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王光美的晚霞很美丽
刘少奇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重要缔造者,是中国历史上一位传奇人物,他的伟大功绩是任何人都抹煞不了的。但他也和任何普通人一样,都有自己所特定的运势,时运来时,所向披靡,时运去后,动辄受咎。他的顶峰是在1966年的出访,集荣耀尊贵于一身,享受了几十万人的夹道欢迎的最高规格接待。但在失势后,他却没能挺起腰板向加害者据理力争甚至横眉冷对,反而求饶了,检查了,既丢了人格,也没得到赦免。如果他不写检查,不给加害者以口实,加害者又能如何处置他?难不成真的把他打死或者杀了?江青不是被判了死刑吗?她至始至终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振振有词地痛斥加害者,这才是做人应有的品质。
刘少奇和毛泽东一样,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左派。但是他的理念不够坚定,目标也不明确,遇事易动摇漂浮,由此,他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比如,土地革命时,面对贫雇农怀疑革命队伍中出身于富裕家庭的人,他不顾这些人毅然参加革命的决心和对共产主义必胜的信念,为获得贫雇农的支持,毅然决然地要伤及他们;建国初期的天津讲话,提倡和鼓励资本家剥削,哪里还有共产党领袖应有的品德坚守;四清运动中观点和方法,伤及了许许多多的群众;文革中他被打倒后的软弱和乞求;都反映出他过度灵活即投机的特性。他是在毛泽东的提携下才得以展示才华的,但后期却一直唱着倒毛戏,这也是其投机特性的一种反应。
我们在承认刘少奇是无产阶级革命领袖的同时,也应到看到他庸俗的一面,下面引用他说的一段话:“你们与工农相处时,也要帮助人家,不要占人家便宜,不要怕自己吃亏,对人家有好处,对人家有帮助,对人家有利,关系才会搞好。如果使人家吃亏,你们占便宜,开始一次两次,人家也许不感觉,小意思。一年两年,人家也不感觉怎样,十年八年,最后就会得到一个这样的结论:某某人只晓得占人家便宜,自己不吃又不肯帮助别人,自私自利,那你们就是吃了大亏。现在怕吃小亏,占小便宜,将来要吃大亏。占小便宜的人,最后要吃大亏,不怕吃小亏的人将来占大便宜。如果把名利当作理想,这理想是庸俗的,青年人要有高尚的理想,就是为了六亿人民的幸福,宁肯自己吃亏,当建设时期的游击队、侦察兵,做建设时期的开路先锋,不怕吃苦,准备在野外干几十年,最后人民会信任你们。”( 刘少奇:
《同北京地质勘探学院应届毕业生代表的谈话》,1957年5月17日。)刘少奇这段话虽说得有理,但六句话中,“占便宜”一词用了六处,“吃亏”一词用了八次。作为革命领袖,谈话如此风格,占便宜吃亏不离嘴巴,总是庸俗有余正气不足。
但是,我们万不可由此否定刘少奇的伟大历史功勋。
毛刘联盟加快了中国共产革命胜利的速度。从1946年的内战开始,到1949年的共和国建立,仅仅用了3年多的时间,就打败了美帝国主义支持的蒋介石政权。接着又用3年时间恢复了千疮百孔的经济,又用了3年时间建立了完整的工业体系。为中华民族的崛起建造了一个宽阔、坚实的、巨大的历史舞台。这是何等的速度啊!回顾这段历史,我们胸间还会涌起阵阵波澜,为这两位历史巨人及时抓住这历史机遇而自豪、庆幸。
中国的共产革命,其艰难和复杂程度远远超过苏联的十月革命,现在看,中国的共产革命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历史事件,对世界的影响远远超过了十月革命。在中国共产革命的决胜阶段,刘少奇辅佐毛泽东,在巩固根基地、保障供给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保证了战争的顺利进行。没有刘少奇的鼎力协助,中国的共产革命胜利可能会延迟很长的一段时间。现在,刘少奇的历史地位有逐渐被边缘的趋势,刘少奇偶尔被提及,也是被某些人用作非毛的砖头。其根本原因是毛刘本是一家,他们都是共产运动杰出领袖,非毛的公知们(他们自称为知识人)绝不会赞扬刘少奇的历史功勋。所以,我们应当永远记住刘少奇的的历史功勋,因为他是建造中华崛起历史舞台的总工程师,而蓝本的设计者是毛泽东。没有这样的巨大历史舞台,后来的改开就无处谈起,想唱现代化的大戏,也只能在沙滩上唱,而且会被海里冒出来的、长有核牙齿怪兽撕碎。
现在说说本文的主人公之一王光美。作为一个知识女性,嫁丈夫奔着荣耀而去,本身没错。至于年龄差距大,也无可指责。王光美如果坚守雌马之贞,安心相夫教子,给丈夫创建一个温馨闲适的家庭环境,于己、于丈夫,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起码不会承受牢狱之灾,丈夫也不会罹难。王光美如果能以历史为镜,知道后宫干政的危害,不卷入政治,拒绝随夫出访,拒绝到桃园大队蹲点,拒绝去清华指导文革运动,甚至能够规劝丈夫忍让,一直视毛泽东为恩师,文革由此避免也不是不可能。再如果,她能像她晚年一样从事慈善事业,至多像康克清蔡畅那样从事群众工作,相信任何灾难都不会降临在她身上。可是,历史没有如果,她和江青一样,都是在丈夫的引领下,离开了自己最为熟悉的事业,走进了陌生而充满危险的政治角斗场,并在那儿不自量力地施展拳脚,而她周围都是一群虎视眈眈的武林高手,她有站稳脚跟的机会吗?所以,她在丈夫支持下参与政治,形同跳死亡舞。
天无二日,这是一个不能触犯的天条,违者必死!
在政治角斗场差点失去性命,又被投进监狱里蹲了十二年的王光美,胸怀满腔的气愤。在出狱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平静下来。此后,她耳闻目睹社会的状况,沉下心来思考,思想由此得到净化,升华至新的境界。平反以后,王光美把精力投入慈善事业,将母亲遗物变卖,得款50万元(这个数字在当时是一笔巨款),全部捐给了由她发起的大型扶贫计划“幸福工程——救助贫困母亲行动”。在她的努力下,这个组织已在全国设立了389个项目点,11年间累计投入资金3.1亿元,救助贫困母亲及家庭15.4万户,惠及人口69.5万。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她在毛泽东与江青的女儿李讷困难的时候上门探视,帮助李讷解决生活上的困难,后来又组织了毛刘两家后人的聚会,成为一时美谈。此时的王光美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无法揣测,但从她一系列的讲话,我们可以分析出,此时,她当是清醒地认识到毛泽东和刘少奇这两个左派领袖的联盟对中国前途的巨大影响,以及这个联盟破裂后,给中国带来的巨大灾难;毛泽东是中国共产革命的伟大导师,刘少奇是毛泽东的亲密战友和最得力助手,他们同是二十世纪取得辉煌成就的中国共产党的领袖;她自己也是毛主席的好学生。这是历史的定位,不是人为所能改变的,牙齿和舌头都能打架,兄弟也会拳脚相向,毛刘之争应当、也只能限制在这个范围里。从这个意义上说,晚年王光美是一个当之无愧的政治家。(第二章上传完毕。明日上传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