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假期有暇,我任由自己发散思考一些无用的问题,写无用之字,做无用之事,发无用之感慨。庄子他老人家曾经盛赞无用之用,我之效颦也可算作雅事。无用之事比如浏览诗词网站,搜韵网汇集史上尚存的古诗词,平时颇可以此休闲。再者,无用的思绪比如,由“千吻”联想到的中华古文明的科学与卫生,继或联想到全体古代华夏诗词展现的科学性:中华诗词基本与宗教无关。
除了有限的九歌等篇章,搜韵网八十万中国古诗词中,少见对于神的颂歌与对于地狱恶魔的描述。当然,儒释道我都不算在宗教之内,这并不严谨,或可争议。而西方直到近代,相当多的名篇, 如《浮士德》、《荒原》,依然是神魔题材。我于是做是想,从诗词可见,中华文明自身渊源本身是道,是科学的。需求推动创造,在这个以科学之道为根基的中华文明中,浩浩荡荡尽是科学洪流,反科学的内容并非主流,何需单独创出“科学”这门学科?老子曾经曰过:“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没有丑陋的存在, 如何能够生出美的概念?在这样的世界,美就是普通。在中华古文明,科学思维是正常的思维,不存在特别的需求将之开发到极致,专列一门思想。
对比之下,西方近两千年极端一神论宗教盛行,科学思维寸步难行,动辄成为“异端”而被迫害,因而格外需求一种极致的科学学问来破除日常宗教禁锢。在与极端强大的一神教宗教对垒中,近代科学诞生于西方,正如同青霉素之产生于与葡萄球菌进行战争的青霉菌之中,顺理成章。在极端一神教的背景之下,科学之光如利剑,费时数百年,斩破对于思想的重重昏暗桎捁,珍稀耀眼。由于中华文明本就基于科学思维,在中国不存在像样的抵抗因素,在民国战乱中也迅速普及,建国后科学更是一家独大。同时也因此,科学对于中国,并没有那么珍稀,不过有如百家之诸多璀璨明珠之一。
近代科学与宗教极端文化共存,对立统一,既相互克制也有所相通。西人对于科学的认识和实践,难免存在宗教化的极端与偏执的反科学思维倾向,也存在利用科学为宗教目的服务的事例—— 恰如同建立“科学教”,以“科学”为名,捍卫谬误的所谓“科学”实则反科学的内容,谋求商业或其他利益。比如大规模为男婴切除包皮的实践,曾经近乎全部,至今比例也很高,打着科学的旗号,实则有宗教目的。又比如美国自二十世纪初开始盛行的“母乳不如牛奶有营养”的“科学”宣传,使美国几代人少用母乳喂养,也使牛奶产业大规模扩张,甚至过剩。当牛奶产量过剩时,大量牛奶被倒掉以维持价格和利润。现在依然如此,2016年,仅头8个月的时间美国就倾倒了一亿六千万公升牛奶。
大量科学的牛奶,被科学地倒掉, “今日,你喝牛奶了吗?”世上尚在饥饿的人们,通过“科学”“自由”“民主”的媒体竟无从知晓此类事情,犹自全然仰慕。
或许唯有蚂蚁在瞠目结舌。或许蚂蚁国度疯传:某地惊现大量牛奶,浩浩兮其如海,横无际涯,速来海淘哪!
(始作于2017寒假期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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