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我一看刚两点,知道年京要在这儿呆一夜,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就回国宾了。一下车就看到在宾馆侧门,一个老家伙正扽着秦芳说去宵夜,秦芳只顾挣脱着说“不去”,没看见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故意从他们面前走过,只听秦芳喊:“老公!我在这里呢。”
她跑过来抱住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接我?我在这里等半天了。”
我看那老家伙正看着我们,便说:“今天我一下睡着了,刚醒就跑来了。”
秦芳搂着我说:“我们去宵夜,我饿死了。”
肚中确实空空的,我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我上去将钱放进手提箱,又将箱子放到衣柜中返身下来。
她带我到了一条夜市小食街,我没想到这里的火锅这么香,各种海鲜小菜质鲜味美,十分开胃。我吃得兴起,连连夸奖道:“真不错,真不错。要不是你带我来,真不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
“这回尝到我的滋味了吧?喜欢吗?”她挑逗地说,眼里充满了甜情蜜意。我故意听不出来说:“喜欢喜欢,明天还来吃。”
“就知道吃吃吃,吃你个头。我问你知道我是什么味了吗?喜不喜欢?”她娇嗔地说。我凑到她脸前,使劲吻吻她的头发说:“汗味夹着洗发水味,我喜欢汗味,有着女人的馨香。”
“你是说我脏,我不理你了。”她把筷子一扔,噘起了嘴。我放下自己的筷子,用她的筷子夹菜吃,故意一下下地吃个不停,还吧唧着嘴。
“你干什么不用自己的筷子用我的?不让我吃啦?”她终于说话了。我说:“你不是不理我吗?你管我用谁的筷子。我觉得哪个干净,哪个吃着香就用哪个。”
她笑了:“那我用你的。”
从这天夜里我们住在了一起,没有爱,也许她想有,但我只有性。我利用着她姣美稚嫩的身体,发泄着我的性欲。她的专业技巧使我一次次地雄性勃发,除了吃饭我们就滚在床上,杀得天昏地暗。
离别时,她送我上了飞机,她依依不舍,说到北京去找我。我面对她的泪眼蒙蒙,竟脱口而出:“今晚上你就会把现在忘得一干二净,搂着别的男人喊爽了。”
她僵在了大厅里,直到我过了检票口回头时,看到她依旧站在那里。
尽管她也许让众多的色狼们玩弄过,可她这是第一次在人世间表露她的真情、燃烧爱的火焰,却被一盆无情的冷水浇灭了。
我第一次这么伤女人的心,我认为娼妓无情,给了她需要的钱,她满足了我的欲,谁也不欠谁。
世俗的眼光多可怕,它锋利得可以捅死一只老虎,轻轻一抹就会把一只小羔羊刺得心血四溅。她虽沦为娼妓却是第一次萌发爱,正当她颤抖地咂么着爱的蜜汁时,却被一口黄连涩住了嘴巴,这一生都不敢再奢望爱的甜蜜了。
我在践踏着一个姑娘纯洁的心时,手却藏在兜儿里偷偷地数着钞票。
经商使我变得无情了,其实不是她爱钱,是我。我觉得钱可以买到一切,像买猪肉一样买她来作为我无聊寂寞的发泄物。
回到北京时,公司已搬到朝内两个星期了。新的办公地点气象万千,大家的干劲十足,各个生意进展顺利。
一天早上,年京带着井立京来找我,说带我去和新街口四条那工厂交易。井立京有三十六七岁,中等个,两只大眼炯炯有神,看得出是精明人。他见到我就客气地说:“沈哥,早想认识你,一直没得机会,真是相见恨晚啊。”
我握着他手说:“能认识就是缘分,今后时间长着呢。咱们共同发财。”
我说起今天去谈这厂子的事儿:“我都没看呢,怎么和人家谈呀。”
他说:“咱们现在就走,我先带你去看,下午两点才谈呢。”
出来后我叫小吴开车,立京说:“就坐我车吧,咱聊着方便。”
他开着一辆黑色的奔驰SE500,我们走二环很快就到了这厂子。我一看这厂地虽大,但交通不太方便。往北是护城河,往西无路,只有往东南两个方向可行。可向东步行要走十分钟才到新街口大街,向南要十二三分钟到西内大街。这个地方要是建商业性建筑不适合,建高级住宅环境不好。只有建普通民宅,作为普通民宅倒是个绝佳地点,利润不小。
八百万虽是便宜,但就凭这几点还能往下砍价。因为目前正搞防止城市污染,今后北京市内是不准有工厂的,就冲这点他们不搬也得搬。可以先狠刹他一下,他不会马上同意,那就渗着他。以后不得不搬时就会反过来找我们了,再说如果马上弄过来,现在也没有开发项目的资金。
看后我说:“才十一点半,咱们找地吃着饭说。”
刚才挺精神的立京,这会儿忽然打着哈气说:“不行,我得赶快回去一趟,上我家吃吧。”
年京嘿嘿儿笑道:“早上我让你在我那儿来两口,你说刚吸过,怎么样,受不了了吧?”
