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多伦多华裔女报人聊侃上海、上海人以及其他……

在北美漂泊,有时心理很累,梦里不知身是客,总把他乡当故乡.。想找个地方说说话,在烦闷的工作之余,诗情画意,陶冶情操。也许人到中年,有了经历和阅历.万事看的很淡了,也许自己活的很精彩,也许自己活的很平庸,但大体上我都无法有了很大的改变了,活的自由些没有野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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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华裔女报人给我的来信:

东东:你好!
      我去过上海多次,最有感触的就是,上海黄浦江的浑浊之水,那水不声不响,却不知有多少仁人志士,魂牵梦系,有多少才子佳人,与其大江东去。印象最深的还是,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里的那些女性的命运,也就是那个时候,让我记住了那个时代的电影明星:白杨、陶金、舒绣文、上官云珠。至今我也认为,他们是中国最优秀的演员。后来我还爱看《魂断蓝桥》,喜欢费雯丽的清丽演技,但是我还是觉得剧情赶不上《一江春水向东流》。只是感慨,电影中不朽的爱情,为爱的磨难,让人刻骨铭心。
        多伦多的上海人很多,特别是我住的北约克,几乎是上海人的根据地,而我周围的上海女朋友丈夫,多是不爱多言,不管闲事,很“识相”,家多是女人打理,男人一般脾气超好,穿着干净,做家事很在行,对男女之事很谨慎。我平时和这些上海女人一起跳舞、逛街,她们精明让我们北方女佩服的五体投地,买东西从来不会吃亏,而他们丈夫对太太的忍耐度也是令人吃惊。
      所以我左看右看,你都不像地道的上海人,你讲义气,好朋友,男女的事也潇洒,你欣慰让各路英雄好汉尊重和看得起,这是典型的北方男人观念:男人的面子比天大。我不知道你的中北方元素是怎么形成的,应该和你的出生地没有关系,大概你是受这里文化熏陶的缘故吧。
      说实话,我倒欣赏上海男人的细腻和宽容,对生活的实事求是态度,没有那种大男人的好高骛远秉性,特别是他们看重家庭,宁可息事宁人,也不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所以在这里,常看到上海夫妇在公园手挽手,说着绵绵的上海话,悠哉地散步,很令人羡慕。而一些北方来的移民家庭,多是因为男方的经济地位下降,或者男女婚外情,闹得家不是家,最后以悲剧收场。
       以你的秉性,工作肯定是尽心尽力的,但是在加拿大,很多西人工作只是为了养家糊口,得过且过,因为这里的老板就是资本家,资本家是有了资本就当家,他只想从你身上多挣钱,正如我的老板说的,你给我挣十个,我给你两个,十个你挣不到,两个当然不会给你啦,开生意不是慈善机构,没有义务养任何人。所以当你不能干的时候,那些说好听话的老板就不见了。因此我还是那句话:工作只是过程,用不着把命搭上,还是留着青山在,以防柴烧尽的时候吧。也许是我不希望你与累字相连吧,所以就多说了几句,望体谅。
       看你对那个小黑人的情侣多有感触,其实这边的人对感情看得比我们重,他们真的是好就好,爱就爱,不好就不勉强,不爱就分手,所以这边的孤寡老人也很多,大概也是他们不愿勉强过一生的缘故吧。这边那些真正一起到老的夫妻,真的是找到了合适的人。中国夫妻可以没有爱情凑合着过,也可以把爱情变成亲情,一生责任多于爱情,很多老人到老的时候,感慨的不是今生爱有多少,而是说,一生的忍耐换来了家的完整。这就是中西文化的差异,可以说,各得其所吧。
      某某和某某某的婚姻解体,只能说明:相爱容易相守难。这也是某某某说,爱你如初, 很遗憾 ,放手是我唯一所为你做的。这也说明,选伴侣不应是爱第一,而是合适就好。明白自己想要的,和自己能要的,真的不容易。上帝把人造成男女之分,其实就是对人的最大考验,可惜当年我们都没有看透这一点,我也读过你的很多诗作,特别是你的那些情不能言的诗,隐藏着你粉色的梦,写着若有所思,读着黯然叹息,但愿你梦醒时分,不再是魂牵梦绕,因为那毕竟梦是梦啊。
      对于感情我还是相信那句话: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琪儿

