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名叫奥尔,与她初识,注意到她跟同事们在一起极少说“废话”,继而发现同事们对她非常冷淡。
一次午饭时,我看到奥尔抓起一把青叶子往盆里放,又取了一棵根上坠着泥的葱开始切。我连忙提醒她,葱还没洗,她马上说“我吃的青菜从来不洗,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在场的另一个同事接话,“我从来都要把青菜洗净才吃”,帮我解了围。
有一回奥尔带病来工作,我听她说话时鼻塞得厉害,就说“你今天可能需要多喝水了”,她摔给我一句,“我是成年人,当然知道要多喝水”。我那天看见她都绕道走,懒得理她。奥尔那天没事儿就在过道晃悠,居然没人问候一下她。
我已经学得跟其他同事一样,与奥尔的交流仅限工作。有时明知奥尔身体有恙,我也跟其他人一样,默不作声。
奥尔在一个星期五的傍晚摔断了手臂,星期一举着红肿的胳膊来上班。新来的同事发现了,送奥尔去就医处理。十多天后,听到奥尔跟那个新同事说,她一受伤就通知了三个孩子,直到那天才有一个终于开口问了她一声。
奥尔的前夫早早地与她离婚,她的三个成年孩子都躲着她,过节时奥尔出钱也难得唤回一个孩子。她很想找个男朋友,认识她的单身男人唯恐避之不及,通过网络约到的男子,见一面就没了下文。
有时候觉得奥尔挺可怜的,就是无法同情她,感觉她都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