我真没想到立京也吸粉儿,看这样瘾还不小。我说:“走走,去你们家,别待会你再躺这儿。”
立京住在阜成门内一个新翻盖的四合院里,他把车直接开进了车库。里边还停着一辆同样型号的奔驰车,只是颜色不同,是白色的。
一进这院,我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首先,这大门就正对着正屋,北房五间,西房三间,没有东南房。门楼东侧是车库,哪怕和门楼调换一下位置也要避开这院门直冲正房啊。
做四合院久了,不是潜心学风水,可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一些风水命理。就是凭感觉,也觉得这半边儿倒、一头沉、侧楞着膀子、大门直冲正房绝对是忌讳的。
坐下后我问立京:“这院子翻盖是谁设计的呀?”
“设计什么呀。我叫了个包工队儿告诉他们盖几间,盖哪儿,哪儿做车库,他们就按我说的盖了。怎么,不好啊?”
我一想自己也不是真懂,说得人家不高兴多不好,再说又不是很熟,话到嘴边上又改了口:“没什么,挺好的。”
“小华,叫三秃给我们炒几个菜,今儿我们就在家吃。”立京一边摩挲着锡纸一边喊道,三秃是他家请的看家护院外带做饭的东北人。
“早点打电话回来,我让他给我买东西去了,我去给你们买点吧。”随着话音从里屋走出一个女人。那一幅懒散神情的脸上颧骨高耸,五官倒是很清秀,可那无所事事的样儿显得她瘦小枯干、气尽心空。她松散着头发,穿着薄薄的睡裙,趿拉着鞋,好像还没睡醒。只是在看我时,那一猎而过的眼神使我心里不觉咯噔一下,这女人的目光那么犀利,让人心里一惊。
我说:“算了,不麻烦了。你赶快过了瘾,咱到外边吃。”
“没事,叫她去买吧,我老婆,小华。叫沈哥。”立京说着深深地吸了起来,年京也已掉进云雾中,眯眼享受着。
“沈哥,你不沾这玩意吧?”小华微笑着问我,我摇摇头。她忽然变得热情起来:“真好,他还能有不吸粉的朋友。沈哥你坐,我这就给你们买去。”
她一改懒散的举止快步回到里屋,一会再出来时使人眼睛不觉一亮,干净利落、步履轻盈地挎着小包向外走去。这女人那么小巧玲珑,出门时还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我心想,人的心情决定着一半的美丽,这和刚才不是判若两人嘛。
“你老婆是不是对你吸这玩意腻味死了,看见来个不沾粉的人都那么高兴。”年京半眯着眼对立京说。
“她哪是烦这粉啊,是烦她舒服不着了,是他妈憋的。小孩都八岁了,她倒比以前浪了,明知道我不行还老他妈来劲。”立京闭着眼嘟囔着。年京睁开一只眼说:“嗨,你说也怪,我老婆也是,没孩子时是我天天求着她,有了孩子、她三十来岁了倒老要了,我是真不成了,她倒放心。你可不是,你在外边可没老实过。你忘了前些日子,因为那模特小华还自杀过呢。这你还敢又弄一个?哎……对了,那个模特到现在也没信吧?”
