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兽着--透纳先生到底是人还是兽?

厨房,讲堂,世界各地游荡,之斜杠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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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行且兽着--透纳先生到底是人还是兽?
托导演迈克李之福各媒体朝野掀起了一场有关画家透纳和这部片子主创人员的口水大战。本来在坎城获奖前这部片子就是街边小摊上的一碗馄饨,无人多看一眼,但坎城一战使之逼格急升大放光彩,顿时由小家雀变成王孙堂前燕。迈克李很牛逼,他说如果必须在好莱坞和用钢针戳眼珠之间二选一,他会选钢针。喔哗,天堂级逼格!
说来有点儿可笑,这个画家和导演的关系有点儿像一个没什么文化的艺术家在PK一个有思想爱读书的批评家。迈克李很人文,而透纳很野兽--看看他的画就知道了。你看他画笔下的那浪,那雾,那船,像不像硝烟四起的魔兽大战?有时候脑子坏掉了的时候想,这透纳怎么就没创立那个野兽派呢,凭他的辈分怎么着也得是个Vice掌门啊?那么他在人兽之间到底偏人多一点呢,还是偏兽多一点?
这部片子导演在某种程度上已对画家进行基因改造。因为导演本身是个中产里的小布乔亚,小资里的波西米。基于这种不可抗逆的原因,被导演捏吧出来的透纳就显得很人性,有着某种人的悲悯,实际上透纳更像一头移动的什么物。看看透纳亲吻情妇那又饿又笨的招式简直就像“一匹马想吃一个又圆又滑的水萝卜”(英媒体评论),而那种吃相,吃法与人关系不大。
本来很多人并不知道透纳何许人也,只是看了电影或听了评论后恍然大悟,喔,原来这厮是个画家,还是一个操行很不怎么地的画家。


造谣生事啊?透纳怎么得罪你了?凭什么说他是道德低下啊?


他是个年少就得志的小人,把他妹逼死,把老娘逼疯,学院的课不好好教,朋友里不管贵人贱人都不好好处,高兴了挤挤女人的奶子,打打炮,不高兴了,对打炮的结果绝不认账,还要怎样低下才算真正滴低而下?



其实这不能怪透纳,要怪就怪十八世纪的社会风气—连咖啡馆都兼营妓业了!


导演和演员都很优秀,很敬业,但是他们强加给画家的道德心和责任心却使资深评家们感到看上去稍稍力不从心:因为画家所处的时代和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不可能对爱情,家庭感到有责任—在这一点上画家更像个动物,一个雄性动物,朝着锁定的目标前进并夺取胜利。当时画家虽然在与John
C
onstable 竞争,但是他的真正目标却是更高而大的如伦布朗,达芬奇和普桑。他所有的精力,思想都用在了与这些艺界大腕的角力上,无心他顾。在片子中有两处地方画家居然很温情脉脉地掉了眼泪:一是当得知那个他不认的女儿死的时候,二是在妓院内给妓女画像的片刻。评论家都自以为是人性所然,只有艺评名笔Jonathan Jones说了大实话:导演和演员一厢情愿地給画家披上温馨人性的外皮。而实际上,Jones总结说:“The
sex life and affairs whose enigmas drive the film did not matter to him except
as light relief from all that exhausting work.
”除了画画之外,所有的其他全是可有可无的点缀。与其说画家的眼泪是内疚还不如说是另外一种形势的宣泄更合适。人品跟作品无关。很多人品猥琐恶劣的艺术家同样留下青史垂名的作品。所以文如其人这句老话,戳瞎了不少本该明亮的眼睛啊!虽然透纳喜欢猪头肉,保姆厨娘这类重口味的东西他的口味似乎有低而下之嫌,但他的作品却是大气磅礴。高大威猛啊,所以事实再一次证明靠看封面去判断一本书的好坏是多么地不靠谱啊!


透纳的作品带着一种类似麻醉的宏大屹立于现代蒸汽和中世纪的迷雾之间,它们的永恒会一直招惹着后来者去一探究竟。


有用的信息:现在的伦敦台的美术馆就着这部片子的东风正在做透纳的后期作品专展,有功夫一定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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