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下波浪浩荡
掩不住血色悲伤
追寻逝去的辉煌，西葡三千公里十日自驾游手记（3）
第一日：马德里，喜悦和哀伤（下）
活动：（下午3点后）
1. 马德里王宫（入内参观）；和周围大教堂（未进入里面）
2. 观看斗牛表演
3. 驱车揽胜 Gran Via大道
4. 西班牙广场，瞻仰塞万提斯纪念碑
(一) 马德里王宫印象 （接前篇）
（二）喋血斗牛
下午六点之后，从马德里王宫出来，我们回旅馆叫上女儿，兴高采烈，驱车前往位于城市东北方向的“拉斯文塔斯”斗牛场（Toros de Las Ventas）。从格莱大道的西部，穿越繁华的都市中心，单行道很多。尽管有GPS，本来十分钟的路程，还是迂回耽误一阵。特别是很多场所都没有停车场，只有花时间，在狭窄的小街上找地方停车。
享有盛名的斗牛赛，是西班牙的“国粹”之一。首都马德里的“拉斯文塔斯”赛场，能容纳2。5万观众。喋血规模，无疑是世界斗牛之最，受到嗜好者的热捧。
事先就在网上预购了票。当时读了一些旅游介绍：赛季中每星期只有一次表演，在周日下午七点～十点举行。据说常常爆满，晚了就买不到票。也许是受到《斯巴达克斯》那种浪漫的英雄情结影响；也许是被《西班牙斗牛曲》那种激昂乐章感染。。。总之，不假思索，还唯恐落后地，把票买了。基本上分了两大类票：阳面票（晒太阳那面），和阴面票（阴凉不嗮太阳这面）。阳面票很便宜，阴面票贵。我挑了阴面。按照我的要求，网站派人把订购的票，38欧一张，直接送到了旅店。
到达场地时，已经是七点十五分，斗牛已经开始了。先生让我和女儿先进去，他继续寻找停车位。斗杀中途，不允许观众进出。我们在外面等了约十分钟，那个回合结束后，大门开了，才得以入场。
虽然是晚上七点半了，马德里的黄昏仍然明朗如正午。黄蕉蕉的阳光映射着面前的一片泛热的黄沙，使人感到焦烁不安。看台上的座席，却是零零散散。大约场上总共也不过三分之一的观众，与场场爆满的宣传，大相径庭。
几乎刚坐定，一条看起来帅气又年轻的黑牛，奔跑出场而来。带着纯真和可爱，扑向斗牛人挑逗玩弄的红艳艳彩旗，欢欣跳跃。只不过二十多分钟，在各种明刀暗刃中，黑牛背上被 “人” 插满了花彩艳丽的屠刀。出场时雄赳赳的小牛，彼时“牛气”已尽，面对全场，面对屠刀和苍天，跪下在地。。。在斗牛士最后骄傲一刀下，倒在了血泊中。真是惨不忍睹。不知道，“人”，为什么要玩这种游戏？文明世界里，虐待杀戮无辜生灵的懦夫，还被标上了勇士和艺术的桂冠！
斗牛的过程基本如下：
一帮屠牛人，约八位（个个持有花刀利刃，全身带有保护装备，马匹也安上了护甲）VS（ 虐杀） 一匹上当受骗无助无保护无兵器的孤牛
1。 助斗士用彩旗激怒斗牛
2。 骑在高大马匹上的刺斗者，用锋利长矛猛刺牛背颈，划开一条长口放血
3。 三个花刀标手轮番朝疼痛不堪的斗牛背颈开口处，栽上花矛，斗牛喋血如注
4。 主斗士上场，作出多种装模作样的造型姿势， 将遍体鳞伤的斗牛，绝命刺杀
5。 蒙上了眼睛的三匹马，威风凛凛将亡牛拖出赛场，黄沙场上画出长长的血印
一个回合，在极不公平的围剿结束后，下一个又接着开始。一个晚上，要如此戏耍，折腾死六条牛。也不知这些生灵究竟犯了什么事，要遭到 “人间” 如此残害。也实在没想到文明下的马德里，还有如此这般的野蛮，凶狠游戏。带着深深的谴责，沉重的心情，看到了两头牛无辜丧生。先生来后，只看了一幕，一家人迅速逃离了那血光泛滥的斗牛场。大喊不该来，不仅是白送了那么多钱，那份阴影，凄沧，那只牛的天真和哀怜，可能从此都挥之不去了。
半个多小时观 “斗牛”，也遗憾地在我们充满阳光的西班牙十天旅行中，留下一个“黑洞”。
Plaza de Toros de Las Ventas
勇士还是悲夫？
也回想起，后来在巴塞罗纳的一天，有个出租车司机曾指着一幢极有特色的建筑告知我们：“这里以前是斗牛场”。当时以为他的意思是搬了地方。回来后查阅了一下，巴塞罗纳已经废弃了斗牛。无论这中间参杂了何种 “人为” 因素，巴塞罗纳，抛弃了无聊 “国粹”，走向了“人道” 进步。
（三）夜幕下的纪念碑
离开了令人窒息的斗牛场。黑夜在来临，将送走今天夕阳下，那丝惨然的余红。
步行了好几条街，在拐弯抹角的一条幽静胡同里，找到了停在那里的汽车。不用交钱。也不知先生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小巷子的。这些背静的小街，条条都很整洁。不时，还有白色的桃金娘花，爬上高墙，频频欲望。
晚风徐徐扬起，开车回到了马德里温情楚楚的夜市里。我们沿着格兰大道前行，胜利女神在浩瀚的天际展翅。当晚最后一个景点是，“西班牙广场”：去追寻塞万提斯笔下，“唐吉柯德” 的 “骑士” 印迹。
马德里之夜：泊车在民居素里处
马德里夜色：穿过罗马式凯旋门（Puerta de Alcalá）
马德里夜色，皇马圣地西贝莱斯广场
马德里夜色：胜利女神凌空展翅
马德里夜色：塞万提斯纪念碑，背靠西班牙大厦
马德里夜色：吉柯德先生与仆人桑丘
马德里夜色：情倾西班牙广场
塞万提斯的巨著《唐吉柯德》，早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就介绍到了中国。讽刺性描写了，在一个没有骑士的年代，还执迷不悟追逐幻想充当骑士英雄的旧贵族，直到头破血流。小说得到很多国人喜爱。对不少人来讲，了解西班牙，就是从《唐吉柯德》开始。今天，来到西班牙旅游的同胞，大多要来景仰大名鼎鼎的“吉柯德”先生。在西班牙广场逗留时，碰到一些在此拍照的国内乡亲。听他们讲，“塞万提斯纪念碑” 后面的 “西班牙大厦”，去年已经为中国 “万达集团” 所收购。具有新巴洛克建筑特色的大厦，十年前曾经是欧洲第一高楼。
马德里第一天的活动，从下午参观王宫，观看屠牛，到西班牙广场结束，精彩又惊诧，悲喜交集。也许《唐吉柯德》书中的开场白，最能诠释：
“曼查有個地方，地名就不用提了，
不久前住着一位贵族。他那樣的贵族，
矛架上有一支长矛，还有一面古代皮盾、
一匹瘦马和一只猎兔狗。 ”
——摘自 “维基”
（未完）
承接：
追寻逝去的辉煌，西葡三千公里十日自驾游手记（1）：准备篇
追寻逝去的辉煌，西葡三千公里十日自驾游手记（2）：马德里，喜悦和哀伤（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