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聊天看画. 朋友把十年前的旧作摆了出来, 排在近期的作品边一起欣赏. 日子有功, 天道酬勤. 连我这样非专业的人都看出来了, 他的作品越来越有大家手笔, 布局从容, 虚虚实实, 个人风格明朗. 而他以前的作品, 却是非常地写实. 一株红枫, 一间木屋, 从颜色到状态, 无不象摄像, 处处尊重着原来的风貌.
"这幅", 他指着一张雪屋图, "是我刚来美国时画的. 那天下的雪大啊, 都快要到膝盖了. 我赶紧跑出去画, 就站在雪里面. 有老太太经过, 还以为我疯了. 第二天再去画, 屋顶上的雪已经溶掉一半了. 可惜."
我却盯着另一幅看, 也是雪景, 应该是我曾去过的一个广场, 可是我就只注意到眼前的人流和脚下的冰雪了. 没想到啊, 要抬起头, 才能看到画里的风景呢.
"哦. 这幅啊, 一英文教授特别喜欢的, 她的老家在维蒙州,看到雪好亲切的. 可是一直拿不出来钱, 就搁下了. 现在她到中东去了." 我笑, "呵呵, 那离雪更远了呢". ......
第二天, 真巧又下起了大雪. 我站在平常的街头.一抬头, 呵呵, 真的呢,平时没有注意的塔尖, 竟成了一幅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