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学校跟老师聊天。聊高了的时候随口说,美国教育系统的核心其实就是Let's jump!
大家都笑了。好像是认同了。
美国地大物博,各种环境相对宽松。除了医疗系统有失尊严,其他方面还是给人机会的。包括教育系统。
在相对宽松的环境里,每人各占一片地,使劲儿往上跳。不用担心,你碰不着别人。
教育成果的第一次收割是大学录取。录取的标准当然也是看谁跳得高。这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标准。看的人站着、坐着、或者蹲着。跳的人有远有近。穿着打扮,特别是脚上穿的鞋各不相同,其中的学问也就大了。
从开始读学前班,到第一次被收割,孩子经历了十一二年的成长过程。这当中有多少成分是在准备这收割的一跳,又有多少是在准备将来的二跳、三跳,或者干脆一直在胡跳瞎跳?谁也说不清。
多半要看孩子的运气。家长大多会在平时的小蹦小跳中估摸一下自己孩子能跳的高度。也不妨顺着传说中产生过跳高健将的地域搬迁。一是风水正,二是跟有同样跳高愿望的邻居互相切磋,共同进步。
教育的方式方法跟跳高运动紧密结合。随地域不同,人种不同,当地文化不同,滋生出来的细节千变万化。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大量的家长、学生都相信自己是有望被最好的农夫收割去,然后变成最有价值的产品。
保持相信者的总数10倍于收割量也是非常重要的。如马克思所说,资本家需要剩余劳动力以便市场优势在自己一边。高档农夫也需要剩余跳高选手以便有充分选择的余地。
名校来我市做报告的时候,我托人问他们:你们是如何对来自世界各地的,背景、基础各不同的跳高小将加以培养,让他们一一成才的?
农夫助理对此问题很诧异,略思想了一下说:我们尽量避免把成不了材的选手收进来。
他们忙于筛选。我们忙于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