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钓鱼奇遇记(十四)

三月底,在詹妮弗再三坚持下,詹妮弗家人终于同意三毛和詹妮弗去登记结婚。在临走前,詹妮弗的妈妈反复对詹妮弗和三毛交待道:"如果天气晴朗,则你们登记;若下雨的话,则千万不要登记!"

他们刚出发时,金灿灿的阳光还洒在他们前行的路上,不一会,就下起了毛毛雨,到登记处时,天已经下起了滂沱大雨。三毛和詹妮弗在厅里等了近六个小时,虽然雨有时候变小了但从来没晴朗过。眼看快到下班时间,詹妮弗坚定地说道:"算了吧,我们登记吧。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自己先把材料准备好,然后又帮着三毛把东西整理好。办妥后,三毛高兴地拥吻了一下詹妮弗,却发现詹妮弗微笑的脸上竟泛着点点泪光。三毛以为那是激动的泪水,但他却不知道詹妮弗心里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自从得神谕启示詹妮弗婚后第十五年会离世后,詹妮弗的家人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挽回詹妮弗的生命。在经过无数次的祈求及花了大量的钱财以后,终于换得了一条新的神谕,就是:如果詹妮弗想婚后第十五年不离世,那她必须等到来年三月份结束以后才能结婚。十五年后,她可以不离世,但她的丈夫(三毛)则必须离世。以詹妮弗护三毛的个性,别说是要三毛死,就算是要让三毛受一丁点儿委屈,也会像有人拿刀捅她心窝子似的。因此詹妮弗坚决不答应等来年三月结束后结婚。眼看这条神谕无法起作用,她家人只好再问若三月结束以前结婚,怎样才能有转机。得到的回答是:如果登记结婚的那一刻,天气晴朗的话,也许还会有一丝转机。但如果下雨的话,她不仅必死无疑,还会不得好死。所以,当詹妮弗在那样的情况下登上记时,内心已经知道上天不仅会让她早死,还会让她不得好死。想到自己如此悲惨的结局, 心中的悲凉肯定是挥之不去的。但为了不影响三毛的情绪,詹妮弗也只好强装微笑地看着三毛,然而,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漏了一点出来。

当詹妮弗坐车回家,看到她全家人都已经步行到马路边,含着眼泪在雨中等着她时,詹妮弗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抱着她的妈妈嚎啕大哭起来。这份哭中即含有感动和歉疚,也含有离别和无奈。全家人为了信守对詹妮弗的承诺(不让三毛知道任何神谕的事情),他们只好半明半暗地哭着和詹妮弗交流起来。她妈妈哭着说道:"孩子,我们全家人都那么苦苦留你,怎么你还是坚持要'走'呢?你年纪轻轻地抛下你爸,你妈'走'了,我们会多难过啊!难道全家人的爱都抵不过他的一点'牺牲'吗?"詹妮弗的爸爸也哭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卡,哽咽着对詹妮弗嘱咐道:"詹妮弗,我的好女儿,这几年来,你帮爸爸打理公司,贡献比别人多十倍,却拿着一份少得可怜的工资。你却从来没有怨言。现在你自己有家了,我把那部分本该属于你的工资补发给你,就权当它是嫁妆吧!“ 他将卡放进詹妮弗的包里后,又接着哽咽道:“ 孩子,爸爸一生最痛爱的就是你。爸爸现在最伤心的就是不能替代你!也很后悔未能为你的将来做出满意的安排。”全家人越哭越伤心,越说越悲痛,最后所有人竟然都跪倒在马路边上乞求起上苍来。三毛虽然不知就里,但看到詹妮弗一家不顾脏和湿跪拜在地上,特别是看到詹妮弗年迈的,腿脚不便的老奶奶也强撑着扶着拐杖跪拜在地上时,也不由心痛地洒下了眼泪。

听从于詹妮弗安排,考虑到三毛的父母来不了美国,故他们只是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仪式---也就是三毛跟詹妮弗一家人吃个饭,再请牧师给他们宣读一下誓言,也就算完成了。总之,三毛这次结婚不仅不花钱,反而詹妮弗从嫁妆里得到了许多钱。到底多少不知道,但我们知道他家的房贷还清了,又贷款买了一栋五十多万刀的房子,三毛的旧车换成了一个新的SUV。鉴于印度人结婚女方会给丰厚的嫁妆,此后,我们又给三毛加了一个“阿三”的外号。

