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改未来之我见
一张嘴,就俗。可满嘴大蒜味,门牙上还粘一片菠菜叶的人,不俗也不行。头疼脑热可是家常事儿,那是要使铜板,要使票子的。故而,先谈钱。
我不知道奥巴马的全民医保,从哪里儿来钱?可我赞同他花钱。保住了一些极需人仕的健康底线,没什么不好,要双手赞成。可什么是底线?保住底线要耗费多少?政府能打多长时间的持久战?我想,在高尔夫球场,转腰,挥杆,击球,扒拉五指,计算杆数的奥巴马,一定对此,了如指掌。可就我二十年的粗浅理解,两党政治家们都更喜欢打排球,隔着一只透风的网,你来我往。尤其,一些顶尖的政治家,最擅长的都是做灵魂似的二传手,在任时,把球传出去了,然后洗手不干,等着下一位接球。
中国的球,也一样,也不好接。
我不知道中国的社保,保到了什么程度?但,我知道,近几年来有保,也保到了一定底数。但是否够,哪就不知道了。可够与不够,实在是一个椅子和屁股的关系。椅子,觉得自己漂亮,至少舒适;可屁股却面无表情,抱怨太凉,太窄,太低。底线,还真不是一块里脊肉,操刀手容易找到落眼点下手。但百姓要政府,就是让他做难事,做平头百姓办不到的事儿的。况且,国家也日益有银子了,分几个点儿给百姓,逐步提高社保,也是一种礼数。
但,再提高,也不能全包。大包大揽,那就是里脊肉,而不是操刀手了。这世上,还真有几块一切全包的里脊肉,但大都是玲珑小国,十几亿人学不了。且,全包,听着好听,却常意味着效率不高。完全依赖于公立,每每会有人走得着急等不到排期。在心脏上搭不上桥,却先上了天桥的人,一年也不在少数。故,中国布衣也得自己掏点儿,买买保险,遇事儿,尤其急事儿,也有个双重依靠。
病人,有了社保和自保,也就有了保障。可医生,也要有保障。而白大褂的最根本保障,就是穿的白大褂洁白干净,上面不粘污点儿,尤其没有铜锈。和药分家是必须的,听诊器不能是铜板探测仪,更不能是药品推销扩音器。不脱掉那层药医的皮,那永远灰色的皮,上街人人喊打是难免地。
当然,医生不是和尚,也要喝酒,吃肉和五谷杂粮。他们上街买东西,也得掏铜钱,花票子。且,他们的职责和压力,非一般工种可以比拟。只付给他们煮茶叶蛋的价钱是否合理?一个省级医院眼科主任的月薪,三千余元,是否能令人安心满意?马,无夜草不肥。那是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吃得不饱。而西洋人搞树上掉苹果和海盗有年头,属技术出身,懂得要以技术的复杂性和危险性,来付人工。他们觉得耍手术刀,就是比宰猪刀,杀牛刀玩的有技巧,所以,他们的手术刀的标价也略高。
手术刀的标价,不言而喻。但刀下的疤痕,却要有言有喻。
中国确实是一个少法制,多权威的国家。病人有怨气了,只会告领导,告医院,而不会找律师。领导一包癖,告状的,就没了折。只能干瞪眼,再不就是掏家伙。其实,中间地带还是有人的。律师,就是干这个的,吃得就是张口饭。而医生又最不喜欢律师张口,露出满嘴锋利的金牙和随时能脱口而出的大舌头。且,到目前为止,看不出中国的律师和医生穿进了一条裤子,更可能的是律师们喜欢慈祥地盯着医生,而医生处处小心躲鬼似地避着律师。病人,就应该站在他俩中间,让白大褂时时能看到那张戴着假头套的脸。
假设上述成立,病人有双保,医生有价值,行为有规范,控告有渠道。我想,医患关系,应该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