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本山大叔频上头条。真应了那句话了,人之美酒,我之毒药,汪“导师”欲求不得的事,却把老赵搞得焦头烂额,应对失措。直到前几天,他才说了一句颇见本色的话:“最近没啥热点新闻,不整我整谁啊!”,苦涩中幽了自己一默。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座谈会“闹的。
自习总入主大位,倡清廉,惩腐败,频出重手,且不说是否表里兼治,至少,那乌烟瘴气的官场,竟显得少有的“肃杀”, 试想,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自己蹦出来,撞在枪口上呢。
大大轻舒了一口气,呷了一口清茶,把那深邃的目光,扫向了文艺界:得给大家谈谈心了。
总书记的座谈会,讲究得是象征和规格。毛主席他“老人家”那个著名的延安讲话,据说邀请了72个人,屈指一算,恰好是72年前。所以,这次习大的座上宾,不多不少也是这个数,其深意,自在不言中(老赵啊,没被邀请,你也别想太多,实在是名额有限呀)。
当年,“老人家”说文艺是为工农兵的,矛头所向,是资产阶级和反动派。今天,习总模糊了一下,说文艺是“为人民的”。在座的明星大佬们频频点头、鼓掌。当然,也有心里打转的,想:如今,这资本家都可以入党了,这人民到底是谁呀,这不等于没说吗。
大大还谆谆教导说,要用“生动的形象“,告诉人们什么是该肯定的,什么是必须否定的。想想,这”人民“也太不成器了,被人教育了这么多年,还是是非不分呀。
”老人家“要求文艺服从政治。习主席说文艺为社会主义服务。生斗小民更糊涂了,不是”为人民“吗?这“政治”又是谁?
本山大叔惶惶然时说了一句老大没好意思说出的话:”不靠近政治,不相信党,还搞什么艺术!”。
俗与雅
对本山大叔最大的指责就是“低俗”了。可何谓俗雅,评判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有学者指出,本来俗和雅作为审美趣味,是没有高下之分的,后来,诞生了文人士大夫这个游离于平民和统治者之间的阶层,用打造出来的一种“雅”文化,做了显示高贵身份的一个标签。归根结底,是社会不平等的一个表象。
一个宽容、多元的社会,这种雅俗的讨论和冲撞,应该是不存在的。有人喜欢交响乐,不会自视清高,而那些喜欢滑稽表演的人,更不会自惭形秽。毕竟,审美趣味,是个人的事,与他人何干,政治人物更无权对此指手划脚了!
本山大叔早期的作品,塑造了无数让人难忘的小人物。那讽刺官僚的村民,让“扯蛋就是这么来的“成了一句经典。“养鳖”的赵老蔫,把农民对当官的忌惮,献媚,嘲讽,惟妙惟肖地呈现在了人们面前。还有那风趣、朴实的白云、黑土,都烙上了时代的痕迹。在带给观众欢乐的同时,那活灵活现的人物,不就是艺术殿堂的“至雅“吗?
有人说老赵是东方的卓别林。试想,如果,卓别林生活在当今,那撇着小脚的流浪汉形象,会不会被认为是给社会抹黑、而被打上“低俗”的标签哪?
本山的悲哀
看得出来,座谈会一事,真把老赵惊着了,“一宿没睡着”,可能还真不全是激动的。他常引以自豪的“接地气”的话,也让”接近政治“的语无伦次给代替了。
事实上,自从老赵逐渐从一个天才演员变成了一个大老板后,他”离地“已越来越远了。特别是,这些年上春晚,当他考虑的是怎么推出自己的徒弟,怎样让自己的电视剧更叫座时,作品也渐渐变味了。有一年的小品,当他徒弟拿着一瓶酒,大作插入广告时,肯定把不少人恶心着了。
希望本山大叔得到高人指点,别再靠近翻云覆雨,把天才变成奴才的政治了。大才子郭沫若就是前车之鉴。他当年开了“老人家“的座谈会后,欢呼说看到了”一个新的时代,新的天地,新的创世纪“,等哪天,大叔你扭着秧歌,用二人转唱这段词时,那可是真没救了。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