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初松花江边的某个凌晨,记不得是否月朗星稀, 因为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
小时过多宠爱造就了我的逃离。家里最小,又是唯一男孩,两个姐姐大我近10岁。起决定作用的是天使般且信奉一贯道的奶奶。(后来和母亲聊天才了解到奶奶专制的一面)。“大宝”的昵称让我在理想主义与英雄主义的氛围下背着沉重包袱。 我的自尊心极强(有点像罗曼.罗兰笔下的克里斯托弗),害羞、敏感。一直到上大学以前上台说话都觉得脸可以随时把房顶点燃。
童年回忆甘甜:与铁子们舞枪弄棒;听爸爸车铃夹杂咳嗽声的变奏曲;在二姨家门口小树旁的小板凳上整个夏天翻阅说唐、瓦岗寨、烈火金刚、七侠五义......;踢球时戏耍对手随心所欲;沉醉在大眼睛女生的漩涡里(截至到和傻妹婚前,LOL)……
不知不觉交了不少朋友。有人说:朋友是面镜子,通过镜子就看到自己。可能是自己爱好多,杂而不精,亲和力出众。小学时一起弹玻璃球的,中学时踢木块的,高中时畅谈人生理想的,大学时五湖西海的豪杰更是无数,社会上的就是鱼蛇混杂啦。大家如何看我?原来我极在意。现在么,淡然了。自我感觉脸皮厚,蹭饭多,不是很乏味吧。
关于爱好。水处理仅是我生存手段,相当于阳明先生格了七年的竹子。继承了父亲很好的速度、柔韧性,小学时表现出足球天赋,但因为近视眼落选校队。一大憾事。音乐方面唱功尚可,不怯场。自小学五年级时联欢晚会独唱《龙的传人》一鸣惊人后,一发不可收拾。但缺乏耐心和毅力,不会弹奏乐器,是鄙人下半生须攻克的任务,因为要完成《木头人之歌》的作曲及演奏。文学和哲学是最爱。冯友兰的《中国哲学简史》让我茅塞顿开。对于人生有系统的反思,就是哲学的思维。而当下社会,能将个人的内心世界与外面的世界相互融合,谈何容易。现在明白了一点海德格尔所说的“去蔽”之意,如水处理般把杂质滤掉,回到最初的本真。诗歌尝试着写了点,但难度太大。自我迷失了三年才体会到一点诗人的内心世界。尼采所说的生命力的表现,代价是远离平淡、安逸的现实生活。现在的我还是简单的当好傻胖头、小劲道及臭爸爸为妙。
初稿于2013年冬,修订于201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