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的中国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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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中国文化
前言
 
少年时的一天,父亲和舅舅聊天,他们称毛泽东为“真龙天子”,称华国锋为“火龙天子”——1977年—1980年四川省连年大旱;理所当然,他们称毛泽东和华国锋为“皇帝”。正在读小学的我,不能理解和苟同,不知天高地厚地反驳他们:“毛主席和华主席不是‘皇帝’,不是‘天子’。”结果是我吃了几个“磕榔锤”(钩起五指,打在前额上。现在我才知道这是中国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的最古老的方法之一,全中国都盛行,胡适先生也曾经受到过这种教训,安徽称作“作瘤栗”;周树人、周作人兄弟也受到过,浙江称作“栗凿”),我的前额上长了几个大肿包……大概我从小就生有“反骨”,总喜欢和大人顶嘴,对于父辈们经常说“人情大于国法”之类,发生语言冲突,所以免不了受到长辈们的训斥、耳光或“磕榔锤”。
就在这些训斥、耳光、“磕榔锤”中,我也获得不少的原始资料:比如“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说的就是在“大跃进”之时,我的父母兄姐吃“人肉”的事,如果不吃“人肉”,他们也会被饿死,整个生产队饿死的人,超过三分之一;“瘸二爹”在“大跃进”时“浮夸风、放卫星”,虚报粮食产量,结果生产队出产的所有粮食,全部上交国家还不够……当“大跃进”结束时,被幸存的社员们打断了腿,留下终身残疾;“文化大革命”中,我的远房堂兄“春娃子”和“福儿”批斗他们的亲伯父,在他们的亲伯父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粪桶,自己戴着口罩,不停地搅拌大粪;生产队的记工员利用职权“换肉吃”——给与他睡觉的女社员多记工分;在“武斗”时,生产队的革命小干部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区委书记的命,后来找区委书记走后门办事,照样要送礼;一位堂兄把其寡母刚刚生下来的私生子,用锄头打死;对面生产队的社员们,把抓住的远方流窜来的小偷,送进砖瓦窑里,活活烧死;七十多岁的伯祖父,在丧葬酒席上,因为主人一时疏忽,没有把他安排在酒桌的“尊位”上,推倒酒桌,拂袖而去……
在大学时,经常和睡在下铺的同学聊天,他祖籍江苏,是船民的后代,父母都是新疆阿克苏农垦(甘草)兵团的职工,他在新疆出生长大。当谈论新疆维吾尔族暴乱之事,以及王震如何对待维吾尔族的乱民——当一个村庄里出现一个暴乱分子,所有村民不分男女老幼格杀勿论。维吾尔族人谈论到王震,立即色变,以至于小儿夜哭,只需说“王震来了”,小儿立即止哭。当然,他也谈论维吾尔族的“野蛮”之处,当维吾尔族发生暴乱时,如果他们最要好的汉族朋友正好走亲串户做客,那个汉族朋友就要倒霉,维吾尔人就要割掉汉族朋友的耳朵……他谈到“重男轻女”的河南籍农垦兵团的军人,用脚踢死刚刚出生的亲生女儿的事件……
参加工作,我亲身体会中国国有企业的管理制度。
流亡欧洲后,我首先在中餐馆里打工,切身体会中国私人老板是如何对待员工,尤其是如何对待“黑工”;也亲耳聆听了中国黑社会的种种传说,亲眼目睹了“胆小怕事”的中国人,谈论亲身经历黑社会时的形象。
后来,我在欧洲人的企业里打工,才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权”;什么叫“尊重”;什么叫“自由、平等、博爱”……于是,我不顾一切地脱离中国人的生活圈,完完全全、心安理得地做一个让中国人唾骂的“假洋鬼子”。
这不得不让我认真地思索,为什么中国人的思维方式、行为处事,与欧美人迥然不同。即使在欧美生活多年的华人,有些甚至是第二代,从小接受欧美的教育,但是他们的行为处事与中国大陆人几乎一样。在香港生活的原住民,他们从小就接受英式教育,甚至取得英国大学的学位,其思维方式、行为处事几乎与中国大陆人一样。
我便一头扎入中国古代的故纸堆里,结合我的亲身经历,仔细地研究探索,终于对中国人的思想文化意识有自己的看法,这就是我写这本书的根本原因。我是卖国贼吗?我不想思索,我仅仅是希望所有中国人,尤其是底层“刍狗”过着有“尊严的生活”,真正地理解什么叫“人权”,什么叫“尊重”,什么叫“自由、平等、博爱”。
现在,我真正明白当年父亲和舅舅称毛泽东和华国锋为“天子”,是完全“正确”的,在他们的思想精神意识里:毛泽东和华国锋就是真正的“儒家封建帝王”。
 
当年柏杨先生写了一部《丑陋的中国人》,几乎让全世界的华人群起攻击(笔者当年就是站在反对柏杨先生的“愤青”的第一线)。柏杨先生把中国文化比喻成“酱缸文化”,是非常有道理的。然而柏杨先生的精神意识有他的致命的局限性:他是站住中国传统文化内部的角度,来分析、解剖中国传统文化,他自身就是“酱缸文化”中的一员,因此他并不能彻底地分析、解剖出中国传统文化的真正实质!柏杨先生认识到中国人的“丑陋”,但他不知道中国人为何“丑陋”;他认识到中国文化是“酱缸文化”,但他不知道“酱缸文化”形成的真正根源。正如“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是以基督教文明的思想文化意识,来分析、解剖中国的传统思想文化意识;是站住中国“刍狗”的立场,和基督教“博爱、平等”、欧洲文明的“法制观念”的基础上,来分析、阐述中国传统思想文化意识的实质。因此,我撰写这部书时,不受到中国历史上的任何学派的影响,以及现代华人社会里的任何政治党派意识和社团意识的干扰,以“独立、自由的思考能力和独立的人格”,来完成这部学术文集。
当然,如果站在权贵或社会上层的角度,看待中国传统文化,毫无疑问,儒家封建帝王神权崇拜的思想文化意识,则是世界上“最完美无缺的文化”,因为这种思想文化是不遗余力地维护权贵者们利益的文化。
jf_zh 发表评论于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其实正好体现了中国古代朴素的众生平等的意识,看到“刍狗”“犬儒”这些词汇在先生的文章里被如此引用,真是无语。第一个指摘中国文化有其腐朽糟粕一面的是唤醒民众,跟着起哄还自以为得其精要就。。。
今留 发表评论于
一项建议:站在基督教的角度来看中国文化的话,会完全迷失了。这只是我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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