                                                                                                                                  
 我给多伦多华裔女报人的回信:   

  琪儿:
      刚从蒙特利尔唐人街拿回去中国的签证,顺便采购了一些送人的礼品,看到你的信,真的很开心啊。
      说实话,在上海的时候做财务,我的心比同事更细腻,做现金和银行出纳两年,从未出过差错,没有赔过一分钱。但是现实生活中我绝对反感这样的斤斤计较,虽然自己心里很明白就是不愿意这样做。太精明了活得就累了,所以上海的余秋雨尤其不喜欢,太圆滑太奶油了,而且是个随风倒的人物。
      我的性格很奇特,自己有时候也整不明白,上一次返回蒙特利尔的时候,在家里已经控制不住感情,当时当着老妈的面,硬是忍着眼泪不让流出来,一上飞机后便止不住的泪流满面,老妹打电话给我时,我竟然难受的泣不成声,给人的感觉非常非常的缠绵,就象弱不禁风的小男人那样的长不大。但是一遇上关键的大事时,又完全是另一个样,有时候宁可打掉门牙往肚里咽也不低头,即使吃天大的苦也是自己默默忍受。
      记得当年我和前妻离婚的时候,鉴于我在她身上花了莫大的精力和财力,我老妈以及姐姐妹妹们忿忿不平,竭力要求对方退还我给她买的许多贵重的礼物和钱财等,被我一口拒绝了,我这样回答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当初赠送给她,是心甘情愿的,不要因为婚变就否定自己以前的做法,太不君子了。”
      前妻闻知以后也非常感动,一年以后的圣诞节,主动寄贺卡给我,并有重归于好返加拿大继续和我一起生活的想法。我又坚决的没有答应,写回信委婉的告诉她:“你抱着幻想来到蒙特利尔,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对我的一切都不满意,闹的彼此不欢而散,两人都痛苦万分。我不想再折腾了,毕竟经过屡次的磨合,但都失败了,我们现在都到了人近黄昏的年龄,大家都没资本再双输了,……”
      呵呵!毛主席他老人家是大权独揽,小权分散。我想我一定是小事缠绵,大事果断吧。
      这两个月思想变化很大,在感觉到命运无可奈何的时候,对自己的健康更为重视了,所以请你放心,我会保重自己的,饮食方面也会注意,一天是尽量睡足八个小时,在做到生理健康的同时也会积极做到心理健康,日常中和正能量的朋友交往,少看或者不看那些悲惨令人心酸的新闻故事。
      也许我的文字让你有些担忧了,有些内容是现实生活的再创作,是周围朋友的故事,为了文章考虑就加到自己头上了,并不是“男女的事也潇洒,”说实话蒙特利尔的按摩院不少,我很少光顾,即使是正规的理疗,有时候自己有腰骨疼痛职业病,也一年去个一两次,呵呵,还是属于洁身自好的品位男吧。
      我以前曾在这里的制衣厂干过烫衣服的活,(实不相瞒,水平始终是中下)厂里有一位比我大三岁的女同事专门做挑脚开钮门的尾门工,由于是上海同乡,一段时间我们走得比较近,我从上海返回蒙特利尔的时候也帮他们家带回很多物品……   
      后来她为了追求更奢望的生活,在和她上海的老公离婚不久便和一个比较有钱的老外老头同居,我有些悲哀。
      再后来她自己又开了一家名为“桃红”的有色情嫌疑的按摩院,也让我去捧场捧场,我去过一次刚好是她替我按摩,而且没有羞耻感的问我是否要全套的特殊服务,我感觉非常不爽,给她四十元的小费以后,很失望的走了。
       九年来,我们彼此从来没有来往过,尽管在蒙特利尔的上海人并不多。
       重阳又近,在多伦多想必你一定有聚会安排吧,愿秋雁将我无限的祝福寄托,也愿幸福的阳光洒遍你生命的每个角落。
                                               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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