“没……没有,我哪儿都打听不到她。”
“找不到更好,你丫能干时还是给你老婆留着点吧。”
“我他妈能干什么呀,就是闲得没事拿她们撒耙子。我喜欢拿钱往那一拍时那帮女的那下贱劲,连这回这个模特都一样,让她舔屁眼她舔屁眼,让她嗍脚趾头她嗍脚趾头。”
“你丫是真给她们钱花,听说你还给这个模特买了房?”年京抬起头问道,立京伸着懒腰说:“那算什么呀,要不是小华把得紧,我还想给她买车呢。你还别说,我是真有点喜欢她,这苏杭的女人就是温顺。”
“你小心你老婆,她要知道你给这外地女人在北京买房,非跟你玩命。这女人可不是善喳子,你别看她又瘦又小的。”
“知道就知道,她还敢把我鸡巴咬下来?我也不管她呀,早就和她说过,撞着她和别人在床上都装没看见。”
我不是以前那个把爱看得那么高尚专一的人了,对女人有了玩弄的淫念,总想把着手里的再勾另一个。但我把老婆和情人区分得很清楚,更不可能让自己老婆去外边找情人。可听他们聊这事时,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而且这么轻描淡写,随口而出,真是不可理解。看来他们除了粉儿什么都可以丢弃了。
想起一会的谈判,说道:“你们找我去和这厂子谈,就得按我的思路走,如果不一致会谈砸的。”
小华回来了,把饭菜一一摆在餐桌上。吃着饭,立京说:“不管怎么谈,只要能把它拿过来就行,咱转手就赚钱。”
“拿是肯定要拿过来,但不是现在。你别想得那么美,这地不是那么好转手。因为它不能做商业性质立项,又不适于建高档住宅,只能盖民宅。如今这些投资商把眼睛都盯在商业和高档住宅上,很难高价转给他们。我想渗一下,等贷款下来就立刻买过来自己盖中低档次、有点特点的住宅小区。”
“贷款?这你找小华呀。她爸以前是中行宣武支行老行长了,只要你手里有项目,手续全不全都没关系。是不是,小华?”
“噢,用着我时想起我来啦,我才不管呢。”小华说得咬牙切齿,可看得出是装的,她是想拿拿糖。立京胡撸着她脸说:“哪能不管呀,我们小华什么时候都是帮她老公的。”
“管也行,要不你把粉戒了,要不你给我钱。”小华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说。立京喊道:“还提戒呢,你这不是要我命嘛!你是想我死了你好再找一个呀?”
“你不死我不是也守活寡吗?就欠我给你戴绿帽子。”她娇嗔地杵着立京脑门子说。
“行行,给你钱行了吧?”
“给我提百分之几呀?”她紧逼不放,立京指着我说:“这你得问沈哥,我说了不算。”
小华乜斜着眼看着我,笑咪咪地说:“哟,沈大哥,你说说能给我多少啊?”
