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是毛泽东诞生120周年,被遗忘很久的文革又开始成了热门话题。对我们六零后这代人,文革是我们亲身经历过的,毛主席在我们的记忆里成了文革的代名词。在那物质和文化都缺乏的童年时代, 时间过得真慢, 真无聊。那时没有电视,电玩,手机,网路。电影就那几部革命电影,歌曲就几首歌命歌曲。因为唱得太多,三十多年后居然还能朗朗上口,成了现在卡拉OK时的当家歌曲。当时能打发时间就是看书,懒人对古典图画书如三国,西游记,水浒,说唐,聊斋着迷,幻想将来干革命打天下,作一个山寨王,娶一位压寨夫人足矣,绝没有毛主席他老人家的雄才伟略,数英雄人物还看今朝的壮志。
古典书籍看多了,幻想有一天也能成为文人,英姿潇洒,风流倜傥。老师鼓励写日记,说能练文笔。懒人也曾经试过,写了一两周后就坚持不下去,转来转去都是学习心得,学雷锋做好事,将来远大革命志向等等。从那时就知道志大才疏, 不是那个料。父亲是文人,当年县城的状元才子,他也反对懒人写日记, 不鼓励向文学发展。在那个让全中国人都窒息的疯狂年代,不但隔墙有耳,枕边人会出卖你,写日记更得小心,黑纸白字,在字里行间会露出反革命情怀,习总的父亲习仲勋不就是以小说反党的罪名被打倒的吗。文革时抄家,抄出父亲解放前的日记本,里面有“蒋委员长”这几个字,加上地主成分,就被硬说成是支持国民党政权,要向组织交待历史,被隔离关押一年半。那时的口号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哪能讲有什么宽容,哪能容你辩解。小学一年级课本上就教导对阶级敌人要毫不留情,千万要牢记农夫和蛇的故事。
清楚记得1976 年有一天晴天霹雳,中国人民的大救星,红太阳,伟大领袖毛主席没能万万岁,驾崩了。忠厚朴实的老百姓在追悼会上哭天喊地,真的比爹亲比娘亲。只有父母这批成分不好的黑五类咬着牙,木呆呆的看着。因为没有认真的清理历史,现在的年轻人对历史真相了解不深,容易被重新神话毛泽东的宣传误导,落入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旋涡。当政者虽然身受其害,但又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至今仍需要未入土的毛主席来为政权护航。不管喜不喜欢,中国共产党的确吸收了很大部分的中国精英,有的还有比较高的道德水准,包括懒人认识的众多亲友。他们笃信中国模式拯救了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独裁好办事,效率高,也确实做了不少好事。
懒人对中国民主宪政的前景比较悲观,认为至少我们这一代人是见不到了。抛开习总“男儿论” 的负面解读,就假设他们也相信长期繁荣的根基必须建立在互信,互让,互忍上的民主制度,他们也会说,看吧,俄罗斯民主了,伊拉克民主了,利比亚民主了,现在还不如以前。中国这么多人,素质低,不适合搞民主。民主了肯定比他们还要乱,你们愿意回到从前的苦日子吗?。现在经济还在发展,还有钱可赚,你们西方不是有句话“如果没有破,就不要补”吗?
