合”。在那里,“人长久”不再是一相情愿式的“但愿”,不再是空头支票式的寄愿,而是凭靠基督的救赎,成就的真实和美好。
这样说来,坟墓之外还有别的终点。看著光秃秃的老树在春风中碧玉妆成,再看破茧而出的蛹成了飞舞的彩碟,你是否也看到,人也因上帝的爱,死里复活、死而后生?
其实,一个国家领袖与一介草民,一个亿万富翁与一个赤贫乞丐,他们本质上都是同等的。他们都要经过坟墓,同样地站在上帝面前。无人能替人生,也无人能替人死。在生与死中,人需要忏悔,需要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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