商场上的磨炼使我对人不那么信任了,尤其是对年京介绍过来的人。我不了解立京,怕他们夫妻是在做戏,就笑笑说:“好,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先要上好处了,这款我可不敢贷。”
“看你高高大大的像个爷们,敢情也够抠的。你就说给我,让我也高兴高兴。你以为我真要啊,我曹小华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主吗?我看得起的人白帮我都乐意。明天你等我电话,我带你去。”她说着站起来收拾着碗筷,动作麻利极了。
“得,沈哥。你弟妹看上你了。”立京拿个牙签放在嘴上咬着说。小华抬手煽了他后脑勺一下说:“就是看上了,就冲他不粘粉,我就爱和他打交道。只要他愿意,我现在就和他上床。你不戒了那玩意,早晚我给你戴上绿帽子。”
她端着碗筷去厨房了。嘿嘿嘿,年京奸笑着说:“立京,看来咱是得戒了,保不齐咱以后都得当了王八。”
“什么他妈王八乌龟的,只要我能天天过着瘾,爱当什么就当什么。”
年京嘿嘿,立京哈哈地相对大笑起来。
两点整,我们坐在了厂办公室。对方厂长、副厂长坐在了我们对面。相互介绍了一下,立京开口道:“袁厂长,今天我请来了我的合作伙伴沈总,咱们就实质性地交谈一下。希望咱们双方都本着合作的精神愉快地交往,买卖不成仁义在,将来咱们就是朋友。”
我将这块地的不利方面大大渲染一番后,说道:“对于贵方提出的价格,任何人都不能说高,的确你们提的价格不高。可对于现实来讲它高了,而且是很高。因为以上我讲的种种不利因素奠定它只能立普通民宅项目,可现在任何一个投资商也不会对此项目感兴趣。我付给你们八百万后再投资两千万盖楼的话,连本带利需要三年才能回笼。可如果我用这笔资金投在别处一两年就可回笼,而且利润比这高。我仔细作了核算后,想到只有两个方案可以促使我做这个买卖。”
说到这里我停下来喝了口水。袁厂长说:“哪两个方案,请讲。”
“一就是按八百万握手成交,但不给现款,你们作为我这个项目的合伙人,将这八百万投在我这项目中,按三倍偿还。三年后你们连本带利可得两千四百万。”
两位厂长相互对望着吸了口长气。那副厂长紧盯着我脸说:“那第二个方案呢?”
“就是我开支票,相互再见,从此我们毫无瓜葛。可只能给五百万,最高价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今天我们就先谈到此,您们什么时候考虑好了请通知我们。”
刚一出来,立京就说:“吹了,五百万,做梦呢。要是他们愣同意三年后拿两千四百万,你不是干半天给人家干嘛?”
“他要是真能同意这个方案倒好了,咱一分不花干赚。”我微笑道。立京摇头叹道:“我尽听说您做生意多精了,今儿我算领教了,整个异想天开。”
“老沈,我觉出你这里边有戏,就是琢磨不透你怎么变这戏法。”年京比立京有心计,他知道我不是胡侃。跟着他问:“他们要是同意第一个方案,你怎么做?”
“一是贷款自己盖,投资两千万,一年半到两年完成。按两万平米住宅来算,这个地段两年后的价格应该在一平米八千以上。我们就按七千算是一亿四千万。还去所有债务就算五千万,净赚九千万。而且这个厂的两千四百万我们还可用一年到一年半,其间获利不计,起码是在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二是立项刨槽炒楼花,就卖三千万,甚至卖两千五百万。两千四百万以上是一分没花干赚的,两千四百万可以白用两年半,获利大小看自己本事了。三是立项后用投标方式寻求合作伙伴,以地价为一千五百万的资本,寻求最高投标者。条件是利润平分,当然最低可以让到四六。就算我们让到四,还可得五千六百万,刨去这个厂的两千四百万,我们一分没投净赚三千二百万。这三种方法中第一种赚得最多,但最费事,有风险。因为谁知这三年内会不会有什么天灾人祸呢?第二赚得最少,但最省事。可有麻烦,这个厂见咱们用他们的地卖了钱白使,会纠缠咱们提早还钱,甚至告咱们诈骗。当然我能让它不成立,这就看做合同时的巧妙了。第三种方法最好,既无风险也不麻烦,稳稳当当地干赚三千多万。”
“沈哥,我服了!我明白年京为什么说他后悔当初没留住你了,你要是不发财算怪了。服,我真服。我服得五体投地地拜你这大哥,今后我就跟着你干了。”立京真假都有地倒地要拜,我抻着他两肩借着玩笑说:“别别,明儿你把我也带上瘾就麻烦了,我公司对吸粉的一概不要。”
年京听我讲了我的戏法后一声没吭,他心想:这人要是再有了靳国全的心计和歹毒,北京这玩主里非他莫属了。看来我得贴住他,只有好处。
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三姐电话:“小猛,你在哪儿?”
