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分之一的血缘和荻港挂上了亲戚,一个村官接待了我们。穿过“荻港”的牌坊和转过“荻港村”的影壁,该是进村了。据村布告栏介绍,村子一有上千年历史,人文萃集。鼎盛的二百多年出过两个状元和五十多个进士,但没说明是哪个年代。现在面积是1.3平公里,房屋地块面积约0.25平方公里(谷歌地图上量的),村民约五千。国内房地产火热,不由问到房价。这里还没抄起来,在2010年11月,价位是两千多一平米。是小产权房,但不知何谓小产权,没有打算在荻港养老,就没有再问下去。
前面是一个有残荷小桥曲径亭台的公园。穿过公园到了一个大殿,还是我的殿。不信吗?看看,我的名字可是刻在匾牌上的。说笑了,可能是外公因匾而为我起的名子。没想到的是小小的荻港居然还有公园和大殿。是新修的还是复古,没有深究。
穿过小巷经过荷塘就是大运河。有五六十米宽,一带平静的河水夹在条石砌就的河槽中。运河的水绝非一些游记上描述的绿水碧波,是黄浑之水,是让人联想到黄河之水。运河是先人的伟大工程。上千年了河岸没有坍塌,是石砌河槽的伟绩。在飞机汽车和火车的今天,运河还在发挥它的余热。方头方脑的货船来来往往地忙碌着。
沿着运河的房廊有点像颐和园的长廊,靠河一边有长椅可歇息和观赏运河,里面是商家住户的门窗。我们周四去的,商家门板紧闭,这里的生意真的不好。有屋子门窗开着,黑洞洞的,似乎还人居住。白天的房廊冷冷清清,到晚上可能要阴森可怕了。
长廊的北头是一四五米宽的河沟。一个大桥可过运河,一个小桥可过河沟。站在大桥上看着往来船只,想着一百多年前外公是从这里出去的吗?妈妈儿时是从这里回来又走了的吗?这一切已随着运河的水逝去。往何方?不知道,看不出运河的水在流动。
河沟也是条石护岸,几乎每家门口都有“人”字形的石阶下到河浜,是有年头的码头也是昔日淘米洗衣之地,当然也少不了洗马桶。今日沟中的水质实在不敢恭维。一个世纪前我外公在这里时不会这样吧?那时该是绿水碧波,不然荻港怎能人文萃集。不知何日此处可再见清波?会的,希望那天不太久远。
河沟中停泊着小船,水乡的私家“车”。这里是江南无数的“威尼斯”中的一个。当年这里一定是船流如梭,说不定还有水上警察维持程序呢。
又一个小桥,回到了河沟那边。找到妈妈祖先的老屋。荻港的章家曾是名门旺族。出过不少名人,还有个外国王子。地方是要利用名人效应的。章家的“三瑞堂”就成了文物,妈妈本家哥哥的故居。其实章家最有名的是在赵家楼挨打的的章宗祥,可怜背上了卖国贼的恶名,上不了台面了。 实际章宗祥并非人们所说的哪么坏。他说的“弱国无外交”是实话,作为一个外交官,奉旨行事而已。抗战时他没有当汉奸。他女儿德华解放前就是共产党。想进去看看,无奈已是铁将军把门的文物。从门缝里张望了两眼,什么也没看见。
荻港的大姓除了章家还有朱家。当年都是阔主,都做过不少公益,其中就有修路。据说两家修的路是不同的,章家修的条石是顺着放,朱家的是横着放。看了看,好像是这么回事。鹤过留声,人过留名吗。无可厚非。
荻港村有妈妈的章家堂亲和朱家表亲,十多年前女儿见过,这次没有联系到。寻亲未果。
在荻港的一家小饭店吃的饭。这儿是鱼米之乡,鱼丸很好吃,不过比不上妈妈一调羹一勺调羹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