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 圣诞节
这一天是圣诞节, 节日。昨天晚上我们过了半夜才睡,一早我叫醒安娜,我们要去梵蒂冈内的德国小教堂参加弥撒,梵蒂冈第二号人物,信理部部长,来自德国的Mueller大主教主持。 原因有二,第一,上次复活节大弥撒,他就在我们前面,安娜上去要让他祝福,我有些敬畏他,没让孩子过去。第二,前不久在德国时代杂志上,有三页关于梵蒂冈和新教宗的报道,点名说他和紫衣主教是反新教宗改革的顽固势力。为此,我们就是要到梵蒂冈的弥撒声援他,因为他是非常诚实的人,以事论事,不势力,不虚伪, 忠诚的是信仰而不是个人崇拜,不在新时代谋高职出卖自己的良心。
我告诉罗马爸爸,让他睡个踏实觉,不需要陪我们了,瑞士禁卫军会放我们进去,他不要操心。但是他执意要陪我们弥撒,三个人坐一起,如同一家人,真的,他的陪伴很温暖我,不需要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出头露面,某些时刻,在保守的梵蒂冈有些难为情。
弥撒是九点钟,之前安娜看了Madre Pascalina, 我们只要每天有空,都会来一下,看看她。我想现在这个世界没有人惦记她了
弥撒很美,是德语,除了神职人员,加上我们也就20来人。主教也说,昨天的教宗弥撒结束得晚,罗马都在睡觉呢。
Mueller主教的布道很震撼,安娜事后和我说,如同战场上的大将军,字字如金。他布道没有稿子,思维逻辑,用词准确,是神学家,也是哲学家。如同世上所说,目前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退位的德国教宗,他是神学界的第一人,阿根廷的教宗在神学研究上比他低几个级别,所以继续留任他为梵蒂冈第二把交椅,信理部部长。
这场弥散非常震撼我的心灵,主教的布道给与我勇气,在我的工作中克服目前的困境。
我不知道中文怎么讲, Kommunion时, 就是主教发薄饼的时候, 安娜第一次用罗马式,主教由不得安娜,就把薄饼放到她口中。 我在德国一直是手接,但是在梵蒂冈一直是罗马式,安娜总是怕,怕薄饼掉到地上。这一次,这位将军般的主教教会安娜罗马式Kommunion,他给与我们信心和勇气。
弥撒结束后, 教宗的圣诞Urbi et Orbi还有两个小时, 罗马爸爸回家帮忙, 我和安娜回自己的家,让安娜休息一下。 我在花店订了一束花,纯白色的,送给大家庭的主人,他只能用白色。
离十二点还有半个小时, 我和安娜到了圣彼得广场,这里的人很多了。我喜爱的喷泉这次维修被封,就到了广场的右侧,这样结束后,就可以直接走梵蒂冈的大门。
因为是节日,安娜穿粉色
可爱的小宝宝,她的父母也是如此虔诚
阿根廷教宗准时出现在大阳台上,陪伴他的是Kervin和 Guido 蒙席
圣诞祝福和贺词只是意大利语,一共20分钟。
圣诞祝福结束后,我和安娜立即去了罗马大家庭。和安娜很熟悉梵蒂冈,也熟悉大场面,所以我们走捷径,不到10分钟离开人山人海的广场,到达目的地。
罗马大家庭拥抱我们,今天的气氛比较轻松,大家都夸安娜漂亮,她的肤色配水粉色很漂亮。
今天,我开戒喝酒,喝了清淡的开胃酒,也喝了只专门供德国教宗的御用红酒,觉得有些干。首道是汤,奥斯曼帝国的酸奶汤,其实是清汤,非常好喝。主菜是烤牛肉醅土豆泥,德式酸烤,所以我从德国带来了制汁的专门材料,罗马没有。两种不同的色拉,一种德国绿菜,一种意大利式的橘子色拉。最后是甜点,还有来自德累斯顿的圣诞蛋糕大条,三种不同的口味。我们带的来自纽伦堡的姜饼。这顿饭吃了5个小时,安娜得到一本故事,她自己一个人退到有圣婴的房间看书, 我们这些人喝酒,喝咖啡,谈得不再拘束。
他正在厨房,我也跟了过去,大大的厨房有些零乱,除了我们,没有别人。我望着他的双眼,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一直想问你,可以问你问题吗。他没有意外,坦诚的双眼。 于是我们关了门,我问了我一直放在心里的问题。我告诉他,他可以不回答,也可以回避,但是不要骗我。一问,一答,如此坦诚,如此坦荡。
我终于知道了真相,有些意外,也不全意外。但是这个结局让我无言。 从此, 我永远不再提梵蒂冈泄密事件。
如我所言,德国教宗Papa Benedetto 是我一辈子最爱的教宗,永远。
真想拥抱一下面前这个男人,他前段时间经历了人生的大难,他的灾难也许还在继续,但我明白,他们只需要我们的祷告。
我们一起走到厨房的阳台,望着梵蒂冈, 没有再说一句话。
回到饭桌, 我告诉罗马爸爸,求他陪我去一个地方,他笑着回答,两天之后。
天色渐晚, 我和安娜夹着那本书,穿过充满圣诞气氛的圣彼得广场回家。
那天晚上, 我还做了什么,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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