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打算写那么多的,也不知道会写出那么多。没想到那尘封的记忆一但被揭开,本来已经忘记了的,或者说以为已经忘记了的情景和事情,就像电影一样,穿越时空,一幕幕清晰地出现在大脑的屏幕上,无论手指在键盘上怎样加速,也无法将它们全部记录下来。儿时的记忆永远是那么的丰富和多彩,还是那句歌词:“从来也不需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灵机一动加的“上”字使我不得不写“下”,可写“下”时却发现越写越多,哪段都难以割舍,干脆再灵机一动,加个“中”字先告一段落。这“下”还没开敲呢,就意识到必须压缩,否则非闹出个“下A”“下B”不可。
赶海
再没有什么比赶海更好玩的事了。
在去大连之前,我没听说过“赶海”“涨潮”“退潮”这些词,更没看见过海蛎子和海参这些东西,以至于我第一次到海边,在海滩上看到一粒桃核儿样的东西,便捡起来大喊:“看!这是不是海栗子?”我把“海蛎子”听成了“海栗子”,想象丰富地理解为是生长在海里的一种植物,以至于把一颗被海水冲刷得光光圆圆的、人家吃桃子吐出的桃核儿当宝贝拣了起来。
每到退大潮的时候,我都喜欢跟着邻居或小伙伴们一起去黑石礁赶海。黑石礁,顾名思义,那里的海面上有一大片乌黑色的礁石群,不但那片海滩叫黑石礁,黑石礁也成了那一带的地名,还有以黑石礁命名的许多地方:黑石礁百货商店、黑石礁浴室、黑石礁理发馆、黑石礁小学、黑石礁饭馆、黑石礁照相馆等。只要一说“黑石礁”,大连人没有不知道的。
我喜欢赶海,可从来没能像邻居王姨那样赶到那么多蚬子和海蛎子,我也没有人家那种专门敲海蛎子的小尖锤和铁指甲套,唯一的一个双钩扒子还是在海滩上拣的。人家真正赶海的人能潜到水里摸到海参、海螺和鲍鱼,不过那都是男人干的事,他们在下水前仰头灌上两口白酒,几个猛子扎下去,捆在腰上的袋子里准有不少收获。大多数女人就是王姨那种水平了,她们在海滩上努力寻找着蚬子的透气孔,用双钩扒子“哗啦哗啦”的扒开沙石,拾起下面大大小小的蚬子,时不时还会被蚬子喷上一脸“尿”,通常赶蚬子的人比较多,也有专赶海蛎子的,总之忙乎完一趟潮,晚上全家人就能美美的吃上一顿蚬子下面条,海蛎子汤,海麻线包子什么的。
大院里的孩子大都属于赶海的菜鸟级,而我是菜鸟中的小菜鸟。我最喜欢抓小螃蟹,把石头一翻开,藏在下面的小螃蟹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逃窜,只要你动作快点,每次都能抓到几只,抓到后放进小桶里,然后再去翻下一块石头。小螃蟹只有手指盖大小,拿回家用面糊裹上一炸,又香又脆。海红(就是淡菜)也是比较容易赶到的东西,一会儿就能赶到一堆。海带、海芥菜和海白菜也非常容易捞到,捞回来嫩的喂人,老的喂鸡。我还喜欢拣波螺,圆的那种和长的那种都喜欢,回家煮个开锅,圆的用缝衣针挑出来吃,长的就把尾部放进钥匙上的小圆孔里一掰,掰断尾巴后用嘴一嘬,里面的肉就出来了,肉很小很小,但却其鲜无比,吃的就是那个鲜劲儿!