“在---快到朝阳门了,有事吗?”
“我接到加拿大的电话说我在那里买的房必须付全款,否则我先期付的款就白交了。我现在还差一百万,你能不能把那一百万还给我?我现在很着急。”
“这还不到一个月,我怎么给你呀?”
“你给我一百万就行。”
“问题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我都用着呢。”
“那怎么办,我要是不付损失就大了。”
“等我回去看看,一会儿打电话给你。”
回到公司,马上查账,还不错,能开出一百万,我马上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立刻叫瑞云送去。
瑞云再回公司接我时已七点,我说在外边吃完饭再回家去。我们到了朝外一家餐厅随便吃了点,天已擦黑,这时我们已住在建翔桥了。下了三环往北行时,我看到前边有人骑着自行车左右摇摆着,像喝醉了一样。我以为瑞云看见了就没说话,可离那人只有十来米了,她还不减速,我大叫一声:“刹车!”
她愣了一下,才去踩刹车,幸好在离那人不到一米处车子煞住了。我说:“你没看到这人吗?”
她呐呐地说:“没看见。”
我惊讶道:“没看见?”
“车停了我才看见,这段路黑。”
我猛然想到她视力有问题,问她:“你眼睛零点几呀?”
她吞吞吐吐地说:“左眼零点八,右眼---右眼零点---五。”
“那你怎么不戴眼镜呀?”我纳闷道。她低下头嘟囔道:“我怕---你---嫌我不好看。”
“放屁,你什么样我都不嫌,命重要还是脸重要啊!”我气得大吼:“明儿就给我配镜子去,要不你就别开车!”
“不用配,我---我有。”她害怕地说。
我忽然可怜她了,这傻女人,为了美连命都不顾了,这可能和自己有关,她怕失去我。想到自和柳燕、郎蕾有了暧昧关系后自己是不是对她冷淡了?想想没有啊。我很清楚自己最爱的是她,别人最多是情欲,绝不是爱,或爱不到和她相等的程度。每天不管多忙多累,自己都对她求欢,而且都是自然而然的。在她身上我总能傲然勃起,永不疲倦。
是态度,自己在她面前太随意了,没有一点点的约束。我意识到后马上温存地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任何时候都爱你,我和你说话有时不注意方式,可这正说明你是我最亲近的人。男人是要有一个发泄的对象,尤其是在外面劳累伪装了一天的男人。女人轻松,有一点就能说明男人比女人累。在公众场合女人能够突出的地儿越挺越让人羡慕,而男人一挺起来就要假装弯腰或蹲下,实在不行还要用手伸在裤兜里别着它。当着外人,女人照样可以发情,是可爱,叫千姿百媚。男人发情是流氓,叫色迷瞪眼。。。。。。”
哈哈哈,她笑了,笑得十分开心。她说:“我从没觉得你对我发脾气,你对我怎样我都高兴,只要你在。”
“问题就在这儿,你嘴上没说,可行动上是这样。你不敢戴眼镜是怕我嫌你丑,说开了是怕我离开你。你没想想你要是出了车祸,你不是先离开我了?再说,你戴眼镜更好看,更有风度,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大学讲师呢。”
“你就会哄我,还讲师呢,信都写不好,我给人讲什么啊?”她撇着嘴说。我正色道:“你可以讲你最熟悉的呀。”
“我最熟悉---什么呀?”
“就讲你为什么天天湿,这才叫讲湿呢。”
她笑得流出了眼泪,骂道:“我怎么爱上你这么个大流氓。”
第二天早上还没出门就接到小华的电话,说一会去公司找我,带我去沙子口银行谈贷款。我说:“你别急,等我把新街口那厂子的事谈下来用那个项目去谈。”
“不用,你手里现在有什么项目都行。咱这是老关系,到那儿你就知道了。等我啊,就到。”
“唉,我还没------”
她已经挂了,我对瑞云说:“走吧,有人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