凭心而论,他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美国先贤们有清教徒的背景,彼此信任才会有妥协,有包容,才会遵守契约,这样的民主才不会导致混乱。中国社会面临信任危机,大街上去扶在地上的老人要小心被赖上,镜头前形象超好的温总理可以当选为影帝,连道德模范雷锋大多是造假之作,谁还能相信谁?民主宪政就意味著历史真相将被公开,虽然现今的当权者并没有作那些恶,没有基督文化的中国能宽容他们吗?所以不如掩盖历史,重新美化毛泽东。对不起啦,主席,你老人家帮一下忙,还得再晾一下你的腊肉,入土还不是时候。对不起啦,小日本,你们杀的中国人是血债,我们老毛镇压的可是地富反坏右,饿死的只是病弱体残的,早晚得死。所以拜托你们忏悔吧,别整天去参拜你们的老毛。全国同胞们,为摸索民族复兴,实现中国梦,毛主席预先为我们交了一点学费,来来来,大家一起谢谢主席隆恩。
不再说冷笑话,懒人还真要谢谢主席。没有你老人家一句人多力量大,打倒马寅初的人口论,家里排行老四的懒人早就被计划生育掉了。懒人是你老人家诗词的粉丝,也愿意相信你老人家当初献身错误的共产主义,目的是为了救中国,为苦难的中国人民谋幸福。可惜得到天下后忘掉当初献身的目的,不知道人才是目的,人不是为达到目的工具和手段。一个凡人被权利腐化,走上神坛,是你个人的悲剧,时代的悲剧,也是中华文化的缺欠造成的悲剧。
往后看总是最清楚,基督文化中从中世纪宗教改革开始,一直在变化殖民时代的西方世界。不要忘记,除了南欧的意大利人和希腊人,西方人的祖先都是与罗马帝国征战过的游牧蛮族,文明历史不长。而中华文化如此发达,中国人一直自豪,自认是世界的中心。即然如此,如圣经讲,神要拣选愚拙的,叫智慧的羞愧。翻开历史,看看今日,难道不是吗?。另一方面,殖民时代的西方文明相对封建的专制文化先进,但蛮族的野性也不是被神完全拿掉。世界范围的民主,民族独立,民权运动也是五十年代后的事,怎么能要求受列强欺辱时代的毛泽东懂得七八十年代才流行的普世价值呢?反西方的帝国主义没有错,毛泽东也有功。西方主流文化后来也对帝国主义有深刻的反思,该道歉的都道了,德国总理还在华沙下跪谢罪,那才是真男儿,让全世界都动容。
该改都改了,世界进入和谐共存,普世价值主导的时代。可惜因为历史的原因,虽然一直在改革进步,中国在某种程度上还停留在反帝国主义和基督文化的时代,时不时还要提醒不忘国耻,煽动一下民族情绪,惧怕基督文化的传播,与当今国际社会格格不入。看看国际上中国的朋友圈,哪一位不是流氓痞子,只会要钱要领土,被他们狠狠的宰了多少次,还忘恩负义。美国的道德水准在西方国家中一直最高,对中国也一直最友好。没有美国的门罗主义,中国在晚清没法维持领土晚整。没有美国在二战帮中国,中国人现在可能说的是日语。国内的道德沦丧大家都痛心疾首,9-11时有多少国人在窃喜欢呼?更有老中酒后胡言,建议中国为拉登立碑,表彰他为中国赢得了十年发展时间。
基督徒不应与世隔绝,而是要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关心时事,作分内的事来改变这世界。使徒保罗在传道时就与地方官员结交朋友,以得到谅解和影响政策的决定。懒人家里就有毛粉同住,因为经历不同,立场也不尽一样,时事讨论也就是考验人的时候, 是不是能尊重和宽容不同意见。讲理是在法庭上讲,家里只能讲爱,为和平而放弃,为爱而忍让。赢了争论,只会失去温馨。作基督徒本来就要谦和宜人,只是陈述, 绝不争辩, 如同耶稣受审时一样;要有神爱世人的胸怀,赦免迫害过我们的敌人,就如神赦免我们的罪一样;要尊重地上的权威,为他们祷告,如早期的基督徒甘愿殉道,也绝不抵抗,感动全罗马帝国,最后连迫害基督徒的罗马皇帝也转信耶稣。
话题再回到日记。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懒人至今还没有写过日记。跟大家一样,忙工作家庭,没有去精力整理思绪,只好写年记充数。回首2013年,感觉今年比去年快,去年又比前年快。年少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学校怎么还不放寒假过年,什么时候那些叔叔阿姨们不再乐呵呵地说哇都这么高了,然后顺手捏一捏娃娃脸。四十年前的小懒人远比现今的懒人可爱,有黑白照片为证。 在美国四十岁生日都有一个习俗,就是要恭喜已翻过山顶,意思是从此走下坡路。这几年的经历证实走下坡路的确越走越快,再过几年就奔五十,那时将有黑气球伺候,意思是随时等造物主的回召。
