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巴黎行之三——地下巴黎和塞纳河

记下淘气成长的脚印,也录下自己心灵的历程。自娱自乐,博老公一笑,也希望淘气将来为了能读自己的故事努力学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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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景点,和一般人对巴黎的富丽堂皇印象大相径庭,但实实在在地在巴黎,而且对巴黎的历史和现在都是重要部分。我们是在淘气的坚持下去的。淘气把这两处放在他的My Bests of Paris 第一第二,虽然,他本人并不准备再去。

《国家地理》2011年2月的封面故事Under Paris里提到Catacombs of Paris,我们读过并没有很深的印象,是在出发前从一个最近从巴黎回来的朋友那里听说的。

他们无意中路过看见很多人排队才知道了这个地方,小女儿(比淘气小一岁)很想去,老公和大女儿不想,她看看时间和队伍觉得他们当天排不上,劝着小女儿离开。改天?在巴黎的每一天都有安排。小女儿因此还生了两天闷气。淘气从阿姨那里打听清楚名称,在网上查了下,告诉爹妈他一定要去这地方。朋友告诫我们要去一定赶早去排队,因为队真的很长,放人很慢。

 

晚上3-course dinner吃完总要十点多,回旅店洗洗睡下都是十一点多了,早起很艰难。忍着一点不忍心,叫醒睡得正香的淘气,拿头天买回来的面包牛奶对付了早饭,乘地铁赶到地方,还没开门。可,等候的队伍已经在入口所在的街心小公园绕了近整整一圈。我们排了三个多小时才得以进门。

上照片,看图说话。

照片左边三分之一处,右边数起第三棵树下有个小亭子。那就是Catacombs的入口。亭子另一端的人应该是此时队伍的末端。从拍照的位置到入口,短短一段,我们挪了近一个半小时。

Catacombs of Paris在巴黎城区的顶南端,入口就在Denfert-Rochereau地铁站的一个门口。这是个大站,好几个出口,走对出口,出门就是。象我们走错出口,在地面上还得晕一阵。排队时,淘气几次不耐烦,说不排了。我看看身后很快绵延起来的队伍,问他是不是就不看Catacombs了。他又不甘心放弃,说明天更早来。我说不行,今天的半天已经没了,要看就今天。边上有bakery,吃的有。上厕所要走几分钟去麦当劳。巴黎麦当劳的厕所好像都是收费的,没硬币还需要去前台换。

好容易进去,也就明白队伍为什么挪得这么慢。为了保护和安全,出一个,才能进一个,里面的容量可能也就三十来个人。我们在里面一路上遇到的人不超过十个。上一张从《国家地理》翻拍的示意图,看看我们要去地下多深。

巴黎的地下几乎快被挖空了,很多废弃的矿洞,古人似乎是挖云母矿。哪天,巴黎的哪个地方发生地陷都不奇怪。事实上,这种突然地陷已经发生了多次,也有些地方被标志为危险地区,进行了隔离。Catacombs就是为了防止瘟疫,把当时巴黎城里各墓地的“古人”尸骨,收拾起来集中码放到当时城外的废弃矿道里,让死人给当时的活人让路。

光线很差,拍骨头的照片,不虚的只有三张。

也许是中国人骨子里“死者为大”的观念影响,看着这些“艺术品”总觉得不太得劲,最终忍不住交待淘气:等妈死了,你也别买墓地,烧烧撒海里喂鱼好了。淘气不解:妈觉得catacomb是对死者不尊敬吗?不知道,当时的做法是对的,只是,我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我的某块骨头也变成类似作品的某一部分,还是早早就不占地的好。淘气眨着眼,努力理解这复杂的世界。

出口离入口不远,大概三四个block。这天的计划本来是从Catacombs出来去La Coupole吃午饭。出来已经快两点,队伍并不比我们开始排时短。当时是下午三点还是四点关门,也不知道末尾的人当天进不进得去。

打字到这里,顺手google了一下Catacombs of Paris schedule,在官网看到关门时间令人喜闻乐见地推迟到了7:30pm。

Catacombs入口离巴黎三大公墓之一的Cemetery of Montparnasse不太远,顺路。这个公墓埋葬的名人没有拉雪兹多,却也很有一些。我认识的只有一对,进门不远,正好有一群青年围着,很容易找到。

