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长在一个无神论家庭,父亲,继母和所有的亲戚长辈们都是共党干部,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也从没有什么爷爷奶奶辈的人讲神鬼或狐仙的故事给我听。我是看着《小朋友》,《儿童时代》,《少年文艺》和大陆公开出版的各种儿童和成人读物长大的。所以,我一直到成年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以无神论者自居。但是,当我亲身接触了一些用当今科学理论无法解释的灵异事情后,我的思想和世界观便有了180度的大转弯。现在,我是个有神论者和基督徒。
在此,我会把自己亲身接触的几件灵异事情一一如实写出来,是记录,也是见证。
先从小时候经常重复的一个梦境说起吧,因为人生在世,从哲学的高度来看何尝不是恍如一梦呢?
我记事也算是挺早的。最早的记忆是2岁时在北京舅舅家的几件事。但是小时候的梦境却只记住了这一个----因为这个梦经常被重复,每一次梦中的场景和发生的过程都一摸一样。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发烧,奇怪的是,每次发烧都会做这个梦。不发烧的时候从来不做此梦。
梦开始的时候,小小的我置身在一个空旷高大的大厅里,整个大厅的建筑和装潢都是欧式风格的,色彩是淡黄米白,还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大厅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宽阔的有很多台阶的楼梯,直通神秘的楼上。每次在梦开始的时候,我都想沿着楼梯爬上去看看,但每次都仿佛有莫名的恐惧让我止步。所以,小小的我就仰着脖子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到处张望。
然后,我发现有座欧式风格的巨大橱柜,橱柜的长度占据了大厅一侧的整个一面墙,高度直达天花板。无数个抽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布满了整个橱柜。我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好奇,想打开关着的抽屉,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我踩着一个凳子开始了我的冒险,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是一叠白色的写满了字的散纸。我仿佛认识那些字,可读了以后又不明白写的是啥。于是拉开第2个抽屉,还是一叠写满了字的纸,还是读不懂它们。于是再拉开第3个抽屉。我就这么重复的拉开一个个抽屉,到最后,我踩着一个个拉开的抽屉往上爬,抽屉越拉越多,动作越来越快,突然,整个橱柜连带着无数被我拉开的抽屉居高临下向我迎面压过来!
我在惊慌害怕中醒来,满身大汗。
这个经常被重复的怪梦开始于哪年我不记得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做这个梦,是我8周岁的暑假。当时,父亲要去北京治疗顽固性鼻炎顺便去住在北京的叔叔家探亲,因为我从没去过叔叔家,打算带我一道去。但是,父亲告诉我,在北京度过暑假后,我必须自己独自一人乘火车从北京回到长春八一小学,因为他必须留在北京治病,不能送我回校,只能把我托付给陌生的列车员照顾。
独自一个人长途乘火车,对一个8岁的孩子该是天大的恐惧了,我从心里不愿意。但我从小就跟父亲和继母不亲,还很害怕他们。当时年纪小,也不敢对他们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赶快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让我去不了北京。然后,我的一只脚被一只蚊子叮了,我挠了几下后,那只脚竟然被感染发炎了。特别的事情发生了。
我清楚的记得,一天深夜我突发高烧,父亲背着我从住家的三楼下到位于一楼的省军区门诊部。值班医生给我打了针吃了药。第2天,整个脚背肿的像个大馒头,连鞋子都穿不了,只能用5个脚趾头顶着拖鞋一步步蹭着地皮慢慢挪。
我的愿望达到了----父亲临时决定带6岁的大弟去北京。大弟当时还在上幼儿园,不用担心影响学习,可以跟父亲一同往返。
在发烧的几天里,我一遍遍的重复这个奇诡又恐怖的梦境,直到退烧。父亲带着大弟走后,我的脚很快消肿,又能穿上鞋子到处跑到处玩了。那个没有了父亲和大弟的暑假我是怎麽度过的,已经没有丝毫记忆了,只有那个曾被重复多次的怪梦,带着诡异的密码最后一次跟我碰面,然后,飘然消失。然后,永远被刻印在我的记忆深处,鲜明如初,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