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叙事诗】《红灯记》（9）
根据同名京剧改编
闲猫
（九）
贼鸠山对李玉和毒刑用遍，
可李玉和口舌紧心比铁坚。
无奈何将老婆子也一同捕来，
骨肉情也许能让老婆子心软。
鸠山告李奶奶：“这是宪兵队，
你儿子在这里马上要上西天。
你能救他可你却无动于衷，
做为母亲是不是太情恶心残？
李奶奶驳鸠山义正词严：
“我儿子未犯罪却要被问斩。
是你们犯罪，是你们残忍，
杀人罪终究要你们承担！”
鸠山令狱警把李玉和带上来，
看李奶奶见儿子会不会心寒。
李玉和受酷刑遍体鳞伤，
戴铁镣裹铁链但浩气冲天！
李奶奶扑过去扶住儿子，
叫一声“玉和”，柔肠欲断：
“转眼间十七年旧景重现！
阶级仇民族恨涌上心间。”
李玉和对妈说：“不用心酸，
赴刑场气昂昂我抬头远看：
抗日的烽火已成燎原之势，
小日本横行霸道能有几天！
“但等那风雨过百花吐艳，
新中国如朝阳光照人间。
那时候全中国红旗插遍，
想到此信心增斗志更坚！
“党教儿做一个刚强铁汉，
心不屈志不挠勇斗敌顽。
儿受刑不怕浑身的筋骨碎，
儿坐牢不怕把牢底来坐穿。
“山河破碎，儿的心肝碎，
人民受难，儿的怒火燃！
抗日的道路再崎岖再艰险，
中国人前仆后继勇往直前！
“孩儿我赴刑场无所遗憾，
只是那笔‘帐’未还，儿的心不安。
王连举他和我单线联系，
因此上不怕他乱咬乱攀。
“恨不得变雄鹰直冲霄汉，
乘长风破迷雾飞到关山。
要救那几万万同胞脱离苦难，
为抗日粉身碎骨我也心甘！”
侯宪补奉命把铁梅带上。
李铁梅见爹爹，泪流成串：
“日与夜盼望与爹爹相见，
你……这样
浑身血满脸伤儿心如刀剜。”
李玉和抚爱地扶起铁梅，
叫女儿抬起头他有话要谈：
“有件事几次欲说话又咽，
隐藏在我心中整整十七年。”
李铁梅知爹爹要说什么，
忙插言将爹爹的话儿打断：
“你就是我亲爹，比亲爹还亲，
十七年的苦水我已知源。”
李玉和扶起铁梅，心潮激荡：
“革命是咱一家三代的血缘。
人世间固然有骨肉情深，
穷苦人的情义也重于泰山。
“无产者求解放一生奋战，
我四海为家生活几十年。
我只有红灯一盏随身带，
你把它好好保留在身边。”
望着爹慈祥而又坚定的目光，
铁梅她表激情立下誓言：
“红灯是家传的无价之宝，
儿一定带上它将账目归还。
“红灯把爹爹的智慧传给我，
儿心明眼亮永不受欺瞒；
红灯把爹爹的胆量传给我，
儿敢与豺狼虎豹来周旋。”
铁梅的话让李玉和听了心宽：
“我家的红灯终于有人传。
倘若你能回家去找到亲友，
将账目还清楚我便无挂牵。”
侯宪补说：“给你们最后五分钟考虑，
不交出密电码统统上西天。”
侯宪补把铁梅拉过去说：
“你交出密电码就能把家还。”
铁梅对侯宪补嗤之以鼻，
坚定地站回到爹和奶奶的身边。
三代人肩并肩走向刑场，
国际歌在枪声中被迫中断。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