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喜欢中国的外国人心目中,北京有着特殊的地位。
费正清的描述,有代表性:
【北京】1901年到1937年间,一个关系很多的英国佬(Englishman)可以享受最大程度的自由去实现他自己的私人计划和特殊爱好,又根本不用为它们的后果负责。北京是寻求浪漫戏剧的温床,北京城东南部,受武装保卫的外国使馆区外,居住的外国人中,住着拿酒当遵严的回头浪子,来自外交圈子爱交际的寡妇,过气音乐家,困顿的娈童癖诗人,刚起步的艺术品收藏家,心系学术的学者,家长型的前传教士,考古学家兼神父,一整套的毛姆笔下人物,来北京的动机不同,迷恋则一:都被北京的景象,音声,食物,和商人,中文教师(多是满族人),马夫,阿妈,厨师,向导,拉车的,清洁苦力,卖花的,街头小贩,和其他很多可以让外国人接触中国生活方式的中国人。外国人群体非常喜欢并争先恐后地享受这种接触。(摘自《Chinabound》)
两个不动声色的北京人的双关语,让跟着他们的外国人不知所云,虽然这个外国人想从语言入手切入本地文化的真心实意让人赞叹,可他的一番努力却正好撞上他们的枪口。(《Chinawatch》)
在《Flood Tide in China》一书中,作者Charles Patrick FitzGerald写道:
“世界上只有两个城市,巴黎和北京。”说这话的是一位长住北京的法国人,自然他要把骄傲的地位之一给巴黎。
但是拿巴黎与北京相媲美的,不光是法国人。Seymour Topping,1949年前驻中国的加拿大记者,目击了解放军进入南京,1960年代重访中国,写了《Journey Between Two Chinas》(1972),书里提到1947年美联社驻中国的记者John Roderick,一位单身汉美食家,他坚称,一个人能过上的最美好生活,是每年一半时间住在巴黎,另6个月住在北京。
The Chinese Smile (作者Nigel Cameron写过几本关于中国的书。)谈到北京:
北京中心地带,拥有中国建筑的三个元素--皇宫和庙宇,新立的公共建筑,和老百姓的传统底层房屋。神圣的,官僚的,和卑微的三者合一,打动了我。没有比皇宫更加封建(往往也是美丽)的了,没有比仓促上马的办公室大楼更散发着政府气息了,也没有比普通中国人的四合院更具有人性和更可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