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的油画风景写生
这里是10幅画于上世纪70年代的油画风景写生
按老美院的习惯说法,上两次介绍的《伯乐山的十月》、《丁香花开》及《夏日炎炎》都属于油画“创作”,与对着景物的直接“写生”画不同。
所谓“创作”,一般都先有一个主题和构思,然后会作一些小草图,确定构图、色彩稿,收集素材,画些局部写生习作,最后上画布,在画室中制作完成。
自有摄影技术以来,尤其是数码相机及手机的普及,许多人开始用照片取代了作为收集素材用的写生习作,我的上述三幅“创作”便都没有对景写生,是参考自己拍摄的照片,在画室中“闭门造车”完成的。
然而对于从事具象或写实绘画的人来说,写生不仅依然是极为重要的“基本功”,许多大师还直接经由写生进入创作,完成他的杰作。从印象派马奈、莫奈起,到当代的弗洛依德、莫兰迪都是有力的例证。
经由写生完成的画,会有一种极具魅力的生动的“绘画性”,这种正宗的“绘画味”,是当今大量利用照片放大、模拟照片逼真效果的“摄影写实主义”绘画所不可能具有的。
我读研究生时的同班“老九”陈丹青,在杨飞云主编的《回到写生》一书前言中说了这样一段话:“写生是愚蠢而残酷的选择,无望回报。它只负责检验两件无法敷衍,无法伪装的事:你是否热爱绘画,你是否具有真才能...我们已经骄傲不起了。但我们有希望经由写生,寻获绘画的谦逊。”
这段话说的很精彩,也勾起我往事翩翩。
今天在这里,愿意晒上本翁在将近三、四十年前所画的10幅业余风景油画写生,对丹青,飞云诸君“回到写生”的倡导,以表赞同和支持。可惜由于年龄,眼力和体力的衰退等种种原因,我现在已很少能有机会再画写生了。
这十幅风景写生哪儿都有,远至黑龙江,海南岛,近在北京朝阳双桥公社、房山十渡。最后一幅则是研究生时,和陈丹青、孙景波随中央慰问团前往广西慰问时画的。
那岁月能有机会背个油画箱外出写生,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 写生曾给我们年青的岁月带来过多少难忘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