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舌尖上的回味与内心里的怀念。

 

 

 

有一些年纪的东北银都记得,在物资供应几度匮乏的计划经济年代,东北银赖以过冬的基本蔬菜就是大白菜。每年一到秋末冬初,
城里车载,人抱,路堆,地晒的尽是大白菜。由于原本负担供应的国营商店无法满足市民昼夜排号买菜的抢购潮,后来一些有运力的企事业单位开始“破例”自行下乡采购,为职工购菜分菜。从而,“冬储菜”成为一项轰轰烈烈的运动。居民冬储大白菜少则几百斤,多则几千,冬储的方式原本是晾晒后窖藏,随着城市越来越少有空地挖窖以致后来严禁挖窖,冬储菜索性就堆放在没有暖气的楼道里。那些日子,东北银活得好生艰难而又全然不觉。

大白菜冬储的另一种方式便是“积(淹)酸菜, 方法是:选半满的菜棵去掉外帮清洗,热水过烫(称熟积法,也可不烫,生积)入缸压放,逐层洒盐(大粒盐),重石压顶,最后灌入温水封盖。

俺祖上是闯关东到东北的,入乡随俗免不了必须掌握积酸菜的技能,俺打小就帮祖母积酸菜,虽然不太喜欢吃,当对旧时光确有无限的怀念,只为这份怀念,也为春节聚餐满足朋友们”翠花上酸菜“的要求,抓紧加州暂短冬天,今年又积酸菜了。(真相见图)。



最近俺家首长(看了虎口拔牙便改称当家的为首长了)时不常的会安排以自制油条为早餐,取代乏味不变的麦片,这与伙食改善无关,也纯粹是基于一种怀旧的情感。

也还是在那悲催的计划经济年代,盛产大豆的东北,每人每月的供应油只有几俩,白面也少的可怜,对于童年的我们来说,吃一次油条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当家长头晚作出英明决定时,我都会兴奋不已夜不能寐,第二天贪黑起早带上弟弟顶风冒雪赶去挺远的国营饭店排队购买,买油条不紧要粮票,还要限人限量,饭店每天的供应也是受限的,因走后门不排队的又大有人在,排一大早队买不上也是常有的事。那时我总会含着悲愤发誓长大一定找个”炸油条“工作。当然,当全家共享油条大餐的时候,也会幸福的倍感社会主义真好。

来美后,油条吃的少了,它作为一种乡情一直在心中萦绕。每次回国,无论在大酒店还是路边小摊,油条依然最诱人的早餐,不管用油是不是地沟油,面里加没加洗衣粉,豆浆添了多少水。

现在终于可以随意的自己做油条吃油条了,经管它的健康性倍受质疑,但它无论在我们心里头还是舌尖上都难以放下。

 

 

 

 







































































鸣谢!

 

流云朵朵 发表评论于
你的油条一定很好吃,一个东北朋友告诉我怎么做大白菜,但还没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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