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hy是我的顶头上司,9岁从克罗地亚移民来加拿大,和本地人没什么差别,但是她常常提及她小时候的移民经历。Cathy说话慢条斯理,举止彬彬有礼,是个温柔型的职场女性,和Cathy在一起工作既是学习又是享受。
我进公司后不久为Cathy做了一种很实用的分析报告,她非常满意该报告所提供的信息,也给她向上级汇报时带来方便。加入公司时我还是个合同工,过了两个星期后她就将我转为正式工,看得出来Cathy对我这个新部下还是很满意的。
大约半年之后公司换了CFO,这意味着Cathy换了新老板,很显然,新老板并不像上一个老板对Cathy那么欣赏,他们之间常常发生冲突。有时候Cathy与老板开会回来满脸不开心,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有一天,CFO来到我办公桌前,要求我将报告增加些内容,我做完样本后他表示很满意,并说从现在起,每天将报告的内容给他。我回答说,我会寄给Cathy,由她转交给你,CFO说不需要通过Cathy,直接给他就好了,我心里觉得这样做不妥,但又不敢违命,就这样照办了。
当Cathy知道我跳过她将报告直接寄给CFO,非常不高兴,来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试图解释这是CFO的旨意,我只是遵命而已,Cathy说:你是Report 给我,不是Report 给他,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北美洲的公司里遇到Politics,他们之间有摩擦,把我也卷进去了,看着Cathy生气的背影,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一方面怕得罪CFO,另一方面,Cathy从此对我转变态度,说话加快了语速,甚至提高了音调,仿佛换了一个人,于是我决定要换工作了。
非常幸运的是我同时有两个面试机会,并且都进入了背景调查阶段,我更喜欢第一个面试的工作,但是久久没有消息,然而第二个机会却下了Offer,我像逃兵一样逃离了是非之地。
在新的公司里我得到了暂时的避风港湾,但是不喜欢那公司的文化,人来人去像走马灯似的,没有归属感,好在刚刚做了两个月,第一份工作终于下了Offer,于是我再次跳槽,踏进了第八份工作。
新公司离我原来工作的地方只差两栋楼,因此和Corina常常一起吃午饭,她告诉我Cathy和Tracy都相继离开公司,因为和CFO合不来。没隔多久Cathy又把Corina雇去她新的公司工作了。
这是一个小世界,好多年后的一天早上,有人按门铃,两个衣着整齐的人站在门外,他们是耶和华见证人上门传道。其中一位男士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同时他也用异常的眼光看我,当我告诉他们我们的信仰是不一样的,并打发走他们。刚转身离去,哎呀,想起来啦,他不是Gino吗,玩Politics的C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