这种长波螺街边也有卖的,卖波螺的大都是中老年妇女,她们通常蹲在篮子后面,手里拿一个酒盅作为量器,我忘了是二分钱还是五分钱一盅了,买的人非常多。还有的人卖一种叫“下锅烂”的海菜,攥成一团一团的卖,一毛钱一团儿,绿绿的。还有人做了海凉粉出来卖,卖的时候还搭着香菜。一开始我吃不惯那种凉粉,嫌它有一股海腥味,现在想吃却吃不着了。要说吃起来最过瘾的还是虾爬子,北京人叫它皮皮虾,去年在金鼎轩看见有卖香辣皮皮虾的,买了一斤回来全让我一个人吃了,可就是没吃出当年那个味儿来。
就着海蛎子吃饼子是很多赶过海的孩子都享受过的美味。赶海的时候带上块大饼子或馒头,饿了,敲开一个海蛎子,就那么趴在礁石上,用嘴对准那块肥美鲜嫩的海蛎肉,“滋溜”一声吸进嘴里,别忘了把壳里的汁都吸干净了,然后再咬上一口大饼子,你就细细的嚼吧,那滋味,绝对是无与伦比的。我要是有钱,非包下一片海滩,养上肥美的海蛎子,专卖大饼子,现做现卖,还出租敲海蛎子用的铁钩子,怎么样?想入股吗?
说起赶海,我还有过一次十分惊险的经历,每次想起来都会感到后怕。那是刚到大连没多久的时候,我妈带我到黑石礁海滩去玩,那天正赶上退潮,黑色的礁石全部裸露在沙滩上,大的有几米高,小的一步就能跨过去。我俩爬到了一块很高很大的礁石上,忽然发现那上面有好多海蛎子,我俩兴奋极了,随即找来尖石头当工具赶起海蛎子来,一边敲还一边唱起了歌,我妈特会唱歌,年轻时就是中央广播电台大学生合唱团的。那片海滩安静极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听见远处海浪拍打到礁石上的啪啪声和妈妈优美的歌声,好像整个世界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俩只顾边唱边挖,完全没有注意到海水已经慢慢地涨了上来,不知过了多久,我站起来想换个地方,这一站不要紧,忽然发现脚下的礁石已经成为孤岛,悄然漫上来的海水已经将整块礁石包围了,四周一片汪洋。我惊恐地大喊:“妈啊!我们被大海包围啦!”我妈站起来一看,也吓坏了,本来像座小房子那么大的礁石,现在变成了汽车那么大,而且水还在不断地向上漫来。
涨潮时的浪一般是几个小浪一个大浪,大浪之后海水会向后撤一下,然后往上涌一涌。我们就在那大浪之后撤水的瞬间观察了一下回岸的地形,一个大浪过后,两米外的一块礁石露了一下头 ,我们便果断地跳到了那块礁石上,等下一个撤水的瞬间,再跳到另一块礁石上,就这样我们拉着手跳过一块块礁石,终于站到了离岸边最近的一块石头上,这时我们看到岸上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便招着手喊他过来,他过来了,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我们先把东西扔过去请他接着,然后又请他拉了我们一把,才湿漉漉的上了岸。再回头一看,刚才的那块大礁石已经淹没在了一片汪洋之中,真是有惊无险!
好笑的是,命都差点没了,我和我妈也没舍得扔下那些挖到的海蛎子,逃命还带着我们的收获。
读书
我一共在五个地方的七所小学里读完了小学,用普通话和不同的方言学会了识字。字认识不少,却没有课外书可读。在六年级之前,我不记得我读过小说,只记得每学期一发下新课本,我就把语文书从头到尾读一篇,当然很多是跳过去的,跳过去的都是语录啊、社论啊、节选啊什么的,有故事情节的课文实在少得可怜。到现在我还记得五年级的语文书里有《铁人王进喜》、《小英雄戴碧蓉》、《自相矛盾》等。六年级的语文书里有魏巍的《谁是最可爱的人》,有《大禹治水》,还有贺敬之的《回延安》。没等老师教到那里,我早都把它们读熟了,《回延安》也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现在还断断续续记得几句:“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千声万声呼唤你,母亲延安就在这里。”“白羊肚手巾红腰带,亲人们迎过延河来,满心话登时说不出来,一头扑在亲人怀。” 不是我用功,我从来就不是个用功的孩子,实在是那时候除了课本没书可读。
