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花这么多的笔墨讲述这终身难忘的空中惊魂,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尤其在学生时代,狂妄的以为有冲天的豪情壮志,加上自身的努力奋斗,就会成功有奇迹发生,如今历经时间的洗礼和磨练,站在一个远处往回眺望,所有的石破天惊都被含藏在平和的目光下和淡泊的心态里了。
在加拿大漂泊的生涯里,自己曾刻苦学习过《新约圣经》,经常到蒙特利尔圣约瑟夫的基督教堂虔诚祈祷;
也曾青灯照壁耐住寂寞拜读《华严经》,在唐人街附近星云大师慈悲赐名的 “佛光山华严寺”潜心修道,无时不刻的念念不忘那“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 ..... 南无大慈大悲阿弥陀佛!”
1999年5月27日那个所谓宇宙第一的李大师来加拿大多伦多吹嘘他那神乎其神大法,我也屁颠屁颠的请假驱车前往。
虽然经过长时间反反复复的思考和分析,以为所谓神,所谓轮迴,也许是人们的自我安慰,自己给自己精神寄托。
可有时我常常苦恼迷茫,这大自然冥冥之中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控制着我们的每个人。如今人类日益发展的科学技术,在这变化万千的宇宙中,又是显得那样的幼嫩,那样的无知。
人活在世界上所面临的是无数无数的无奈;是无数无数的失落。天命深不可测,既战胜不了它,更逃脱不了它。就象民间流传的那句话:“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我曾一直在追寻那虚无飘渺的梦幻,好几次似乎唾手而得成为现实,可它又总是象一缕缕清清的云烟那般,在我脚下悠悠的飘然而去。
最能说明的是十年前的秋天有次买了一张六合彩,头奖是2500万加币,(当时相当于1亿4千万人民币左右)晚上开奖时我顿时傻眼了,六个号码我中了五个,其中一个号码只是相差个位数……
唉!青葱时刻,血气方刚,总以为地球就在自己的脚下,人到花甲之年,夕阳西下又感到是万般的无奈。
不要太多的奢望,也不要太多的妄想,还是踏踏实实的过着接地气的普通生活吧。
在将要结束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忽然又情不自禁的想起音乐大师温可铮老先生了。
那是在十三年以后,我又再一次返回故乡上海。
都说清明的怀念是一种凝聚,是一种心里的祈望,也是一股力量。
在四月五日这天,我和母亲老人家、姐姐还有妹妹同怀着“清明祈福”心情,驱车同去上海郊区的滨海古园,祭祀长眠在那里已近二十年的老父亲。
当我走过“名人之林”,抬头猛然看见在这苍松翠柏之中竟然屹立着一大理石墓碑,碑上镶嵌着“温可铮 1929-2007”镏金大字,我的心颤抖了,惊异的张着大口却说不出一个字。自从在浦东国际机场与温可铮大师握手告别以后,没料到第二次与老先生相遇是在这样的特殊地方,当年我和他曾相见甚欢,畅谈投缘,如今却阴阳两隔,人鬼殊途,怎不使我伤感,怎不使我流泪啊。
在无不散发着艺术天赋与人格魅力栩栩如生的温可铮半身铜像前,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又深深的一声叹息:“人生难料,世事无常。 .....
唉,天命,这就是所谓的天命,难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