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阳奉阴违逢场作戏 言语投机夜谈往事
当时我真是捏了把汗,生怕他们上来打三舅爷。他当时心想如果在村边吵吵嚷嚷,惊动了家里藏的人,他们听后肯定不顾一切的出来争辩,执法队的人多,如果那样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才想让他们把自己带走。此时执法队里有一个瘦瘦的人他就是队长,一直在冷眼观瞧,他仔细看着三舅爷气质不凡、分寸不乱他肯定不是一般的农村老汉。莫不是文革里辞官回乡的老革命杨清正,真的要是他那就捅了马蜂窝了!要知道就连现今“省里的四大家族”几个掌舵人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一念至此他心生一计走到队伍前面向三舅爷说道“老人家,你也知道关县长是从省里下来挂职的,这次下了很大决心要把生育率降下来,我们也是听人调遣职责所在,还望理解。”
三舅爷冷笑一下面露不屑之色说到“那关县长不是号称什么四大家族之一的谷震梁女婿吗,那你们就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置党纪国法于不顾”接着又说道“好呀小谷,谷震梁你调教的好后生,以后看你怎么给我解释”执法队的人都不傻,那队长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冷峻的老人,知道他八成就是当年辞官的副省长,大名鼎鼎的杨清正。众人此时听他说话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怎什么好。
突然随着一声刹车声,众人看去远处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人朝这边一溜小跑,这个人来到三舅爷身边喘着气说道“世伯,小侄关成代岳父向你问好。今天让您老人家受惊了”说着深施一礼。
三舅爷面无表情的一摆手说道“县长大人,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敢受此大礼”
关成依旧赔笑到“小侄前后来了两次都不曾见着您老人家尊颜,今后工作上还望老前辈多多指教”
三舅爷依然面无表情,正眼也不看关成一眼好像对着空气说话“县长大人,不要一口一个小侄的称呼了。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参与政事多年了,对外面也不了解,指教更是谈不上!只想在余下的日子和乡亲们相伴了此残生。
当年我们几个身受重伤,为了逃避国民党的追杀逃到这里,是这里的老乡们冒着风险收留了我们,给我们疗伤又把口粮省下来喂养我们。可我们呢!反过来要屠杀他们的后代,要是当年救我们的那几个老人活着的话,看到今天这样估计肠子都悔青了。所以谁要是祸害守法的乡亲,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他们伸张正义,况且身后还有党和政府主持公道,不会让那些虎冠之吏横行的”
关成一看三舅爷这副态度,听着这番话知道他也亮明了和自己对立的一种态度。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有笑脸相陪。执法队那个队长向前笑嘻嘻的说道“老人家,都是我们不好惹您生气了。今后一定改进工作作风让人民群众满意”
“这是工作作风的事吗”三舅爷冷笑说道。
关成急忙对那队长说道“都是你们惹世伯生气还不快走,回去好好反思反思,检讨一下自己”
众人连忙称是,就一哄而散。留下关成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三舅爷看着他们惺惺作态的样子也懒得理他们,面沉似水了一眼关成说道“你回去告诉谷震梁,当官为的是给人民谋求福祉才是正道,让他别忘初衷,不要把路走偏了。三舅爷说完拉着我就走。
在路上我问三舅爷他们那么怕你,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把政策给改了让人把孩子生下来。他我一笑说道“傻孩子你还小,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呀!”我和三舅爷把来到村口他让我先回家,并让我告诉爸爸执法队今后不会在为难我们,放心的等孩子降生就好了。他要返回我爷爷家看看。
我一人来到三舅爷家刚进门父亲看到我就“呼”的站了起来问到“狗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家里怎么了”听到父亲大声嚷嚷,从里间屋里走出来几个人,其中是一个是母亲。另外看起来也是一对夫妻,应该比我父母大几岁,其中一个女的也腆着一个大肚子。旁边还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孩。他们都围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就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并告诉他们三舅爷说今后没事了。
众人听完后都松了一口气。父亲说道“真难为三表舅了”
旁边那个男的说道“唉,现在这形势下只有老哥哥能顶得住,要是换了别人可就难说了”仔细看那个男的瘦瘦的红脸膛,有点病殃殃的样子。父亲把我拉到他跟前这时给我介绍到“狗子过来,这是你三舅爷的好朋友,你也该喊舅爷呢”
我刚想喊他一声舅爷。那个人连忙对我父亲说道“使不得,咱哥俩差不了几岁,和老哥哥那边各亲各论,咱们以兄弟相称吧”就这样父亲让我喊了他一声大伯。称呼那个怀孕的女人伯母,这时伯母把旁边的女孩喊来说“盈盈过来,这是你狗子弟弟”盈盈姐过来给我打了一个招呼。这是我初次见她,也没什么很深的印象只觉得她长的比较白静,不像农村人。
寒暄完,父亲和大伯在聊天,他俩还比较投机。父亲说道“三表舅刚才和他们在桥头吵吵嚷嚷的,是怕惊动了咱们,如果咱们出去执法队的人多,那样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三表舅才伸出手想让执法队他铐走。来掩护咱们”
大伯说道“老哥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遇事先看大局先替别人着想。否则文革就不会辞官了。现在咱省里有名的四大家族陈、谷、倪、徐这四位族长当年不都是老哥哥提拔起来的吗?按现在话来说他们四个人离不开老哥哥,是他的小跟班”
父亲到“当年他们四个在省政府都是负责一面事务的大员,可有什么事他们还是习惯找老哥哥商量,听他的决断。后来省里一些人就颇有微词,说他们搞小团体。这也是文革中给他们定的罪名之一吧!”
大伯说道“可不是嘛,当你他们哥五个情同手足,也确实走的太近。据说那年他们在我们这一代养好伤后,执行一个简直是赴死的任务,哥几个商量了一下一块去,老哥哥他娘面带微笑给几个孩子做了一顿好吃的,几个孩子吃完齐刷刷的给老哥哥他娘磕了几个头,异口同声的喊了声娘就上路了。老太太等他们走了以后哭了一整天。那时候的朋友是过命的感情呀!”
父亲到“这个政权能建立起来,也是那时候的人有质朴纯真的心,和锲而不舍追求”哪象现在!”
他们聊一会感叹一会,不觉已到后半夜。
第二天一早三舅爷从我爷爷家回来了,他告诉父亲那边已经安顿好,执法队以后不会再去找事。并让我父母和盈盈姐的父母安心住在这里,等孩子生下来。我和盈盈姐自回去上学。
想不到在我回去的第二天就出现了一个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