家里能读的书大都在下“干校”之前处理了,到了大连后,书架上只剩了毛选和马列主义学习材料。街上书店的架子上也只有毛泽东选集,学院图书馆也查封了所有文革前出版的小说,根本没书可借。家里订的一份《参考消息》,便成了我唯一的课外读物,但没多少内容我真正能懂。我特别喜欢跟我妈到系办公室去,因为在那里可以看到《人民画报》和《解放军画报》。
大约是一九七三年吧,记不清是六年级还是快上六年级的时候,我终于读到了我平生读到的第一本小说--------《高玉宝》。我立即就被书中的情节吸引住了,并一口气读了两遍。在那文化贫瘠的时代,这本小说就像甘泉浸入了久旱的土地,用如饥似渴来形容我当时读小说的的样子一点也不为过。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却感到些许酸楚,都那么大了,才读到第一本小说,并且是现在低年级的孩子就能读懂的书。再跟我自己的这堆孩子比比,他们二三年级时读的小说都比那本厚,而且想读多少就有多少,少儿文学的选择多得让人眼花缭乱,真是让我羡慕死了。
好像就在那段时间前后,有一批小说相继出版了,《海岛女民兵》、《闪闪的红星》、《向阳院的故事》、《新来的小石柱》、《战地红缨》、《西沙儿女》等等,我一本接一本的读,回家读,走路读,上课也在下面悄悄地读,晚上关灯后心里还惦记着书中的情节,“刘阿太是不是把发报机藏在了假腿里?”“潘冬子后来找到他爹了吗?”“小石柱的伤好了没有?”心里想着就睡不着觉,于是打着手电筒偷偷在被窝里接着读。长那么大,头一回知道还有读小说这么有意思的事。那年夏天,我去北京过暑假,在北京我家的老房子里,我在我爸的书架角落发现了一些落满灰尘的小说,记得有一本是《苦菜花》,还有一套不太全的《红旗飘飘》,那个暑假,我把这些书全都读了一遍。
不久以后,一些苏联小说被解禁了,我妈从图书馆给我借回了《卓娅和舒拉的故事》和《古丽亚的道路》,后来我又读到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当时还读不太明白的《牛虻》。接着又读到了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和《我的大学》。到了评《水浒》批宋江的时候,又有机会把《水浒》读了一遍。我记得刚翻开《古丽娅的道路》时就傻了眼,因为上面全是繁体字。书的前几页好像没了,看到的第一句记得是“敌人向我们发起了进攻。”第一个字我就不认识,后面几个还是不认识,这句话成了:“什么人向我们什么起了什么什么。”我不管,跳过去接着看,看不懂就猜,猜不着就凭着大概意思往下顺,等半本书顺下来,繁体字也就猜得差不多了,等这本书读完,再读别的繁体字的“老小说”基本就没有问题了。到美国之后,见到台湾的朋友说读不懂简体字的时候我就说:“有什么不懂的,顺顺就顺下来了,猜呗。”
大院里的孩子都是把书互相借来借去的,看完了一本赶紧跟人换另一本,记得有一天已经很晚了,有人在我家窗户外隔着小院栅栏喊我的名字,我趴窗户一看,是李刚,他就是刚读完一本急要跟我换另一本的。那时候男孩子一般不跟女孩子在一起玩,我见是男生来找我交换书,又是晚上,赶紧出去跟他换了书就往回跑,生怕别人看见。
那个时代,中国几乎是文化的沙漠,那个时代的我们,就像沙漠中瘦弱的小骆驼,顽强地在大漠中生活着,努力寻找着绿洲,寻找着源泉. . . . . . 。
几十年后
当年大院里的孩子们早就一个个飞离了那个大院,绝大多数都读了大学,其中不乏硕士、博士和博士后。大部分人现在都工作生活得相当不错。当年的调皮蛋有的成了院长、行长、处长,有的成了教授、医生、总工. . . . . . .
