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与不相信。 12161212
爱的人还是爱,恩重如山的父母,长辈,亲戚,妹妹,家族兄弟姐妹,家庭,老爷,孩子,朋友,如亲人般的朋友,闺蜜,哥们儿, 敬仰的历史和现实中的英雄高大上……他们是美好生活的绝大部分支撑……
恨过的人呢,有,不多,但是提起来,难免勾起恨意。虽然冥冥之中,时间与自然会摆平所有所有,一个慷慨善良有侠义仗举的好人,还是有必要做个仪式上的彻底了断。
化JP成一缕青烟扔到爪哇国去,作永久的蔑视埋葬。
JM如今要感谢,尽管她未来的墓碑前(她还活着吧?)排着一个军的队列等候上前吐唾沫……我要感谢她使我十五年前决然离开……在一个连指数和对数是反函数都不晓得,更不懂C++是什么东东,然要装模作样的老板手下干活,可能不到半百就要阵亡……现在的同事朋友,现在的老板和学生,是事业最后的家园,从学术挑战性,教书育人的技术水平发展空间,及与同事学生交流合作关系,只能说是前所未有的自由空间和全面发挥领地,只想天天努力做一个更好的,更棒的人……
“酱马兰” 早已自己离开HS。我并不恨他,只是他那婆婆般的,背后讲过所有同事坏话的臭嘴,有天殃及到了我。一天系里好友吞吞吐吐泄密给我说,'不要再帮“酱马兰”忙了,你倒是慷慨地教他解微积分,把考试题给他用,他却在私人教授学生(你目前班上的学生)面前说,他(酱马兰)的解释才是更全面,更精湛的……'。 知道这是说出来的话,无伤大雅;还有那未说出的含义使我备受恶意的困扰和煎熬。那天开车回家的十英里车程,不断上升的肾上腺素让人一路开了快车还不知觉,所幸没得警伯罚单。只觉得好心不得好报,这番有针对性的话让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好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满脑子都想着措辞来起草一份发给全系同事并拷贝给系领导,校领导的Email, “……得到部分学生举报(但会对他们的姓名保密),若有同事再不负责任地背后或学生面前对本人有不符事实的言论,将聘请私人律师起诉该教师的不法行为……”
只记得当晚的电邮箱里全是系里男男女女教师同声同气同情的短信,有人实名道姓地说,'谁都知道“酱马兰”是个两面三刀的卑鄙家伙,我们都不喜欢他,当面一套,讨好众人,只是为了要人家的考试卷子,他自己天天忙着做家教挣钱,自己连份卷子都没时间出,都恨他那副嘴脸,却没人当面同他对峙,你有种,支持你……'。 其他比较委婉的同事起码也说,“我们都认为你是优秀的教师,对学生有爱心和热情, 不可能有那种想法和言论……”。 “酱马兰”也在Email里假惺惺留言说,我一直认为你是对数学教育有献身精神的……一时手机里也全是“酱马兰”的每隔十分钟打来的电话,我傲然置之不理……
第二天系里同事如炸了锅般的纷纷议论,被“酱马兰”小动作害过的人个个喜形于色,系主任芭芭拉(一个学物理出生,又做了一辈子微积分老师,课讲得极棒的智慧女人),拉我到她办公室叙述事情经过,我只略去了告密者的名字,说是不止一个学生,但不能泄露姓名。芭芭拉老板听后叹了口长气说,“众人对他的不满越来越多……年前他一定要求教普通微积分,说是为了有机会私人教授学生,他老婆对他有经济收入方面的要求……”。
“芭比,我不管他家里如何如何,有意见当面提,他不能背后说我, 就这。还有你听麦克说啦?他那《优秀教师》称号是如何得来的吗?给班里每个学生选择题,最后一道是,'你今年提名谁为HS的优秀教师?', 没见过这么下贱的心机男人,猥琐啊……而且,芭比,你进过所有人的课堂,你说他讲课好吗?我听过他讲课啊,自我感觉太爆棚了吧?奇怪这世界上还就是平庸的人没有自知之明……” 芭芭拉叹口气说,“曼虹我告诉你“酱马兰”的优点在哪里,他平时和学生常常聊体育场上的竞技,球赛,他会去观看他学生的球赛,也是他的那杯茶,所以他和学生的关系很不错……”
夏天过后的秋季新学年,芭芭拉把“酱马兰”的普通微积分课程撤了,不是我要求的,我怒气发泄过后已经翻篇儿了。酱马兰每天气哼哼地(我看是如此),没有笑脸。不过他的经济利益反而有增无减,因为不是他本班的学生,他就没有了“利益冲突”,更名正言顺地收进来作私教了。麦克每年都要对新来的年轻教师重提Email群发事件, “没有见过L发脾气吧?千万别得罪她,哇唔,那份愤怒的邮件我至今保留在系统里,来,给你们看下……”。麦克和酱马兰在HS的短短几年共事期间,是见面不问候不招呼的状态, 有具体分歧时的交流方式是,一个在另一个的面前丢下句狠话,再扬长而去。而我平了心中的怒气后,还是与酱马兰说话的,当然只是表面上的礼貌而已。
随着教改年年变动,牵涉到的技术年年升级,各方面的挑战使酱马兰那种处处索取别人考卷,自己并未付出具体努力的人来说,疲于应付,难以胜任。他自动到私立学校去教书,尽管工资减半,他用私教来弥补了。后来又听说,他言语不慎,被他得罪的家长恰是此间私立学校的长期捐款董事会员,酱马兰被降为半职教员。郁郁寡欢,酱马兰又申请到了某个公立系统教书,似乎又看到他那半金的爱尔兰人头发变得越来越灰白……我又很同情他了……
最后一个让人感觉有深深恶意的是外系的JS。一起进入HS,曾几何时他成了主任,那副扑克牌的脸,个性为零,零的人,而且感觉他幼时应该是个微弱智的特殊学生(没有歧视)。专业知识是样样东西一点点的万金油,通抹。整个系的教学方案是 糊弄人的BS (牛粪)。只会用贿赂的方式收买系里老师以摆平众人,比如,开会比别的系提早30分钟散会呀,吃吃喝喝以混过专业讨论会呀,恐怕还有那令人不齿的苟且之事……(不是恶毒猜忌)……芭芭拉退休后有物理学生求教,家长抱怨说JS是只让学生自己讨论不会教学生具体课程内容的老师,额滴娘啊,误人子弟啊,当然芭比不愿得罪他……
我自然也不会去议论JS的事,他有上司管吧。可有一天他走进我的课堂二十分钟,我对他后来深恶痛绝,直接找了校长PP,得到全面支持和保障,这一辈子那个弱智扑克牌都不会跨过我教室的门槛来。所以我只恨了他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内,我用纸剪了个voodoo (巫术纸片人儿),上面写了大名,先用盒子里所有的缝纫针戳穿心脏,再用剪刀把纸人剪成细条条碎片儿在水池子里全烧了……校长PP笑得浑身发抖,说, “我不知他是不是有你所说的精神分裂症,不过……哈哈哈哈……”
是人都有弱点,若不能容忍朋友的缺点我们这辈子就没朋友了。但人生苦短,无论朋友多或少,还是以尊重和真诚为本,以情义,思想,理智,情怀,共同兴趣为辅,多和愉快正面又喜欢的朋友聚聚吃吃喝喝玩玩。总是出言不逊,踩人痛脚,情商又太低的二百五,不必恨,朋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