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实说的“傻”情人
此次回国与A不期而遇,A是一个秀丽恬静的女人,多年不见,她美丽的双眼依然清清澈澈,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份隐隐约约的愁思与恍惚。
P市女人素以温良贤惠著称,她们一切以男人为主。A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和一个既顾家又典型大男人主义的丈夫。
他们夫妻俩都有一份很好的工作。A爱好运动,每周一晚上健美课,一晚带孩子上补习班,其余时间都在家和丈夫沉默寡言,各干各的事。丈夫不爱活动,平时连一同出去吃饭都很少。 小日子过得虽不尽浪漫,但也和睦安静。外人看过去,还是一幅满不错的picture(画面)
可鬼使神差的,终于有一天,A被一个比自己丈夫温柔有情调的有妇之夫,用细雨润无声的韧劲给培养吸收进了他的“业余爱好小组”,二个人开始了甜蜜又刺激的约会副业。
从没有撒过谎的人,讲起谎言的样子是很不知所措的,是那种既慌张又内疚的神情。 A那天正要出门去会‘情人’,丈夫突然回来,问,打扮得这么漂亮,去哪里啊?A说了一个地方,地方是对的,但神情不对。
做贼一定是心虚的。 A 出了门,感觉不是很好,觉得丈夫虽然只是随便问了一下,但自己心里开始不踏实。想打个电话给‘情人’,取消今天的会面,可又怕手机里留下对方的电话号码,而且在这最后一刻告诉在那翘首以待的他,又于心不忍,决定还是先去见他,到那里再当面给他讲:丈夫可能会有所警觉,以后还是少来往吧。
没有一点实战经验的A,就这样傻傻地,直接地,把丈夫引到‘情人’那里。丈夫不动声色地看她上了‘情人’的车,然后一个电话把她叫回来,见面就是一巴掌。
接着是一整夜的盘问,慌了手脚的A,一点都不知道保留地统统交代,是那种有问认真答,没问也坦白说的端底式,祈求从宽的态度。在这种事上,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不知道时一定要深挖,挖的越多,越细节越好,可等到什么都一清二楚了,那细节就会象搁在心口上的锯子,把自己拉锯得血迹斑斑,痛完之后是愤怒。。。
丈夫盯着自己的老婆看,那身漂亮衣服太叫人怒了。丈夫命令A把她所有曾穿去见‘情人’的衣服找出来。A居然很老实地从衣柜里,认真仔细地,一套一套拣出来,整了厚厚一摞,堆满丈夫眼前的茶几。 一套衣服至少代表一次的约会呀,这太刺激眼球了,愤怒的丈夫一把抓起,全扔进了垃圾桶。
最后,丈夫采用传统法让她把所有经过‘笔录’下来,包括那些自己很想看,一看又暴跳如雷的前前后后‘偷情’细节,以及她从灵魂深处知错认错的痛悔,和保证今后绝不会再‘偷’的誓言。最后写上日期,A签上她的大名,丈夫收起保管,说,如果你不守信再‘偷’,那这材料就给将来长大的孩子看,看你有什么脸来面对孩子。
A本以为只要自己认罪态度好,改错决心大,就能得到丈夫的原谅,看在十几年的夫妻份上,看在年幼的孩子面上,给自己一个机会。可她不知道,有时,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远比知道真相舒服。A的丈夫越想越过不去,甚至逼着A带自己去‘情人’家对质,把‘情人’吓得直保证绝不会有‘关系’了,不管是‘深厚’的,还是‘纯洁’的,通通都不会有了,更别说那个现代式的‘业余’性伙伴关系了。
如法炮制,‘情人’在人证就在眼前的情况下,也被A丈夫逼着写下字据,承认‘偷’了A的事实。然后A就被丈夫象犯人一样押回家。走到门口,A回头绝望地望了一眼‘情人’,‘情人’低着头,不敢看她。。。
从此,A开始了生不如死的生活。丈夫先嫌她脏,分房睡。然后,是随时随地的谩骂,想到什么就骂什么。完完全全把她当贱人对待,当佣人使唤。说自己一心一意为这个家,却得了这么一顶绿帽子。越想越不值,越骂越气,越气越觉得自己有理由也得出去找找‘人’。。。
但那并没有扯平A的错。 A照样除了上班,仍然不应许去任何地方。健美班的好同学在街上碰到穿得“衣衫褴褛”,憔悴不堪的她,惊得下巴快碰着地。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再去跳舞了?
A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悲哀地说,出事了。好友忙问什么事,把你变成这样。A说婚外情。
“你老公有婚外情了?”,在中国,这是最正常的思维和问句了。
“不是,是我自己”。其好友的下巴再次掉下地,许久收不上来。
待得知她在家的境况,问她有什么打算时。 A说,她不能离婚,因为这会牵涉到许多人,她的父母会伤心,她的孩子会成长不好,她丈夫会去找她‘情人’的麻烦,等等,还有她已快40岁了,‘情人’也不可能离婚,如今‘情人’连电话都不敢给她打,怕给她添麻烦。有时,她实在忍不住,会偷偷的跑到公用电话亭,给他打个电话,就想听听他的声音,和他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她就可以带着一点生的气息,回家继续承受丈夫那近乎病态的心理和精神折磨,继续过那行尸走肉的生活。。。
就这么过下去吧。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怪自己做错了事。。。A望着前方,微微摇摇头,轻轻说一句:“悲哀啊!”。。。
蓝天白云,云再美,和蓝天永远都没关系,而且一阵风就能把它瞬间吹散。。。这是A的最大悲哀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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