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谷国家公园(Death Valley National Park)在优胜美地的东南面,大约五个小时的开车距离。死谷是加州莫哈维沙漠(Mojave Desert)的一部分,在整个北美戴有三顶桂冠:地势最低、气候最干和温度最高。在筹划旅行的过程中,有朋友警告说,大暑天去死谷玩 ,无异于自投火炉。可是顺道啊,车上又有空调,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沿着长长的小道驶向了死谷,汽车里保持着凉爽宜人的温度,仪表盘上的室外温度却达到了110度。一路无人,只有我们是孤独的旅行者,国家公园连收门票的人都没有。
我们的第一站是法泽·克劳利点(Father Crowley Point),这是黑色熔岩流和火山灰烬形成的地貌,可以俯视整个彩虹峡谷(Rainbow Canyon)。登高远望,峡谷中依然存在着绿色的生命,遥远的沙漠宛如一片海洋,在耀眼的太阳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周围的温度很高,人的感觉是朦胧的,我似乎目睹了海市蜃楼。
一架军用飞机翻身从峡谷中穿过,隆隆的机声,将我拉回了现实。看见了吗,红色圆圈中的飞机?死谷还是美国的军用基地。
每次观看景点时,我总是依依不舍地离开。这次我却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汽车,在空调中猛吹着,才从热昏的状态中醒过神来。这时却看到路旁的标志,提示我们在上坡的路上必须关闭空调,否则汽车的引擎会因工作过度而烧坏。人重要,还是车重要?可是。。。可是,在这个热气腾腾的地方死车,那绝对不是好玩的,终究,我们还是关闭了空调。
来到死谷,我的一大愿望是看到沙丘,流动的,金色的,带着梦想,带着传奇,演绎着无数悲欢离合的大漠。现在沙丘(Sand Dunes)就在眼前了,在那一排绿色荆棘的后面。
我在沙丘中快步移动,在耗尽身上的水份之前,在心中刻下那一片空旷,那一片豪放,还有捕捉美丽的勇士。
梦想骑上一头骆驼,却不敢在沙丘上徜徉,直接就上了汽车,开足了空调。
车外的温度上升到了122度,还好空调的禁暂时解了。我们来到火炉溪(Furnace Creek),这就是北美的最热点,1913年7月10日达到134度。
外面的景色美轮美奂,却是热得一塌糊涂。
抓着女儿留影,她居然躲到了大树后面。
火炉溪有许多度假村,不过大都在暑期关闭。我们已经没有找饭店的闲情雅致了,一头闯进了迎面的自助餐厅。那里的空调是绝对的冷凝,那里的西瓜是绝对的爽口,那个凉快,那个可心,水足饭饱之后,我突然丧失了走出去的勇气。
在自助餐厅冰镇到心凉,理性终于慢慢地苏醒,路途遥遥,我们还得继续往前走,是不?
黄金峡谷(Golden Canyon)是个美妙的地方,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以行进2英里往返,也可以徒步走4英里长的环形道。知道我们步行了多远?两个转弯,哈哈。
艺术家之路(Artist’s Drive)是9英里长的单向环形道,两边是多色调的火山沉积岩丘陵,艺术家的调色板(Artist’s Palette)是其中的亮点。
魔鬼的高尔夫球场(Devil’s Golf Course)是一片被风雨侵蚀成锯齿状尖状的庞大面积,只有魔鬼可能在这样粗糙的表面打高尔夫球。我们看到了路边的标志,也不知这片魔鬼地就在眼前,还是需要再向前开一段路程,反正不想进入热得蒸笼一般的地域,随手照个相片了事了。
坏水(Badwater)是一片巨大的盐滩,也是北美的最低点, 水平线以下282英尺。
扎布里斯基点(Zabriskie Point)是神奇的,从停车场步行上山,走很短的一段路,来到山的顶峰。据高环顾四周,我们似乎被一个彩色荒地迷宫所围绕,周遭的山脉被疯狂地侵蚀,显现出充满活力的曼妙。
美到极至,热到极至,我们的忍受也达到了极限。从扎布里斯基点下来,我们决定逃离死谷。再美的景色,再奇的景观,留到下一次吧,选个美丽的季节,不再热气焚身,据说春天到处是烂漫的山花,噢,下一次,多么神奇的憧憬。
我们一路狂奔,开了5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了最后一站: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人山人海,同样是上百度的高温,但是路边的大酒店是降温的法宝,总算是再次回到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