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十三年前,人大时任校长纪宝成在欢迎郁慕明时,错用“七月流火”的意思,随后清华时任校长顾秉林读不出小篆“侉离”,前年,今上把“宽农”读成“宽衣”,去年云南省长把“滇”念成“镇”,然后最近北大校长林建华把“鸿鹄”念成“鸿浩”,“莘莘”念成“津津”。
所以,念白字不是个案。
为什么会这样?
其中一个原因,林校长的道歉信中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他们这一代人在人生最重要的学习阶段受了文革的冲击,所以普遍文化底子薄弱。
这个原因可以理解。
但还有一个原因,林校长一点都没涉及,那就是,对自己本职工作的不认真态度。
作为一个发言人,把言发好就是本职工作,如果认真一点,发言之前就需要一定的练习。很遗憾,我们没在这些发言人身上发现认真的准备工作。
人大校长(或者写稿子的秘书)不懂“七月流火”,有想当然的成分在里面,这个错误不太容易发觉,还有些情有可原。清华顾校长则绝对是准备问题。
他对介绍那幅小篆的内容是做了准备的,各种细节都背得不错。但是一到念那首诗的时候,就是一副完全没有准备的样子,不仅“侉离”上卡了壳,之后两句全是磕磕碰碰跳着念完的。
这就有问题了。
你一个名校校长,为人师表,做本职也不认真,如何对学生做出表率?
即使你是鸭子被赶上架当了校长,心里百般不情愿,但是,共产党的传统是,“党交给的任务,坚决完成”,既然当了校长,就要发言,这就成了本职工作的一部分。
这次林校长读到“鸿鹄”的时候有个明显的停顿,好象白天见了鬼。后来北大有解释说,这句是后来加上去的。
我们姑且信之,然后想象一下,试图还原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校长在道歉信中声称,这个文章是他自己写的。我们不妨相信他,大部分是他写的,而且,他也做了认真的准备。
但是,之后有了一个突发事件,那就是今上在北大有个讲话,提到了“鸿鹄之志”,于是林校长手下某人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紧跟”,便加了我们林校长不会念的“鸿鹄”,于是悲剧了。
要解决这些问题其实非常简单,林校长明知自己文学底子差,那就要虚心下问,拿最后一稿在秘书面前演讲一遍或几遍,这些错误便可以全部改正。
不用一个小时就可以解决。
秘书没认出来错别字?解雇,另聘。
我就不相信,偌大一个中国,文革整得所有人都要念白字。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准备不足的过失,林校长是坐定了的。
我们可以原谅他们认错字,但是不能原谅他们不认真做好本职工作。
林校长的道歉信,明显有为他们所有一帮人(包括今上)开脱的嫌疑。
但是,你这轻描淡写地开脱过去了,之后谁知道又有什么样的笑话出现。
大家想一想,如果我们在13年前,在清华顾校长闹笑话的之后,搞得大一点,后面诸公准备发言时是不是会更小心一点?后面“滇镇”“宽农宽衣”“鸿鹄鸿浩”这类笑话是不是会少闹一点?
是为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这是毛太祖的话,你们应该很熟的,这个不懂,说不过去了吧?
(“三个”本来是想指三个校长来着,但人大校长那个找不到视频,只好拿个省长来凑数。)
鸿浩志1:28
津津学子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