当年的孩子如今大都早已结婚成家,其中有不止一对儿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伙伴,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有娶了外国洋妞儿的和嫁给台湾骨肉同胞的,然而也有至今单身未婚的。结婚是为了幸福,不结婚也是为了幸福。结了婚的人当中有不少离婚的,离了婚的又有再结婚的和不打算再结婚的。 再婚是为了幸福,不再结婚也是为了幸福;有生两个、三个、四个孩子的,也有一个孩子也不生的。要孩子是为了幸福,不要孩子也是为了幸福。有不少生活在美国的,也有去了法国、加拿大、澳洲、日本、前苏联的;出国是为了幸福,留在国内也是为了幸福。总之,每个人都在努力地、不懈地追求着幸福。
小时候,我们一起高唱:“从小立下革命志,长大要当工农兵。” 而如今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成为工人、农民或解放军。是我们的理想没有实现?是我们后来改变了理想?还是当年教育的失败?
小时候,我们齐声宣誓:“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而如今我们都在为自己的小家贡献着,为自己的孩子忙碌着。没有小家哪有国家?没有孩子哪有未来?世界就是一个村,人人都努力,社会才会发展,人类才会进步,世界才会大同,甭管什么主义,都不是喊出来的。
刚才从抽屉里翻出了从前的日记本,里面有一首小诗,是我当年离开大连后写的,离现在也有近三十年了,虽然很幼稚,可还是想把它抄在这里,作为本文的结束:
记得吗,在大连的海边 . . . . . .
------------献给少年时代的回忆
记得吗?
我们赤足跑在那
长长的海堤上,
任那飞溅的水花,
打湿身上的衣褂。
记得吗?
我们笑着跳进那
蓝蓝的水中,
任那起伏的波浪,
将我们托起、推下。
记得吗?
我们仰面躺在那
静静的沙滩上,
任那雪白的浪花,
拍打我们的脚丫。
记得吗?
我们并肩坐在那
乌黑的礁石上,
任那温柔的海风,
吹拂我们的面颊。
记得吗?
我们携手站在那
傍海的山坡上,
任那滚滚的思绪
随海风飞向天涯......
如今,我们都已长大,
不再玩那圆圆的卵石
和那松柔的细沙,
可难忘的童年啊,
就像珍藏在心底的图画。
蓝色的跳跃:还有《谁是最可爱的人》,你也一定读到能整段整段地背下来吧。“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千声万声呼唤你,母亲延安就在这里。”“白羊肚手巾红腰带,亲人们迎过延河来,满心话登时说不出来,一头扑在亲人怀。” 不是我用功,我从来就不是个用功的孩子,实在是那时候除了课本没书可读。
我也曾经无数次读过贺敬之写的这首诗~~~
小时候,我们一起高唱:“从小立下革命志,长大要当工农兵。” 而如今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成为工人、农民或解放军。是我们的理想没有实现?是我们后来改变了理想?还是当年教育的失败?
的确很值得深思~··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千声万声呼唤你,母亲延安就在这里。”“白羊肚手巾红腰带,亲人们迎过延河来,满心话登时说不出来,一头扑在亲人怀。” 不是我用功,我从来就不是个用功的孩子,实在是那时候除了课本没书可读。
我也曾经无数次读过贺敬之写的这首诗~~~
网易博友57(辽宁 大连):我的整个少年时代是在大连度过的,对大连的感情太深了。我今年夏天要去大连呢,太想念它了。
您在大连只住了6年就能记得那么多有关大连的事情,让人佩服。您写东西很细腻,很有生活,让“老大连”看了倍感亲切。我要把您介绍给我的在外地的同学,让他们欣赏您的佳作。(自知)
success-man:是啊是啊。但比起50后,我们的命运还算是好的呢。
你们真的要感谢哪个时代呢,知道吗?正是由于有了哪样儿的时代才造就了你们这样儿的一群人哟,哪个时代的真正工农子弟现在都在做什么你不会想到吧:由于没有机会接触到社会的前沿信息,他们中的大多数还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哟!呵呵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不同不是吗?
光妮子:有没有走路看小说头撞到电线杆子上啊?
我成长的环境中没有海,但在皇城根住了几年却和你一样读了不少书。有时淘到一本好书都等不及回家,在街沿上坐着就看了起来。日薄西山,华灯初上,就在微弱的光线下看着;晚风儿飕飕地吹,就转身背对着它,还是埋头看着,那模样好痴好痴!
