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政治聊见闻…(二十九):(想到那写到那,加加插插修修改改)
我的自述-(70年经历及所见所闻)
笔名用了好几个,有“lee234”、“华人lee”、“105517801”、“花名- -雞仔”、最用得多的是“花名雞仔”,还有忘了的好几个,看了不同ID不要说我抄人文章。
(一)…(自述前言篇),(二)…(可爱故乡篇),(三)…(婴童时期篇),(四)…(随波逐流篇),(五)…(香港生活篇),(六)…(英国生活篇),(七)…(一生历险篇),(八)…(生活点滴篇),(九)…(上天回报篇),
(生产队趣事)
50年代初关于大炼钢铁见闻,关于小高炉炼钢,小高炉很小也不大,那时家家户户有烂铁的全都自动交出,好一点房子窗子铁枝(我家乡外人叫小金山,很多楼房窗子都有铁枝),都把取下拿来炼钢,我的老家广东,解放前由于蒋界石准备和陳濟棠开战,在沿河两岸筑有很多钢筋水泥重机枪碉堡和战地军事医院,碉堡射口小圆形,小孩侧身可爬进去,有像烟窗的通气口,通气口高出碉堡很多,相信飞机炸弹都难把它炸毁,那时为了要取铁炼钢,得不偿失要用三至五包军事炸药包才能取下几枝铁枝,碉堡很多沿河品字形建筑,一个一个炸,这是我见过的小高炉炼钢。
我没走出时在农村,小高炉、深耕改土、採绿肥我都经历过,除了正常田地活,还参加了修水库,有个时期搞奇特新方法,春耕播种插秧样样常试,取消春节节日活动,利用节日空闲时间挖塘泥、挖海泥(把水塘底、海边泥土挖上来,晒干后施肥),用晒谷地方播种育苗,扯禾苗(秧苗)将那些秧苗从秧田连根拨起、再拿到水里洗干净,洗到一点泥都没有再送到插秧人手里,解放初期无人才又无经验,一穷二白采取穷则变、变则通办法,那时每个生产队都有试验田,试验田初衷也是好的,后来被拿来瞒上所用,试验田比其它田收成好,试验田对瞒上报大數有很大关联。
我始终认为搞些新东西是好的,本意是想把生产搞上去,希望搞出成效來,例如把家中小便装尿用的瓷缸打破施肥,把家中烂铁拿出炼钢,把头发剪下烧成灰做肥(女人剪短发男人剃光头),培育小球藻等等,后来变成好心变坏事适得期反。粮食失收造成灾害,困难时期几乎所有物品都搞配给制,当年供销社(每月每人七枝火柴配给,无火柴盒),供销社每月盘点一次,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经历过的。
59年我还在农村,从大煱饭开始,经过任食、限食、分饭,分粥,一路过来,那时生活的确困难,如果生产队完全无粮,要等国家公粮到来补贴,公社粮仓有粮食,那是国家公粮,供给那些军人、机关干部、城镇居民用的,我队也有过当天就解决好,队里派人到公社粮仓取粮,所以弄到开餐不准时,等粮回來做好吃完再干活
家乡年年遇到旱灾到处抗旱,那段日子里,到处修水库,搞水利建设,修水库要取土,那里容易那是取,为了取土到处划了一块块,你队这一块他队那一块,这些地方千百年來都是芳山野岭,到处是墓碑墓穴,在这里取土老一辈还有点顾忌不敢下锄头,其它队正在干得轰轰烈烈,我们总不能落后吧,这时干部就要带头了,干部也顾忌也是假的但没办法,谁叫你是干部,周围社员一只只眼睛望着你,怎办这时不干也得干,干部硬着头皮带头一锄锄下去,“砰”一声响,正好锄在金塔上(放死人骨头),把金塔盖锄得粉碎,不得了打烂金塔,周围社员你一言我一句,今晚你死啦鬼一定会找你,经历一番议论后无其它办法,无论怎样土还是要取的,社员你一锄他一铲慢慢工作起来,隔了一天社员问,你昨晚怎样有没有来找你,提心吊胆整整一晚无睡那有鬼魂,不要说了快点开工吧,不然我们追不上人家了,这是我亲眼见到的。
生产队趣事,人最凶恶是什么时候,说我亲眼见到一段小故事,农村人有时也有睡午觉,四、五个很要好的同事,一个中午有一人在午睡,睡得正甜呼噜连遍,打雷一般吵死人,其中几人正在玩纸牌(打扑克牌),不耐烦他发出声音太大,几个人拿枝小草走到睡者旁,用小草轻轻触动他鼻子,此人猛然起身找了条篇担追着那几个人打,平时是好朋友突然间好失去理智一样,是否和睡眠有关,人最凶的时候就是被人无缘无故弄醒,神智不清皇帝老子都假,打了再算。
大队酿米酒搞副业由于怕人偷饭食,酿米酒先打米蒸饭,过程中怕工你人员偷饭食,大队想了一个办法可以阻止偷饭食,不用米蒸用谷蒸这样想偷也难下肚,死方法肚饿照食可也食不死人的,难食一点罢了食饱再算。
困难时肚饿我和一个同伴晚上偷白菜秧食,偷白菜秧偷错麻秧,(不是毒品的大麻,是农村做麻绳的麻)一块田一半种白菜秧一半秧麻秧,天亮社员发现一片麻秧被人连根拨起,在那大骂小小麻秧偷来何用,这才知道食了麻秧,那天晚上无月亮看不清又怕被人发现拨了就跑,晚上油灯大暗看不清是菜是草,食食不出來照食可也。
我父亲和渔民有点交情,很多渔民解放前欠了账解放后一笔勾销,有些人还有点交情,我父亲托那些漁民把吃剩的鱼头鱼骨不要丢掉晒干留起来,船回港后送给我们(有时要钱的),所以我家不缺鱼,鱼头鱼骨也是鱼,总比没有好,比魚味好多了,农村人什么都不怕能食就食都有这么多讲究。
说起家乡生产队,我队要建粪坑,没经我母亲同意(当时我父亲已到香港,我在中学不在家),强挖我家菜园,当时没有人敢动手队长带头挖,我母亲只能哭有什么办法他是队长,农忙我从中学回家听我母亲一说,那顾什么队长不队长的,我跑到队长菜园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菜园里所有菜连根拔起,搞到队长被他母亲骂了一顿,害人终害己我可没想这么多。回学校要队长写鉴定,这才开始怕他写不好。最后还是写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