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 六四
五四 ，见到的那时照片文章 : 男的 ， 大分头 ，长围巾，蛮大的风才能掀起摆角的长袍 ， 清瘦的脸 ; 标语 ， " 郁郁乎文哉 "那种 ，回忆出的他们当时所言 ，何其温文 ! 女的，不多， 体态上 ， 并不愤怒的样子 ， 倒有几分 " 街上聚了不少人 ，看看去 " 的寻常。
来管的警察 ，没事儿人地站 ， 围。回忆录里的他们对学生的劝， 多儿女情长的话 ， 而且好像他们也就会这些话。
烧楼 ， 打人 ， " 痛打一顿 " ， 拘留学生 ，后全放 ; 罢了不少官员。
知道得多 ， 再多些 ，就由不得对那时的光景恶意不起来。
推翻的清 ， 只是那个廷 。 言温而貌礼 ，在读过点书人的眼里 ， 举手投足里继续。
丢了官的主事 ， 该干嘛干嘛 ; 游完行后 ，学生回校上下课。
一派正常社会样。
清中叶至49年的所有 ，碰着的 ，都喜欢看 ， 字好 ，辞好 ，态度好看。读得多的是鲁迅的和相关的 。他们怎么想的， 记住的愈长逾少。可那些个坐的姿势 ， 谈说的样子 ， 隔一段 ，就会翻出来看看。
" 始终微笑着 ， 态度很温和 " " " 虑及母校前途 ， 黯然至于泣下 " 。 领着闹学潮至京城为之轰动的 ， 竟是这样的 !
百十年间的说理论文 ， 也多 " 子曰 " " 请讲 "。没去延安前的共产党人 ， 亦然。就是去了的 ， 登在红区报上的 ，还是文文的。
后来知道 ， 把五四弄成节 ， 是伎俩 ， 不过是想要你听 " 他为中共的产生 ，，， " 这句话 ， 这句云里雾里的话。
至49 ， 还有个人文。是体是用的争 ，虽浓浓的迂 ， 但向着不迂走。
49后 ， 就 ，，，，
办火车到西德的过境签证 ，来来回回于中关村和使馆区 ， 经过的长安街和天安门 ， 塞满了游行的人群。
很高兴的样子， 四周。京腔里有的 " 菜市口 ， 今儿咔嚓 "变了声的在耳边抖。布条箍在脑门一圈 ， 上有红的黑的墨迹 ， 挺日式。广场上 ，圈坐着的 ，打牌抽烟 ，搂在一起的轻年男女 ， 不拘束的标语 ， 旗帜 ， 飘在蓝天的衬里 ， 很油画 。
递上护照到了领盖着签证戳的护照 ， 要半天。就拐到不远的那广场。站在这一圈那一圈旁， 听听 ;凑近纪念碑，看看。就觉得 ，很有一种 " 我就这样 ，看你能怎么样 " 的撒娇意味。
车过秋明， 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英国女人 ，泪眼盈盈地告诉 : 中国军人镇压学生了。
六四。
在大学时 ，常有学潮 ， 大小不一。大小字报 ， 把个南院贴得 " 文革 " 样。任教的学校 ，虽是教技术 ， 又地处城外 ， 但座中 ，能感受到不安心。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这块土地上的云 ， 又来了 ， 看着厚。
其时 ， 我读得仔细的是本《五四文集》 。和周围的比 ， 怎么就没有着读着的好听好看呢 ?
为 " 之乎者也 "耽误的 ，总还留下个能赏玩的字什么的 ; 被 " 因为我们是 ，，， 所以，，， " " 在全国一片大好形势下 ，，， "所浸 ，还并不知道其他的你我他要发声了 ， 怎么和要反对的一个调 ?
后来 ， 听到遇到六四时的领袖们 ， 佩服着他们敢为人先 ， 也怪他们不好看 ， 不好听。哪及五四呢 ?
原来 ， 就是 " 事变" , 也有品味高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