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感觉像渴望中的意外重逢
你是峨嵋派,我属于垮掉派,颓废派
但我早已不再考虑颓废腐败和权力的辩证关系
早已厌倦喝烈酒、抽大麻
早已厌倦自己的厌倦。我在世上继续存在
好像就是为了陪你说话,好像我可以
用爱情轻易敷衍生命。你说特意为我准备了一片海
通过你我路过许多山林,林中还放养着一群人
我看到有的觉者在雪地里失去知觉
一个武者在寺院门前剖腹,他似乎已把生存的艰难
提升到存在的艰难。在一个别离的村庄
我放下长刀,在一片子宫里种植水稻
(大地早已放弃从子宫孕育儿女)
我在稻田上行船,消失在地平线之下
你承诺的海在我抵达之前就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