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曲 (小小說)
J是一家公司的業務主管,做事嚴謹,為人冷漠。她的美貌幽雅的氣質讓員工們很喜歡她,但只是對她敬而遠之。沒有人知道她的背景,只知道她很富有,受過良好的教育。小提琴拉得很好,還會自己譜曲。
J五年前偶然在歌廳認識了H,剛剛從音樂學院畢業的H, 白天作家教,晚上在歌廳演奏小提琴。H的琴拉得很好,年輕英俊而帶有羞色的臉上帶有幾分的稚氣。H認真地拉著每支曲子。從認識那日起,J的眼睛從此就沒再離開過H那只修長的拉著琴的手。從那以後,在H簽約的歌廳裏都會看到J的身影。
幾年後,H已是小有名氣了。不再去歌廳,從音樂學院下班後便回到自己的家,H的妻子是在音樂學院讀書時的同窗。J依然出現在H的任何演奏會上,也照樣用自已的錢為公司的員工買下劇場裏大部分的座位。
為了一次規模不小的琴賽,J買了一把價格不菲的小提琴作為小提琴獨奏比賽的頭等奬。H選用的參賽演奏曲目居然是J創做的新作"心曲"。
演出結束時,掌聲歡呼聲經久不息,一曲"心曲"讓他一舉成名,H拿到了那把小提琴。H被同行擁抱著,被鮮花環繞著,H深深地沈浸在無比的自豪和喜悅之以及粉絲們的歡呼聲中。
J遠遠默默地望著他,心裏衷心地祝福著H。望著H抱著鮮花擁著妻子慢慢離去後,J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裏一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劇場。J慢慢地起身向前望去,似乎那悠揚的”心曲”依然久久地在舞臺上回響著。
夜深了,J一人漫無目地的走在街上。帶上耳機,裡面播放著剛才錄下的"心曲",眼睛又逐漸模胡起來。突然,J感到自已被猛烈地碰倒,還來不及弄清出了甚麼事,便失去了知覺撞她的車車在數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下來的人疾步走近J,H用顫抖的手將耳機拿下試著把J喚醒。然而,J的耳裏,鼻子裏都流出了血。 隨著J微微的呼吸,血流得越來越多。H頓時慌了,剛剛小提琴演奏會上獲獎時的興奮和激情一下子冷到了零點,H嚇得不知所措。倒退幾步,環望了一下空寂的大街,慌忙爬上車子,隨即消失在夜色裏。遠處,耳機裏悠揚“心曲”飄蕩在空蕩蕩的夜空中。
東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