萨特和迪波娃之墓。好些小石子压着的纸片,写着悼念词。看到一张简体中文:萨特,世界的良心。不懂萨特作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得到这么高的评价,与我而言,他就是迪波娃的老公。

赶到La Coupole,没能进大门,说是他们的午餐服务已经结束,要关门准备晚餐,不过我们可以在大门外街面上圈出来的那块吃点light food。等了快十几分钟,等不到侍者来招呼我们,饿得不行,去了对面的La Rotonde。晚些日子,老公和会友来此,回来说里面地方很大,侍者很麻利,上菜快(这在巴黎可是不可多得!),穹顶very impressive,菜么,一般般。总体印象:more American than French.

进La Rontonde先问要不要关门准备晚餐,听说不会,才放心坐下。在他家,领悟了french bean的正确做法。他家白送的腌渍橄榄很好吃,有两种,黑色那种更好吃些。我以前不吃腌橄榄的。

宝典里Montparnasse一线总结起来就是:寻找海明威的足迹,因为海明威在这一带住过很长一段。穿过和卢森堡公园相邻的Jardin des Grands Explorateurs,两边有水泥的乒乓球台,有人在打球,让我想起小学时代。这些乒乓球台比我们当年的高级多了,也漂亮多了。

有小孩子结队在卢森堡公园门口踢足球。遥想当年,对淘气说:曾经,法国足球队是很厉害的。熊孩子接了一句:That must be a long time ago.

卢森堡宫前。

 

巴黎下水道曾经在很多电影里上镜,包括迪斯尼的Ratatouille。听说巴黎有个下水道博物馆Musee des Egouts de Paris,淘气的必去清单上又多了一个。

这个博物馆就在塞纳河边上。下去前就知道里面的味道不会好,也许心理准备充分,实际感觉倒没那么糟糕。照片多是虚的,上张不虚的解析图。

巴黎曾经污水横流,塞纳河大概也曾被当作天然污水管,没有这个污水系统,就不会有巴黎的辉煌。

说道污水系统,也要提一下巴黎的净水系统。为了让巴黎市民喝上放心水,普法战争后重建的巴黎在城市许多地方的路边安装了绿色的Wallace fountain。

到巴黎的第一天就在莎士比亚书店门口看到一个,当时不懂,还纳闷是干什么用的,也不象消防栓啊。

莎士比亚书店前的那个已经干了,沿着美心教堂Basilica of the Sacred Heart of Paris 的后山走下来,路边这个还工作得好好的。正好水瓶子空了,我们就接了这水喝,吃背包里剩的一点饼干,正午的阳光里,借着这一片浓荫好好地休息了一阵。

从污水管道出来,走到塞纳河边,神清气爽!这一段的塞纳河和卢浮宫圣母院那一段又不一样,感觉象——谁家的后院。

塞纳河有两个相邻的岛。大岛 Ile De La Cite的形状象艘小船,圣母院压船尾,船头是可爱的小公园 Square du Vert Galant。

中午买个法棍三明治(牙口不够好的考虑换成牛角!),走到这个公园,找个长椅坐着吃完午饭,剩下的时间或读读书,或移臀这棵柳树下,瞅瞅两岸的建筑,看看河上来去的船只,桥上穿流的人群,会很自然地感到人生之美好,幸福不需太多物质。

实际上,真有不少人这么做,包括不少本地人。我们就碰上明显是在附近上班的OL,提着法棍走到小公园门口和同样上班装束拿着午饭的朋友碰头,说笑着走进去,正好在我们前面占了树荫更好的一条长椅。

拉丁区这段的塞纳河到了傍晚,总会有一群群年轻人,带着点吃食饮料,也许还有酒,就在塞纳河的石岸上席地而坐,谈天说地。周末人多地时候,一群挨一群,空地都没有。塞纳河夜游的船上,乘客一边烛光晚餐一边欣赏岸上的景色。在岸上的人看来,这船这人这烛光给熟悉的景色又添了一道风情。

我们趴在桥上看着这一切,突然就明白了巴黎为什么吸引了一代代的青年艺术家文学家,哪怕只有很少人能成名成家,出人头地。钱少,不成功,巴黎也能提供一片天,一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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