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新闻报告的冠毒病人数目和死亡人数,天天向上增加。冠毒感染的重灾区,包括了养老院和残疾人托养院。今天一天就有三个或可疑或阳性的残疾人由托养院送到医院因癫痫活动增加需要会诊。
这个地方,年老或者残疾的低收入或无收入者可以得到州政府的救助住入养老所或残疾人托养院,有工作人员照顾,当然看病又由联邦与州共同买单。平时,残疾人送到医院后都会有托养院的人员陪同病人直接至收住院或即使住院后亦有时会陪床。不过在这个人人都觉得会被传染的时期,无论是在急诊室还是病房,没有看一个托养院的工作人员来陪伴病人,想知道具体发病时的详情,只能打电话去询问。
走过急诊室的过道,看到大部分医生护士忙忆碌碌,打招呼时平时常有的职业性微笑在面部上停留短暂,往日很酷的一个意大利裔男医生,包裹严实戴着一付潜水用眼镜,听到了他在电话里大声与对方讲话的后半段 - 如果呼吸没有问题不需要氧气,来急诊室没有意义,在家休息就好了。
在病房看了一个癫痫频发的脑迟障的病人,我用的还是昨天用过的N95,外面又戴了一个外科口罩,头罩脸罩防护塑料衣手套。这个病人平时不能讲话,病人也不配合,所以检查时也就不用问话,屏住呼吸,二分钟后检查完走出房间。感觉有一点晕呼呼的,像喝了酒一样。
顺便又回去看了前一天看过的病人R,似乎更差了,但只需鼻管用氧也不发烧,脑CT扫描和大血管扫描,也没有新的变化或者堵塞,脑电图只是慢波。觉得有些奇怪,具体诊断难说,与其它医生论及,大家觉得可能是肾衰竭所到,继续透析好了。
傍晚从医院大门走出来,把脸上的N95扔进了垃圾桶。起动汽车时,从反光镜上发现N95在脸上压出来二条深深的印痕。
疫情扩散,根据指示,学校和其它各种非必需的企业都关门了,饭店只是白天提供外卖,卖食物蔬菜日用品的商店也必须在八点钟关门。大街上空无一人,半天看不到一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