一堆孩子的妈:1、能在一个又会说故事又会看病的人身边安度晚年,已经是我的奢侈啦!瓜豆:1 我怎能让投资人去看院子呢?等咱包海滩发了财,咱请别人给咱看海滩,咱满世界花钱去。一堆孩子的妈:1、就冲您的人品,我有多少投多少,还会治病,还会讲故事,我老了给你看院子,好不好?瓜豆:1、你想投资多少?
1、想加入你的海蛎子就大饼公司;
2、涨潮一段真险呵!越想越可怕!说明你真的很命大!
3、你的文字朴实、生气勃勃,特别喜欢看!
2、我有过好几次死里逃生的事呢。
3、过奖过奖,谢谢。
2、就爱听惊险故事呢,又是你的手笔,一定好看得很哪!这儿等着啦!
3、赶紧的,抓紧看病,回家歇好了就上电脑,这儿一大堆人等着看故事呢!干脆改行卖故事得了,准保比开诊所还来钱!又是自己的爱好,岂不是一举两得!
2 别急,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的。
3 等你改行当出版商,我就该行写故事。
2、每次找你都要先找一个你朋友,再找到你,怎么样永久留在我博客中,一点就成啊?
3、幸亏有博客,要不然你这样的故事人才埋没了多可惜啊!(还为我诊明了疑难杂症的起因呢!)
魔:我明年大约七月份去大连。一堆孩子的妈:都旧貌变新颜了!老房子都没了,但是那做老的教授楼还在.魔:真为你高兴,和儿子好好过个年,开开心心的。谁当了市长啊?好厉害呀。等你的照片,也照几张老地方好吗?那个台阶不在了吧?六栋还在吗?
读完"大院儿里,少年时"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时光,我想每个大院里的孩只要读完此文章,子,都会感谢你!你让大院走出中国,走向世界!现在大院的确出来了很多名人!他们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岗位大方异彩!如今大连的市长和副市长都是院里走出来的,这个大院值得骄傲和自豪!黑石礁旧貌变新颜,越发的漂亮!大连自然博物馆就坐落在当年和部队相接的的养殖厂上这里那里现在是一个悠闲的公园,可以和星海公园比美.,每每遇到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来到黑石礁海边在海风吹拂中眺望和回忆,一切不开心的事情也就随之而去了!,
明天晚上儿子从墨尔本回来,可以在家里休息两个月.我抽时间拍几张照片让你看看大院和海边风景,09年夏天你还是回来亲自看看吧,上周和然明也联系上了,提前祝福圣诞快乐!
大连市长夏德仁,副市长戴玉林,我估计你不认识,但是你妈妈可能认识,一个财政系一个基建系
一堆孩子的妈:是啊,我看美国很多作家都在家整天写书,他们都靠什么生活呢?我还真不知道。小小青青草:当作家吃啥啊?在美国,还是老老实实干点儿正经事儿吧。嘻嘻。
你很有才,应当当作家,从小写的诗就很好。其实每个人都有跟你一样的经历,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写出来,而且写的那么细腻感人,因此不是每个有经历有故事的人都能当作家的,好好努力吧。
丫丫:可怜我那一堆孩子根本听不懂我的故事。
70年代的回忆就是这样的,我那时候还小,但是你说的我也都有些印象,70年代就是这么回事,想起来那时候的乐趣,现在再难见到了。
现在的孩子们,感兴趣和接触的和我们太不一样了,所以只有一个时代的人才能看懂一个时代的心情。
佳晓妹妹:后来你就遇上了一个好小果子,成了佳晓她爹。
吃海鲜那段写得可真馋死个人……咱也是看小说学会认繁体字的,因为从小喜欢写毛笔字,所以繁体字也认识不少,没想到看了本苏联的老小说,一开始就被蒙到了,“果多”是个什么字?还连在一起的是“小果多子”,认不出来,就念:“小果子”哈哈,当然后来就难不住咱了,顺顺就顺下来了呗
小小青青草:当作家吃啥啊?在美国,还是老老实实干点儿正经事儿吧。嘻嘻。
你很有才,应当当作家,从小写的诗就很好。其实每个人都有跟你一样的经历,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写出来,而且写的那么细腻感人,因此不是每个有经历有故事的人都能当作家的,好好努力吧。
