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还有许多可去的地方,比如CERN,学物理的按理应该去,但是想想每天接受的手机辐射已经够多的了,没必要再去那儿增加点儿剂量。于是决定支持一下绿化环保,去Bontanic Garden。上午和陌生人在公车上聊了好久,还是猜不出他是干啥的。态度很热忱,说起北京比我还了解。
想当年在巴黎没人找我主动聊天,虽然我的北京口音比现在好多了。想学法语得厚着脸皮找别人聊。我们实验室里一个摩洛哥小伙,法语比我好,但一到斋月,中午我们吃饭时他不能吃的眼神真让人心疼,不好意思再消耗他的体力,人家还要拖着大液氮瓶上楼下楼呢。
来实验室报到的第一天,老板请客吃饭。吃的什么,他说的什么,现在记不清,那时也根本就没搞懂。眼睛是睁着,脑袋是木的。唯一我猜懂的就是他说我能学好法语。关键时刻一个人的鼓励,对我来说就是一粒伟哥,一棵救命草。有几位英语好的,马上就可以进入课题,比如复旦来的金博士,英语没治了(北京话:有救是不太好,没治是好极了,但千万别在医院里说)。
我的英语现在也不如人家当年的水平。前途一片糊涂。周末,大多数同学去卢浮宫,凡尔赛,我去潮州同乡会听孙老师的课。哎呀,佩服的不得了。我也是当过老师的,讲课怎么就没那么引人入胜呢。跟他学完了法语还想学他上海话。跑题了,回到日内瓦植物园。其实就在联合国总部的旁边。说实在话,这园子和巴黎我们学校旁边的Jardin des Plantes有一比。
我们买的SwissPass 必须连用四天,所以真正的瑞士游是从星期三开始(日内瓦总看到法国的国旗,让人觉得不是在瑞士)。清晨早起赶到蒙特勒(Montruex),在美国就预定好的巧克力火车已在车站等候。迎接乘客的大妈坚持要让我们把行李放在别人的车厢里,没什么贵重物品。等到送来的所谓早点端上来,我心想上当了。整整一天就要耗在这个Tour上了。
在美国我所住地区的Safeway商店里,看到过Gruyere奶酪,被其昂贵的价格所倾倒。这一次终于可以亲临此地饱尝纯正的真品了。巧克力火车首先带我们参观制作Gruyere奶酪的作坊。一进门儿,每人发一包。打开一包,咬一口,伸了下舌头,把另两包扔进双肩背里了。后来饿了的时候,拿出来吃,还蛮好的。 Gruyeres是个堡垒小镇,历史上确实有军事意义。最顶端是城堡展览馆,有SwissPass免费入场。没有SwissPass的不建议花钱进去。
巧克力火车当然要带我们去吃巧克力。我对巧克力没什么感情,只是买些回去送人情。女儿和太太对巧克力的感情远深于对我的,早就翘首以盼。在美国还真没吃过Cailler巧克力,我对免费品尝当然还是有感情的,每种口味都试一试。刚做出来的巧克力,的确不一样。只许吃,不能拿哦。孔乙己说,读书人怎么能拿呢。
回想起来,这一天对我来说是最没的聊的。赶回Montruex已近6点,而我们这一晚的旅馆是在Interlak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