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润涛阎近作有感：也谈空子和溜子

近日看到文学城旗帜博主润涛先生的溜子和空子之阐述，佩服之余，不禁担心起如何面对我们周围的空子和溜子。当然最好不碰上这种人，就像主祷文里所求的，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教我们脱离凶恶。可是现实社会中难免要碰到。

 

记得刚到巴黎一天在地铁里，遇到一个穿制服的，让我出示证件。我那时是穷学生，住在教育处，几个人合住，所以护照总在身上。制服男认真地看了看，严肃地说证件有问题要交罚款。大概他看到我兜里有一百法郎，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没用，最后给了他一百完事。当时车上可有不少人呢，现在想想这是一个空子。

 

后来每次带全家去巴黎玩时都反复强调不要让人看出我们是从美国来的，以免再被空子盯上。穿衣服尽量模仿当地人的衣饰，走路不要东张西望，说话要低声，尽量说中文，不要加杂英文。我的法语说多了会露馅儿，一两句还能虎住人。

 

在美国总要买车，躲不开和dealer打交道。没有思想准备的十有八九会被人家忽悠进去，最后花上远高于来之前想好的数目开着一辆也许有些隐患的车回家了。就算有思想准备，坚如磐石，也架不住人家演双簧戏，一会说找经理商量，一会说给你的已是跳楼价。总之，人家是溜子。

 

溜子防不胜防。一次开车去一个新地方，找不到停车位，正着急误点之时，看到一沿街趴位，马上停进去。20分钟后回来，见玻璃上贴一罚款单，一看才发现旁边是一个黄色消火栓。这个溜子一定就在附近猫着，一抓一准。

 

仔细想想自己以前也当过溜子。当年在国内做科研时，一个项目经费拿到手时，该课题就不做了，马上找新的课题，申请下一笔经费。一个实验结果发表在A杂志后，加些内容再投B期刊。评职称时，我的论文数目近40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这么做就混不下去啊。

 

空子通常要比溜子聪明，总令人觉得深不可测，冷静下来一想就看出来是Too good to be true。妻子怀孕的时候，既不上学，也不上班，在家常以泪洗面。被朋友说动加入了传销。我也明了那是不靠谱的事，只是担心太太在家一人太寂寞。最后扔了一千多块，家里堆了好几箱没用的油。

 

前些日子我突然发现我的Cable帐单涨了近三十块，打电话过去，被告知促销价一年期已到（又是溜子的作法）。我早有思想准备，马上说我要Cancel。对方缠着不放，问我，你有别的Cable公司提供上网服务吗。在美国的读者都知道故事的下文，我这一回要当一次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