老五他娘(北京):看来海鲜你比我吃得多,波螺的价钱记得那么详细。你说的太对了,根本没写过瘾,我想再写几段,不写干净不痛快。
意犹未尽哪,我觉得你肯定没写完,以后换个题目再写。都说海边的人聪明,因为吃海鲜多,看来真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你的文章这么好呢,都是吃海鲜吃的吧,你得好好感谢大连吧。小时候我们也吃那些小海鲜,用钥匙孔掰断了嘬着吃的我们叫“锥锥”,可能是因为长得像锥子吧,这种比圆波螺便宜,2分一小杯,5分一大杯,买完了装口袋里吃,也不管脏不脏,妈妈总说锥锥不好,容易中毒,也不知是不是真这样。圆波螺挑出来在针上串成一串一起吃,可好吃了,真是到现在还觉得鲜溜,可惜现在吃不着了。那时候不让卖,要割资本主义尾巴,所以卖的人都是偷偷的,看见有人来抓就赶紧跑,我一个同学家因为孩子多生活困难些,她都出来卖过,我们去买,有的同学还嘲笑她。通过你的文章,让我觉得小时候虽然穷点,可也有不少乐趣,真怀念哪。
一堆孩子的妈:他是复县人,现在是瓦房店市(县级市)。他生活在大连市内军队的干休所吧。始终保持革命本色,义务到处给学生演讲。雪红:我知道高玉宝老家是大连附近农村的,他快八十了吧?
我坐上沙发了。一幅幅温馨的场景,你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一发不可收拾。你知道吗,高玉宝现在还能到处演讲,身体结实着呢?
天籁玄琴:《红岩》俺也读了两遍,也是那个时候读的。后来准备高考,就“戒读”了,等79年上大学之后,书就越来越多了,还有《飘》,《安娜卡列琳娜》当时都很流行,你一定记得。
妹妹写得太好了,把我们都带回到少年时代。我读的第一本最厚的长篇小说是《红岩》,本以为那么厚的书,一定不会有耐心看完的,结果如你所说:就像甘泉浸入了久旱的土地,如饥似渴、爱不释手;读的遍数最多的是《牛虻》,至少读了有4、5遍;喜欢《水浒》《三国》《基督山伯爵》《教父》等等。在物质匮乏的年代,生活在海边城市是幸福的,那么多海鲜馋死人了。妹妹的诗写出了切身的感受,记忆了美好的时光,给你呱唧呱唧了 !
xwwyylyy@126:你的习惯挺好,可那不是俺的习惯,俺实在是闲得无聊才去读语文书的,有别的书能读它吗。
“只记得每学期一发下新课本,我就把语文书从头到尾读一篇,”这样的习惯俺也有,一直保持到高中,可惜俺书读得不好
您对幸福的理解太好了!不管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为了幸福!
开心:您还夸那首诗那,我差点没好意思贴,想想反正是过去写的,爱谁谁了。这首诗写得真棒!
你成长的环境不错,身为知识分子的父母给与了你良好的教育,你又把这好传统传给了你的一堆孩子。所以说近朱者赤嘛,这话很有道理。
知道芮成刚吗?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的主持人,英语说得特别棒,他就是《新来的小石柱》作者的儿子。继续你的故事,我们都盼着呢!
我的孩子要是能用中文读小说该多好啊!
安琪尔:是啊,好像还有好多想写的呢,都没写过瘾。如今,我们都已长大,不再玩那圆圆的卵石和那松柔的细沙,可难忘的童年啊,就像珍藏在心底的图画。
尘封的记忆一但被揭开就会喷薄而出........欣赏哦. 赞!
雪红:我知道高玉宝老家是大连附近农村的,他快八十了吧?
我坐上沙发了。一幅幅温馨的场景,你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一发不可收拾。你知道吗,高玉宝现在还能到处演讲,身体结实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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