美国人对待死亡远比中国人坦然,没有生日送钟这样的忌讳, 追思会也是以庆祝生命为主,大多分享与往生者有关的爱心和趣事,以提醒众人生命的意义在于给出去多少,而不是获取有多少。在基督教的信仰里,主耶稣从死里复活是信仰的中心。如使徒保罗说,如果没有复活,信仰是徒然,基督徒也是世界上最悲惨,最冤屈的一群人。早期至少有五百基督徒见过复活的耶稣,见过耶稣胜过死亡,所以才甘愿殉道也要为作耶稣见证。 在末世耶稣再回来时,将审批这世界,没能见到复活而又相信的基督徒有福了,不致灭亡,反而得到永远的生命。我们常常搞不懂为什么只要相信就得救,不如佛教在今生做善事修来世公平合理。原来基督教的信仰根基于荣誉系统(honorsystem),意思是耶稣先为你出了得救的代价, 先相信你,先凭信救你,这就是恩典,而不是在做工后该得的工价。既然是恩典,信耶稣的人都会对死亡如此坦然, 无可惧怕地回到造物主的怀里。
懒人在美国常听到的一句窝心的话是“I’d like to give you the benefit of doubt”, 意思是还有一丝疑问之时,还没有证实之前,我就愿意原谅你,相信你, 这就是宽容的恩典。在创世记里,人类先祖的堕落就是因为撒旦用怀疑把人跟神分开,原罪进入人里面,人类从此失去单纯。纵观人世间的是是非非,都始于原罪,人与人的距离,也无不是从怀疑开始。懒人为什么相信由众多凡人, 在不同时代写出来的圣经是神的呼出和对世人的默示,不是因为神曾经给了懒人世界上的好处,而是圣经让懒人认识了自己,亲身体会到恩典是人生喜乐的秘诀,所以才愿传恩典的福音给亲朋好友,绝非要拉人入教,人多热闹,拜一拜回家,然后原形毕露。
我们这年纪的人生活都比较安定,物质上不缺什么,早已过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学生时代。就是有基督徒一再请吃鸡腿宴, 我们会有各种理由谢绝。我们这大半生都只是相信自己,事业上颇有建树, 用不着去求神拜佛。我们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生长在贫穷的环境,好像成功就是唯一可追求的幸福。老中在一起聚会,位子,票子,房子,孩子是离不开的话题,缺少探讨人究竟是为什么活着,人为什么这样想,要那样做。认为那些是唯心的,说不清楚,难得糊涂比较好。工作家庭已经够累了,不要自寻烦恼,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尽情欢呼呐喊之后,一觉醒来,又回到现实。人无法掌控自己明天,人算不如天算。人就像茫茫大海中一叶孤舟,不知下一次暴风雨会什么时候来。每家都有每家的难处,只是不方便分享而已。忙的时候还好,没时间想那么多,但只要一静下来,多少有飘渺人生的虚空感。那虚空其实是永恒在召唤,是神放在每个人心里的永恒在呼唤。不过大多数人已经接受那就是人生,那是命运,不想再强求,如佛家说的“淡定”。
人非草木,说淡定就能淡定?如果你不想自己骗自己,不想压抑你心中真实的感受,懒人劝各位研读下圣经。有一位优秀的同事,以前不信耶稣,只是夜里好奇读圣经,结果读出启示来“it makes so much sense,I could not go back to sleep and felt compelled to believe in Lord Jesus”。圣经能解开人心思和行为的奥秘,能完美解释我们所观察的社会现象。更重要的是让我们清楚地认识人有灵魂体三部分,体内有两个律在运行,玄乎的灵究竟是什么。圣经中有各种各样的预表,贯穿整本圣经。圣经不是杂乱的杂文选集,随机google,一下,肯定能找到相关经节,为我们任何的观点背书,而是神在不同时代对人类有计划,有连贯的启示。神在启示录里对世界历史,教会历史精确的预言,当今神的心意是什么,在圣经里都有启示。
懒人现今在Mason Family Fellowship (www.45040.org) 聚会,期望有心探讨的朋友,先谦卑下来,不以既成观念为是,不妨试一试净心读圣经,彻底了解自己,按圣经原则在家庭中生活。没有灵丹妙药,没有捷径,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信心,就见证精神面貌是否有改变,视野是否有拓宽,生活品质是否有提高。亲身经历多了,自然就会明白神究竟是谁,有什么属性,是不是像宗教那样的玄乎。
新年快乐,愿贝多芬的欢乐颂成为每个人每一天心中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