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前年(2014年),不知是何原因,健康日渐恶化。春季屡屡发烧,稍微着凉就烧。内心不禁担忧,是否大限已到?退休12年,该做的差不多都做了。孙女初中快毕业了,她的一切已不需要我们操心;写作计划也基本完成,8部长篇,6部中篇,加上其它杂文,计有300多万字,这些作品囊括了一生的经历。其中《香涧湖》、《柳凤仙》和《静静的白桦林》已由浙媒出版集团数字传媒公司出版(电子书),并已被许多图书馆收藏。6部中篇中的3部已在文学城贴出,他们分别是《人贩子》、《两个女香客》和《黄风》。剩下的待机而出。因为书没出完,作家梦尚能继续做下去。
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写作的,反正于我而言,不是我熟悉的我不会去写,想写也写不出来。所以,自认作品的基本特点是平实,每部作品、每个细节,都有我人生经历中的耳闻目睹的东西,我做的只是夸大它、彰显它、典型它、理性它,把它编篡成故事,使之具有可读性并打上“有我之境”的标记。至于有没有思想性和艺术性,我不能妄下断语,因为我弄不明白什么叫思想性、什么叫艺术性?那是评论家的专职,卑微的我不敢在这方面目弄玄虚。作品摆在那呢,只要看过的人觉得还可以,我心满意足,如果再说稍有获益,我就要朝菩萨作揖了。
唯有一件事想做却一直迟疑踌躇。这就是文化大革命的评价。因为这个题目太大,涉及面广,过程复杂,想想都打怵。同时,在认识上,官与民、左翼与右翼的差异太大,弄不好就被拍砖,甚至会被列入黑名单。所以,迟疑踌躇的心态一晃就是五六年。直到2014年春季连续几次发烧后,才下了决心将我这草民的观点写出来。之所以坚持写出来,是因为在文革期间我在上海学期(1966——1969),没资格参加任何造反组织,所以没有派性。我所见的文革是较为平静的,自认为是中华历史上最为民主的时期。和御用文人十年动乱的表述、以及洋人瞎子摸象的揣测相距甚远。同时,对文革中受冲击的人,至始至终地认为这是个人行为、或者是个性造成的,也是因果报应。否则就无法理解全国专家学者几万、几十万,为什么受冲击的就是那几个?我始终坚信,你诚恳和气的待人,别人也会诚恳和气地待你,打手肯定是你身边的人。就像你行走在大街上,一般不会无厘头地挨陌生人一拳一样。我在上海学习的工厂,是1300人的大型针织厂。被戴高帽批斗的仅仅是握有实权的党委书记,厂长和一位亲信科长陪斗,也只是站在旁边,毫无触动。被批斗的人按比例算也就是3/1300。1969年回到安徽,这是一个近2000人的大厂,当时工厂运行基本纳入正轨,所谓的走资派们几乎全部被充实进三结合的领导班子,算一算从1966年底到1969年初,文革的大面积动荡也就二年多时间,哪来的十年动乱啊!倒是在1970年军代表和上级派来的工作组掌控的清查516和一打三反运动,触及了十几个人,被捕的有3个,弄得人心惶惶,现在想想,那几乎就是桃园经验的翻版。
经过近6个月的耕耘,这棵幼苗终于成长在我的几分田亩里。是香花还是毒草,还是由读者鉴别吧!
非常感谢此书的读者,你们的专注和宽容令我欣慰。此文在上传过程中没被拍砖,没挨臭骂,已属大幸。至于几条文雅的讥讽,我笑呵呵地接受了,这说明他读得细,值得感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