婚后一年,詹妮弗生了一个三胞胎,此后两年后又再添一儿子,再两年后又一女儿。在这个充满夫妻之爱,父母之爱,兄弟姐妹之爱的家庭里,所有人几乎没有一天不是幸福的,快乐的和满足的。笔者在接触他们之前,从未怀疑过的格言是:“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而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 但认识他们以后,我才又明白原来幸福的家庭也可以是不一样的,至少幸福的程度可以是不一样的。那种和谐,那种亲密,那种默契,那种协调,恐怕是成千上万的家庭奋斗上万年也无法达到的。然而---

婚后第十五年,詹妮弗好像预知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首先坚持搬回住到三毛以前的房子。接着又带着三毛他们重游了以前一起玩过的地方。在三月下旬的一天,三毛和詹妮弗行完夫妻之事后,詹妮弗左手和左脚还是随意地放到三毛身上和腿上,头枕于三毛臂弯,脸侧对三毛,又撒着娇缠着三毛要他讲故事。三毛和詹妮弗共同回味着他们两人许多爱情细节的同时,先是互搂着然后三毛勺着詹妮弗躺下睡着不提。大约凌晨三点多,三毛警觉到一丝不对,刚想爬以来,“ 别动 !”一蒙面人已经轻喊着把尖刀对准了三毛的脖子,同时另一人也拿着一把尖刀架到詹妮弗的脖子上,还有一个蒙面人手里也拿着一把刀在那翻箱倒柜。“钱,钱在哪里?还有卡,说出来 !快!”三毛还在犹豫,詹妮弗机警地说:“三毛,都告诉他们!” 他们拿到钱,卡和首饰等后,本来准备走了。突然,架住詹妮弗的那个盗匪淫笑道:“伙计,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让我爽这一回,我那份可以不要。”说着,没拿刀的那只手在詹妮弗身上轻薄起来。詹妮弗皱着眉痛苦地抗拒着他的轻薄。三毛见此,顿时狂躁起来,一下咬住了押着他的那个盗匪的手,并用膝盖用力撞中了他的下体。见盗匪抱着下体痛苦的蹲曲着,三毛便飞身扑向轻薄詹妮弗的盗匪。但此时,两把尖刀已齐刷刷地向三毛刺来。詹妮弗见状,本能地扑挡在三毛身前,嘴里叫道:“三毛,枪!” 三毛发疯似地朝枪柜跑去,等端枪过来时,盗匪已无影无踪,只见詹妮弗倒在血泊中,上腹部(可能也应该叫前胸)和腰部各插着一把带血的尖刀。詹妮弗艰难地说道:“三毛,我的至爱!别去追 !来,抱着我!”并接着吃力地交待到:“我手提包里有一把标有‘最后’的钥匙,我走后,你用它把那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有我的话语。”三毛手足无措地抱着詹妮弗,嘴里紧张地轻喊道:“詹妮弗,我最最亲爱的詹妮弗,求求你 !你千万别走,千万别抛下我 !詹妮弗,我最最亲爱的詹妮弗,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什么要档刀子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老天爷,求您开开恩,千万别把詹妮弗带走 !求您让她活下来 !现在您就把我打到十八层地狱里去吧 !”三毛一边无望地喊着一边也任凭眼泪像浇花的喷头喷出来的水线一样不间断地滴在詹妮弗越来越苍白的脸上和衣服上。不一会,詹妮弗的躯体竟出现了抽动,三毛预感到不妙,声嘶力竭地扯着已经嘶哑的嗓音喊道:“詹妮弗,詹妮弗!你千万要挺住呀!詹妮弗!救护车就要到了!要挺住呀!” 此时詹妮弗已丧失了回应。回应三毛的是孩子们惊慌失措的,也声嘶力竭的,此起彼伏的“妈妈,妈咪,妈妈,妈咪!…”的哭喊声,外加越来越近的救护车的笛声。等救护人员赶到时,詹妮弗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

三毛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颤抖着打开床头柜里面放着的那个小箱子。透过朦胧,他发现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份遗嘱,一封写给三毛的信,一封写给孩子们的信和一堆詹妮弗自己制作的,贴有各种含有詹妮弗照片的,留给孩子们和三毛的生日贺卡:其中孩子每人100张,三毛50张,每一张都注有不同的年,月,日和孩子们及三毛当天的年龄以及詹妮弗亲昵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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