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衣服不讲究，舒服、大气、简洁就行。年轻的时候，裙子的长度可以像坐电梯忽上忽下，但是美国空调开得贼低，穿短裙就是招关节炎。所以裙子的长度和厚度随年龄成正比。我受三毛毒害太深，很“粉”波斯比亚风的大裙子，可惜因为不爱配高跟鞋，走路产生不了飘逸感。上了岁数以后，越发“好色”，灰、黑、棕色逐渐淘汰，粉、橙、白开始唱主角。即使衣服颜色暗，也要配条亮色的围巾或胸花。最喜欢Devil Wears Prada里改头换面后的Anne Hathaway的打扮，但也只是喜欢而已，如果穿着那些上班，有点太那个了。
曾经在旧金山的跳蚤市场从一个浙江大妈那儿买过一个Prada，但是用了一年就跳线了，后来再也没找到那款，我都怀疑做山寨的贴错商标了。平时用的包很普通，装大东西的话，就用国内带来的民族风布包，没有杨丽萍的竹篮的范儿，但起码有东亚淑女的独特气质。不过女人嘛，总得有个能拿得出手的配件不是？朋友送了个Pierre Cardin的小手袋，精巧到只能放一把车钥匙和一包面巾纸，颜色倒是百搭。我买东西向来是凭感觉，无意间看到了Gucci的一款小包，能放下一个钱包，颜色又很“小女人”，也没管价钱就买了，反正一辈子不就这一回吗？去西班牙进Chanel店，发现经典款羊皮比美国便宜一千两银子，毫不犹豫就买了。经典款，将来还能留给干女儿们呢。
女人除了包就是鞋，这个我倒没有狂热。小时候生活环境摆在那儿，谁要穿双皮鞋都会被同学骂：“小皮鞋嘎嘎响，资产阶级臭思想。”再加上我基本算是“假小子”，算是穿球鞋长大的。还有因为是“军二代”，院子里的孩子讲究穿片儿鞋。蓝军装配红片儿，绿军装配白片儿，总是右脚的大拇指先被顶破。也因此从来没有被训练出来穿带跟儿的鞋，坡跟的还可以考虑，“恨天高”我看着都觉得脚脖子发酸。
说高跟鞋，我有时真想问问那些设计高跟鞋的男士们是不是跟女人有什么仇啊？非要往死里折腾女人的两只脚，莫非是男人就有“三寸金莲”情结，东西方均无例外？亦舒说：“高跟鞋是女人堕落的开始，因为不愿意去坐巴士，就瞄上了私家车。”记得齐豫曾经唱过一首《九月的高跟鞋》，“脱下寂寞的高跟鞋，赤足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这里不是巴黎、东京或纽约，我和我的孤独约在悄悄的，悄悄的午夜……”这份“小资”，舍她其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